祁墨州低头与潘辰面对面,醋意汹涌的对潘辰说了一句:
“看来这个地方给你很深的印象,我总要做点什么,才能掩盖你的印象吧?”
潘辰看着他这幼稚的样子,不禁一阵无语:“你,你今年贵庚?这种幼稚的话,也说得出来。”
果然恋爱中的男女智商都是负的。潘辰在心里这样想道。想把祁墨州推开,可祁墨州却像是打定了注意要搞一点事情出来,对潘辰的推搡丝毫不为所动,反而缓缓的低下头,说做就做,给了潘辰一个绵长细密的长吻。
蓝天白云,明媚阳光,高耸宫墙,两首相抵,情义绵绵,墙头的积雪融化,枯枝上长出新芽,正是万物生长,春、心萌动的大好时节。
作者有话要说: 甜的我牙疼,甜的我肉麻,甜的我……齁了。。。。。。
☆、第208章
潘辰和祁墨州的第一次正式约会,祁墨州一路都在和潘辰‘宣誓主权’。
在街上,潘辰和祁墨州说起她和次体人格的一些回忆,祁墨州都会以主体人格的身份,重新做一遍,对比的行径让潘辰觉得很幼稚,吃了一趟锅子,热乎乎的走出酒肆,两人就牵着手在热闹非凡的朱雀街上压马路,经过一个卖糖葫芦的商贩身旁,祁墨州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看着。
潘辰想起来祁墨州当初有一回次体人格发作的时候,就是看见了街上的一串糖葫芦,才恢复过来。见他一动不动,潘辰怕他忽然又犯病了,赶忙摇了摇他的手,祁墨州如常转头看她,潘辰见他眸光犀利,便知没有发病,指着那糖葫芦说道:
“上回你发病就是因为糖葫芦,我怕你……”
再发病三个字潘辰没有说。
祁墨州脸上的笑容有点僵硬,犹豫一会儿后,才拉着潘辰走到那卖糖葫芦的地方,拿了两根糖葫芦,潘辰付钱,祁墨州就拉着她坐到了路边的茶寮长凳上,递给了潘辰一串,潘辰不明所以,接过后不敢吃,因为不确定祁墨州接下来要做什么。
破天荒的咬了一口,祁墨州的眉头都竖起来了,潘辰凑过去看他,目光中透着担心,祁墨州转头看了看她,伸手抚了抚她的发顶,将吃完的山楂核吐出来,捏在掌心,对潘辰说道:
“这东西有什么好吃的,甜的黏牙,酸的发苦。”
“怎么会苦呢?糖葫芦就是酸酸甜甜的。”潘辰这样对祁墨州回答,然后自己也咬了一颗入口,祁墨州的目光始终盯在糖葫芦上,潘辰就知道,这是一串有故事的糖葫芦。
想起当时次体人格看见糖葫芦时的反应,潘辰试着猜测道:“糖葫芦……是‘他’喜欢吃的?”
祁雪州喜欢吃糖葫芦,所以看到了糖葫芦就走不动路。
祁墨州深吸一口气,微微点了点头:“是啊。很喜欢。喜欢到没命了。”
潘辰对祁墨州的说辞表示惊奇:“有这么喜欢吗?”
“有,他小时候若不是因为被一串糖葫芦骗去了某个地方,何至于会……”祁墨州目光盯着那糖葫芦,说不出的寂寥感,潘辰更是意外,次体人格是因为糖葫芦丧命的?怎么越来越搞不懂了呢。
“被骗去了某处,才让他没了吗?”潘辰想帮祁墨州化解心结,就算他愿意和次体人格共用精神力,但有些心结若是不解开,他就很难真正的快乐起来。
趁着祁墨州此时愿意说这件事,潘辰便趁机问出了一直让她疑惑的问题。
祁墨州犹豫片刻后,才点头回答,潘辰再接再厉:“你之前说他是被……饿死的,能告诉我原因吗?”
等待潘辰的是好长一段时间的沉默,以为得不到答案了,祁墨州却果真开口了:“五岁的时候,他在关外的镇上,被人骗走,藏在了深山中,我发现他不见了,就跑回去告诉我爹,我爹派人在找了好多天都没找到,直到一个月以后,才被山上采药的人发现……如果当时我没有和他走散,他就不会死。”
这个真相让潘辰惊讶的说不出话,这就是祁墨州分裂出次体人格的真实原因吗?因为自责,愧疚,伤心全都记在脑中,在他后来的生活里,遇到了挫折和悲伤的事情之后,才会自动的分裂出一个他思念已久的人格来。
潘辰看见祁墨州对着手里的糖葫芦发呆,站起身来,一把将他手里的糖葫芦给夺走,将两根糖葫芦全都丢弃在地上,祁墨州惊讶的看着她,潘辰将祁墨州给拉着站了起来,走了两步之后,潘辰感觉祁墨州停下了脚步,潘辰回头,忽然就给一把拉入了他的怀里,用尽力气将潘辰抱着,潘辰左右看看,街上的行人都驻足看他们了,拍了拍祁墨州的肩膀:
“街上人多,都看着呢。”
祁墨州却不管,抱着潘辰,将脑袋埋在潘辰的肩窝里,闷声说道:“让他们看去。你答应我,今生今世不离开我,好不好?”
潘辰愣住了,她能感觉到祁墨州此刻的脆弱,祁雪州和他是双生子,天生就有感应,一个没了之后,留下的那一个会比一般人更容易产生孤独的感觉,孤独时间长了,就封闭了。
双手回抱住祁墨州,潘辰的声音给了他安定的感觉:
“好,我不离开。永远陪着你。”
潘辰的诺言给了祁墨州莫大的安慰,又抱着她好一会儿,才缓缓松开,周围已经有人聚在一起对他们指指点点,潘辰虽然觉得不好意思,可也不在乎别人的看法,祁墨州更加不会在乎了,两人牵着手,继续在朱雀街上行走,没再说什么话,却反而感觉两人的心靠的更近了。
祁墨州带着潘辰一路走马观花,赢了两盏兔子花灯,潘辰像个孩子似的,兴高采烈的提着回了宫,月落眼馋极了,潘辰却连摸都不给她摸,直接带回了寝殿之中。
第一次约会,算是圆满成功了。最让潘辰感觉高兴的是,祁墨州终于对她敞开了心扉,对她诉说了一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可见对她的信任度直线飙升。
元宵佳节过后,繁忙的日子终于渐渐平静下来,不过,潘辰感觉悠闲的日子没过几天,马上就迎来了三月中旬选秀的日子。
这日祁墨州刚刚天亮起床,潘辰也就跟着醒了过来,拉着祁墨州要起身的衣袖,迷迷糊糊的说道:
“你真没什么喜好?回头我挑进宫的你不喜欢,可别怪我。”
祁墨州回头看了她一眼:“我的喜好你还不知道?”
潘辰睁开双眼,对祁墨州递去一抹询问的眼神,祁墨州伸手捏住她的鼻子,没好气道:“我的喜好不就是你!”
说完之后,祁墨州就掀被从床上下来:“时辰尚早,你继续睡吧。”
潘辰将身子埋入被子里,滚了一圈,滚到了祁墨州先前睡的地方,有那么一瞬间,潘辰觉得自己被祁墨州的体温给包围了,美滋滋的笑了起来,祁墨州穿好鞋后,忍不住回头看她,潘辰从被子里漏出一双精灵古怪的眼睛,对祁墨州眨巴眨巴,祁墨州无奈叹了口气:“好了,选秀这事儿你就别往心里去了,走走过场,挑几个你喜欢的入宫,再添点宫婢,就是这么回事儿。别看礼部和太后那儿都正儿八经,费事挑了半天,根本没用。如今是你肚子还没反应,若是你有了反应,给朕生下个一儿半女,到时候,朕也就有底气跟礼部回绝了选秀的事儿,所以啊,你与其操心这些,还不如想想,怎么给朕生个孩子出来吧。”
祁墨州赶着出去换龙袍去上朝,所以,趁着一边穿内衫的时候,对潘辰说了这么一番话。
把潘辰听得睡意全无了,祁墨州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选秀对他来说,是走走过场的事情吗?还说挑几个她自己喜欢的入宫,这到底是他祁墨州的后宫,还是她潘辰的后宫啊?
祁墨州见潘辰没反应,穿好内衫之后,又折回去坐在床沿,把手伸入了被子里,在潘辰来不及躲的时候,就覆上她的小腹,轻柔的说道:
“关键还是看这儿,明白了?”
说完这些之后,祁墨州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被窝,掀开帘子打开房门,让宫婢太监们走入替他更衣洗漱。
珠帘后的潘辰透过门外的影影绰绰来判断祁墨州现在在干什么,双手不禁来到了小腹处,她和祁墨州耕耘的频率算是挺高了,可肚子到今天也没什么响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当初那避子汤伤了身子,不由得担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