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水蓝隐没在夜色里,反而闪烁着路灯的微黄。
“我私人有点好奇,”苏星沂说,“你练习过某种搏斗术么?”
季眠:“……”
季眠:“你找我来只是为了问这个吗……”
那为什么不能在游戏上问……这个神经病。
苏星沂摇头:“这是额外的。”
“好吧,”季眠说,“没有。”
“但那天你攻击我的动作很漂亮——标准、有力,而且干净利落。我不认为普通人能做到这一点。”
“……我可以为这件事道歉的。”季眠抽了抽嘴角,拿起侍者刚送上来的饮料小小地吸了一口,自认有些委屈,“我犯病的时候不那么能控制自己……”
在他醒来前,这个毛病还没那么严重的时候,也曾经误伤过高中老师,差点被学校当场开除。
酸甜的汁水进入喉咙,竟然有种新鲜感,像是天然水果的味道——虽说季眠从没吃过这种水果,不过挺好喝的。
季眠又吸了一口。
苏星沂:“我没有在责怪你。”
“……但你的语气听起来是那个意思。”
苏星沂轻轻蹙眉:“我一直这样说话。”
“那等你毕业,一定是个很糟糕的上司。”季眠小声逼逼,“让下属敢怒不敢言的那种。”
适当的玩笑有助于活跃气氛。
苏星沂歪默然片刻,神色蓦地一松,低声道:“好吧,我道歉。问这个只是想了解下你的情况,不愿意说也没关系。”
季眠吸了口饮料:“但是真的没有,你不相信我也不能哭吧。”
相熟的医生告诉他,某些狂躁症患者的确会在发病时力大无穷,无论清醒的时候是否身娇体弱。尽管季眠的病很冷僻,但仍然属于狂躁的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