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备意识不错,武器选得也很合适。”苏星沂将瓷片摘了下来,“而且恰好有用。”
季眠绝望地小声呜咽:“放开我……”
话是这么说,本能已经让他把神志不清的头埋到了苏星沂肩上。
不仅如此,苏星沂本人还添油加醋地在他后脑上按了一下,好让他的鼻尖离自己腺体的位置更近一些。
“我没有刻意释放信息素,不会让你强制进入结合热的。”低沉的声音落在耳边,“清醒点了就吱一声。”
说完他还嘀咕了一句:“怎么这么多汗……”
可不是,季眠整个人像刚从水里爬起来的,大量的汗液打湿了衣衫,以至于看着越发单薄。
他像一条溺水的鱼,伏在岸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清冽冰凉的味道,混着一点海风的咸腥,慢慢地侵入脾肺。
那大概是某种介于雪水和海水之间的气味,冷冽、刺骨,又有些捉摸不定,像苏星沂这个人一样不好亲近。
但是季眠却觉得很好闻,也很舒服,想一直在这个味道里沉溺下去。
他忽然觉得很渴,手下意识地攥紧了对方的上衣:“苏星沂……”
“好一点了?”苏星沂仰了下头,看了看季眠汗湿的脸,顺手用食指指节替他抆掉眼角的一点泪花。
抆完没等季眠作出什么反应,他自己先愣了下。
下意识就想掩饰自己的失态,苏星沂低咳一声,用劫来的瓷片在自己手背上划了一道。
殷红的鲜血瞬间涌出,季眠茫然的目光立刻找到了焦点。
“喝点儿?”苏星沂向他发出邀请,“这不是标记。”
这的确不是标记,但在某些方面对omega来说效果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