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倩看到在游泳的纳兰栀后,视线就没有移开过。
傅致宁推了推王倩,说道:“刘教练,您好,我是泳协的,傅致宁。她是国家队女子游泳队副教练王倩。”
刘健的眉头松开了,大致知道了两个人的来意。“你们先看着吧。”
纳兰栀到对岸了,正在转身。
王倩忍不住叫道:“漂亮!”
傅致宁也是第一次亲眼看她游泳,虽然把她以前比赛的视频都看了一遍,感觉就是她游得速度和美观兼具,但亲眼看到还是很有冲击力的。
一次结束,测速仪上显示最后的时间,王倩凑过来看看,挑了挑眉,两分十二秒六,真心是不错的成绩。
纳兰栀摘下墨镜,看到刘健身边的两个陌生女人,没有说话。
刘健朝她招了招手:“先上来,有人找你了。”
到边上休息室里,刘健也不泡水,开门见山:“我知道你们的来意,但是你们和我说是没用的,要她自己还有她父亲决定。”
王倩三十出头,但打扮得完全看不出来,也根本看不出来她是个体育工作者,然而事实上,她还是英国拉夫堡大学毕业的,英国拉夫堡大学的体育系很出名。
王倩说道:“刘老师,您作为纳兰同学的教练,自然也要您的意见。”
纳兰栀说:“我听叔叔的和爸爸的。”
刘健内心还是很不舍的,但他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把纳兰栀送进国家队,没想到这一天来的这么快,半年还不到。
“能进国家队自然是最好,但是她才十六岁,刚上高一,而且是普通高中,她的父亲,纳兰承立,也许不会同意。”
王倩低头思索,觉得纳兰承立这个名字很熟悉,刘健,纳兰,对了!“是纳兰承立!”目光灼灼地看着纳兰栀,原来是纳兰承立的女儿啊,怪不得天赋出众。
傅致宁没有王倩了解的那么多,纳兰承立?哪位?
刘健已经打电话给纳兰承立了,一群人也不能这么干坐着,王倩询问了一下纳兰栀平时的状态,刘健告诉她之后,王倩更是下定决心想拿下这个选手。
纳兰承立出现的时候,王倩恨不得拥抱自己年轻时的偶像,人到了中年还是那么有魅力,怪不得能养出纳兰栀这样颜值与实力兼具的女儿。
“纳兰老师,你好,我是王倩,也是您的粉丝。”王倩激动地和纳兰承立握握手。
纳兰承立笑着说:“已经十几年了,承蒙你还记得,谢谢。”
“怎么会忘记呢,那时候我还初中,您可是大众男神啊!”
纳兰栀听得有趣,偷笑几下。
进入正题之后的纳兰承立就不是那么温和了,话语强硬:“我并不是很想她那么早进入国家队,她的学业还没有完成,而且把她留在b市我并不是很放心。”
“国家队是全封闭的训练,在训练基地我可以向您保证她的安全。她没有完成学业没问题,可以在b市找一所高中借读,我们会负责接送,这都不是问题。”王倩语气诚恳,由上一代两大泳坛健将教出来的选手,她一定要拿下来。
纳兰承立摇摇头,“女孩子独身一人在b市并不安全,总不能一直关在训练基地,我也不忍心她一个人在那边。”
“但若是从长远的发展考虑早一点加入国家队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不是吗?只有加入国家队才有机会参加国际性的比赛,对于选手来说,是一个很好的积累经验的体验。”
纳兰承立没有说话,刘健也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很会找点子,这话还真戳中了点。
傅致宁也说道:“生活上的大小事务都会安排好,一切生活以外的事情只要合理,提出来,也会满足,国家队的少年队里也还有几个和纳兰栀一样大小的队员。”
“训练的资源如何安排?”纳兰承立询问道。
王倩眼睛一亮,“这个您放心,在我名下资源不会少,我现在只带两个选手,如果纳兰栀来了,就是第三个,我的其他两个都是蝶泳,不会挤占资源的。”
纳兰承立内心有点动摇,刘健知道自己不可能陪纳兰栀进入国家队,若是能交给以前熟悉的人自然好,但现在已经有人找上门来,而且开出的待遇并不差。
“我们需要商量商量。”纳兰承立并没有立即答应。
王倩爽气地点点头,“好的,这是我的电话,由于我们是从b市过来的,我们不能在这里待太久。”
“最迟明天晚上给你结果。”
沈颖并不愿意女儿一个去b市,儿子也就算了,毕竟男孩子安全一点,女孩子怎么都不能放心。
纳兰承立也舍不得,但国家队确实是最好的选择,迟早都是要进去的,早点进去反而有优势。
“可是阿栀还这么小,到b市人生地不熟的可怎么办啊,更何况,阿栀性格内向,被人欺负了我们也不知道。”沈颖完全不知道她女儿现在已经长成了一朵霸王花。
小霸王花躺在沙发上,完全不介入谈话,好似他们谈的不是自己。
纳兰琮说道:“下个学期还有小高考呢,这总得过啊,b市的高考制度和我们j省的不一样。”
“我也觉得现在去太早了。”
纳兰承立揉了揉眉心,“我和老刘觉得进入国家队对她日后比较好,但要是考上大学再入国家队也不是什么难事。”
在前途面前谁都不能为别人做选择,沈颖望着女儿:“阿栀,你自己怎么想的?想去吗?”
纳兰栀坐起来,说:“我可以明年小高考之后过去吗?”
纳兰承立和沈颖都懂她的意思,舍不得父母但又想为自己的未来拼搏。
纳兰承立:“爸爸帮你问一问,阿栀,你要是去了b市,我们也许没有办法经常来看你,你一个人在那边能行吗?”
纳兰栀给他们一个安抚的笑容,“没事的,真的,我已经大了,而且在训练基地里面我是安全的。”
而且,她北漂那么多年,也是一个人过来的,再苦再艰难的日子也经历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