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的陈述句有一种史诗般的质感,季眠一时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感觉。
社恐在要犯不犯的边缘,内心感受介于震撼与否之间。
他的鼻尖渗出了一些细小的汗珠。
“能不能……”他张了张嘴,“让我摸一下?”
苏星沂一怔:“什么?”
“腺体。”季眠说,“我一直很好奇它究竟是个什么样子的东西。”
“……”
苏星沂愣了好一会儿,闭眼哼了两声,隐约像是在笑。
“这个要求真是……算了。”
他睁开眼,重新将衣领解开:“摸吧。”
季眠试探性地伸出手。
他还住在实验室的时候,有问过几个好说话的研究员能不能让他摸一下,可惜,虽然研究员几乎全是beta,但没人愿意给他摸腺体。
季眠想想也是,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如果有人突然跟路人说“给我摸摸奶/子”,那也一定会被当成变态的。
可他真是好奇。
没想到苏星沂这么好说话。
指尖碰触到肩颈,苏星沂垂着头,半点没动。因为他的不防备,季眠稍稍放松了些许紧张,用三指沿着斜方肌的位置一点一点按压过去。
斜方肌是长条形微硬的肌肉,季眠在自己脖子上摸过好几回,但他按压下去,发现苏星沂的那里多了块椭圆形的东西,触感很奇妙。
说硬又软,很容易按下去;说软吧,又有点硬,和脂肪、肌肉的感觉都不一样。
“原来这就是腺体啊,那我果然没——”
一个“有”字还没说出口,卧室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警卫队长一脸疲惫地走进来:“苏少,你是不是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