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眠抿了下唇,看着他:“回避型狂躁社交障碍。”
“没听过的病。”晨星坠落说,“不过我会去查。”
他说每个字都平和又认真,像从前季眠习惯的“合作者”那样,仿佛他不是两年没上线,而是两天。
这种态度很能让他镇定下来,季眠觉得自己对和苏星沂说话这件事没那么排斥了。
本来,他afk就没必要和自己报备。
人不能太自作多情。
“那你想和我说什么?”季眠问。
“想问……”对方拖了个长音,目光落到远处,从几百名忙碌着的玩家身上扫过去,再落回季眠脸上。
他们周围没有其他人。
晨星坠落想了想,说:“本来有三个问题想问你,第一个就是问你什么病。”
这季眠已经回答了。他反问:“第二个呢?”
“第二个是……你找我离婚,是自己没碎戒指吗?”
对方的眸子盯着他,季眠一时语塞。
系统将苏星沂的瞳孔识别为黑色,游戏没有现实中那抹一晃动就清晰可辨的湖水蓝,却让他的目光显得格外专注。
是的,他没有碎戒指,因为尽管那束玫瑰一直放在仓库里,季眠仍然、曾经,抱有那么一丝一毫的幻想。
要问原因,大概是爱过。
这并不是说他现在仍对苏星沂有感情,而是人类某种对“过去”的怀恋仪式。
一时解释不清,甚至可能越描越黑。
“我靠做代练为生,忙着赚钱,哪有时间找新cp。”季眠试图给自己找理由,“像你这样的alpha是不会理解我们穷苦beta的苦逼的。”
“即便你不找别人结婚,也可以单方面碎戒指,至少资料上不会再看见我的名字,眼不见心不烦。”晨星坠落看了他一会儿,“何必特地找我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