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垂眸一看,有点好笑,反手牵住他。
郑则君对两人无时无刻不在秀恩爱的行为很是嫌弃,却说不出重话。苏星沂心有疑虑,没多问。
她叫季眠过去,是好奇他身为唯一一个成功自然分化的“古代人”的各项生理数值,准备拿他作为实验对照组。这基地里做相关领域研究的学者不少,她特地把儿子从别人那里争取了过来。
自己的儿子自己做实验,至少下手还有个数,落到别人那儿,也不知道季眠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
做完一轮检查,郑则君便赶他出去玩。季眠本想陪着苏星沂,谁料苏星沂也赶他。
“你不舒服就回去睡一会儿。”苏星沂说。
“睡多了也腰疼。”季眠不肯走。
“那就到处去逛逛,多了解一下基地。”苏星沂看着他,声线温和,“回去说不定有用。”
好说歹说,季眠终于肯走了。人一走,郑则君便头也不抬地冷哼:“做间谍倒也不必当着我的面商量。”
“都是人类,哪有永远的敌人呢。”苏星沂笑笑。
“就是人类才有无尽的争端。”郑则君面色平静,不知是感慨还是别的什么。
她想通过季眠的身体变化来探索现有的17星的民众分化的可能,期间还问了苏星沂不少问题。到后来,她不由感叹:“你真的很了解他,他其实不是个自来熟的孩子。”
苏星沂想了想:“大概是因为我比较主动吧。”
季眠这个社恐的毛病注定了他只会有一群自来熟的朋友……或是一个曾为了邀请他报考特种战斗学院的恋人。
“我其实不太喜欢你,当妈的看女婿……不对,应该是儿婿?——横竖看不顺眼你知道吧?”
“嗯。”苏星沂顿了顿,“您说儿媳也行,我不在意。”
郑则君抬头,无言以对地盯着他看了几秒钟,终于无可奈何地笑了。
她摇摇头重新将注意力放回实验上:“你倒是有趣——我也就是看你对他不错,他又跟你亲,我才不说什么的。”她叹了口气,“这孩子跟我不亲,你是不是觉得很奇怪?”
“如果您愿意说的话,”苏星沂斟酌着语气,“我确实有点好奇。”
“该从哪儿开始说呢……”郑则君想了想,“小棉花有没有告诉过你,他那个奇奇怪怪的社恐毛病怎么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