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1 / 2)

名门骄妃 素素雪 3404 字 12天前

显然,礼亲王妃也觉得假山上的山石滑落,决定不是意外情况。

她言罢,又紧了紧握着顾卿晚的手,后怕的道:“幸而当时你没靠近,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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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8 王府又热闹了

礼亲王妃亲自将顾卿晚扶回了屋中,瞧着她在罗汉床上躺下,又嘱咐她千万别乱动,这才出了屋,亲自主持查查一事儿。

她问陈嬷嬷道:“可让人检查了那假山?”

陈嬷嬷令人搬了个太师椅,扶着礼亲王妃在廊下坐下,方道:“向雪已经带人过去了。”

礼亲王妃面沉如水的点了下头,很快向雪便匆匆而回,道:“禀王妃,奴婢让人登上假山仔细看过了,文晴所踩落的那块山石,确实有被挪动过的痕迹。奴婢又让人比划了下,若然去勾山石边儿掉落的耳铛,是势必要踩到那块挪动的山石的。”

礼亲王妃饶是早有七八分肯定,此事不是意外,这会子听闻这话,也是怒不可遏。一想到顾卿晚若然被山石块砸到的情景,礼亲王妃的心跳便砰砰的,简直平静不下来。

她面露寒意,道:“好好的查问,这些天都谁去过那松柏轩,还有那耳铛是谁的,这连心院有一个是一个。都给本王妃一个个的排查!”

陈嬷嬷应是,召集了连心院的大小奴婢跪了一院子。

这会子功夫,大家已经都知道出事儿的消息,此刻被召集跪在这里,个个噤若寒蝉,鸦雀无声。

她们都知道,秦御疼爱顾卿晚,连带着王妃竟也极为看重这个儿媳妇,成亲当日的排场,已经让她们明白了顾卿晚在王府的地位。如今顾卿晚有孕在身,差点出了事儿,搞不好,她们这些人都要遭受池鱼之殃。

陈嬷嬷走上前,冷锐的目光在众人身上巡视了一圈道:“郡王妃是你们的主子,郡王妃出了事儿,不管是不是你们的责任,那都是你们做奴婢的没有尽好本分,没有保护好郡王妃,都该受责!可明白?”

陈嬷嬷这话简直就是当头一棒,顿时让那些心存侥幸,觉得自己和这事儿无关的奴婢都面色大变。

陈嬷嬷很满意她们的反应,这才捏起那只碧玺耳铛来,:“都抬起头来,都仔细瞧瞧我手中拿着的耳铛,有谁见过这耳铛的,知道是谁的东西,现在就说出来,或可将功折罪!”

那耳铛是红色的碧玺,在阳光下一闪一闪的很是漂亮,也很是惹眼。很快便有人提声说道:“这个好像是白梅的!对,我见过这耳铛,就是白梅的!”

陈嬷嬷闻言略眯了眯眼,盯着那开口的丫鬟,道:“白梅?你确定?”

开口的却是个十二三的小丫鬟,闻言她抬起头来,肯定的道:“回嬷嬷的话,奴婢和白梅是一个寝房的,奴婢确实有次半夜醒来,瞧见白梅拿着一对耳铛在镜子前比划来的,大半夜的,还点了一盏灯,把奴婢一个好吓,故此印象特别的重。不过她见奴婢醒来,立马便将耳铛收了起来,后来……后来奴婢还偷偷的翻过她的东西,也没再见着过这对耳铛。”

陈嬷嬷走了过去,将手中耳铛递给她,道:“你叫什么?”

那丫鬟接过耳铛,又仔细瞧了瞧,道:“就是这个,当时屋里点着灯,这红滴坠一闪一闪的,特别好看。奴婢叫红莲,是刚分到连心院的三等丫鬟。”

陈嬷嬷点头,环视一周,道:“白梅何在?”

跪着的奴婢们却无人应声,显然那白梅并没在这里,红莲瞧了一圈,道:“奇怪,今儿她不轮休啊。”

陈嬷嬷眸光微变,忙让人去找寻,很快便有婆子急急慌慌来禀报,在屋子里发现了白梅,人已经上吊自尽。

再之后,经过排查,确定有人见过白梅在松柏轩附近走动过,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白梅。

白梅的自杀也成了妥妥的畏罪自杀,礼亲王妃这才进了屋,冲顾卿晚问及这个白梅,顾卿晚想了又想,摇头道:“我这才刚回来没几日,这个白梅从前应该不是雪景院的奴婢,我没印象。”

礼亲王妃点头,道:“今日要出门看风景是谁最早提起的?”

顾卿晚知道礼亲王妃的意思,如果是有人弄好了陷阱,要谋害她,那就得保证今日她得到松柏轩去,那个耳铛在假山上,随时都可能有人路过看到,上去捡拾。

所以白梅一定是昨日或者今日才将耳铛丢在上头的,那么问题来了,白梅一个三等丫鬟,根本就不能左右顾卿晚逛不逛院子,是不是白梅还有同谋,或者白梅只是一个替罪鬼呢?

顾卿晚却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今日一早我推窗见外头风景极好,想着我还不曾逛过连心院,加上夫君又不在府中,无所事事,我便自己动了去逛院子的心思,并没有人提及此事。且到了雪景院,去松柏轩的主意还是文晴提的。”

礼亲王妃拍着顾卿晚的手,点了点头道:“这也没什么,兴许是白梅昨日知道了阿御和沈择几个约要了出城狩猎,又猜想你住进连心院后不曾四处看过,便料到了今日你有极大的可能去逛院子,至于将地方选择在松柏轩,这就更不必多想了,那松柏轩是风景最妙的建造地之一,你若逛院子,势必会被提及,过去的。”

顾卿晚也认同礼亲王妃的话,道:“这么看,行事之人倒缜密的很,可这样缜密的人,为何会拿自己的耳铛做诱饵呢,事后肯定活不成啊。若是白梅一早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那我和她又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的,至于让她赔上自己的命,也要害我。可我根本就不认识她,这讲不通啊。”

礼亲王妃安抚的又拍了拍顾卿晚的手,道:“所以此事后头定然还有蹊跷,母妃会继续追查下去的,你好生歇息吧。”

随着白梅的死,线索也一下子断了,再往下查,就要慢的多了,顾卿晚点头,目送礼亲王妃离开。

“郡王妃喝点安神汤吧,奴婢都凉好了,正温热。”文竹将盛好的安神汤端了上来。

顾卿晚瞧向文竹,道:“是药三分毒,我并没有受惊,不必喝了。且扶着我去瞧瞧文晴吧。”

文晴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包扎好,顾卿晚进屋,她正靠在大迎枕上喝补血的汤药,见顾卿晚来了,忙要下床,顾卿晚上前按住了她,文晴便笑着道:“郡王妃怎么还亲自来了,奴婢真没事儿,都是些皮外伤,过不了几日就好了。真的,不信奴婢现在就下床给郡王妃看看。”

她似是怕顾卿晚不信,言罢裂嘴露出个大大的笑来,却不想扯动了脸上的伤口,疼的龇牙咧嘴。

她脸颊和脖颈上有几道子特别沈的伤口,如今已被包扎了起来,看不到了,但是顾卿晚却记得那狰狞的样子。

她从袖中拿出两盒加了料的膏药来,递给文晴,道:“这药比你用的要好,方才王妃在,我也不好过来,倒给耽误了。等明日换药,你便用这个,不会留下疤痕的。”

文晴却推辞道:“郡王妃的药何等珍贵,奴婢……”

顾卿晚却微微沉了脸,将药放在了旁边的柜子上,道:“姑娘家的脸何等重要,你这脸若是落了疤,将来我可怎么将你嫁出去呢。”

文晴顿时脸上一红,倒没再推辞。倒是顾卿晚目光落在那两瓶药上,眸光略闪,若有所思。

秦御是在傍晚时才回府的,刚到王府,他便听说了连心院出事儿的事儿,秦御脚步匆匆便冲进了连心院,进了屋却见顾卿晚正坐在罗汉床上,手中虚虚握着一本书,正对着窗边儿紫檀木花架上敞口瓶里插着的荷花看的出神。

那甜白瓷的花瓶中粉荷和白荷交错着,水嫩嫩的,实在是养眼。

顾卿晚靠在罗汉床上,她才想起来,今日一早用过膳,她也是靠在这罗汉床上,一眼便瞧见那瓶荷花的插花儿。

昨日那插花并不在这里,顾卿晚难免问了一句,文晴当时笑着回道:“哦,那插花啊?是迎夏一早摆弄的,说是今日去大厨房领膳食时,瞧见咱们院子里荷塘的早荷开了,想着郡王妃一定喜欢,便让小丫鬟去剪了几支回来插了起来。”

顾卿晚听文晴这样说,又坐着看了片刻书,见外头天气实在是好,这才动了去逛院子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