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是令兔兔伤心的,秦御和顾卿晚都将沈择几个送了客,也没发现它不见了。兔兔觉得好忧伤,它惦着脚尖使劲往府里看,然而两个主子慌慌张张追出来的一幕却依旧没有发生。
兔兔彻底寒了心,耷拉下脑袋,快哭了。
沈择看的一阵心软,道:“小东西,你还是跟着爷回府去吧,你想吃什么,回了公主府爷让人都给你做来。”
兔兔扭了个身子,却默默的从沈择的肩上,沿着手臂滑落,落了地,它便一步步又往王府的方向走了过去。
王府高耸的朱红大门,威武的高高台阶,愈发映衬的小东西身影寥落可怜。沈择愣了楞,叹道:“真是忠心的灵宠啊。”
兔兔被又送回了凌寒院,沈择将它送到院门便告辞去了,兔兔不肯让丫鬟们碰,自己一步步走回了正房。
文晴挑开帘子,兔兔进了屋,刚进内室,就见帐幔被放了下来,里头有交缠的人影依稀透出。
兔兔伤悲的脸上已经没了任何情绪变动,麻木的挪开了视线,自行爬回它的笔筒里,蜷起了身子。
主子有了女人已经彻底将它抛弃了,为什么现在连善良的女主人也这样对它呢,它觉得自己可以回森林里去了,这里已经无可留恋了,嘤嘤。
秦御是在用晚膳时候才发现兔兔不见了的,得知沈择将兔兔送回来,兔兔自己进了屋的事儿,秦御怔了下才又折返回房,他唤了兔兔两声,屋中却全然没有一点反应。
秦御在笔筒里找到缩成一团,不肯出来,屁股对着外头的兔兔,对着笔筒敲了又敲,兔兔都不肯出来。
顾卿晚见此便也过来一起哄,奈何好话都说尽了,笔筒里头半点动静都没有。顾卿晚不觉瞪了秦御一眼,道:“殿下也真是的,怎么会一直都没发现呢,实在是太不应该了。”
秦御却扫了顾卿晚一眼,道:“若非你和爷闹,爷能忽略兔兔?祸水!”
顾卿晚,“……”
笔筒里,兔兔听着两个主子相互推卸着责任,只觉更生无可恋了,它一辈子都不想出去了怎么办。
“兔兔从前可没这么多小性子,都是让你给惯的,你哄着它吧!爷还有事,去父王书房一趟。”秦御撂下话,转身竟走了。
顾卿晚,“……”
她回头看了看半点动静都没的笔筒,禁不住叹了一声,凑过去继续哄着道:“兔兔乖,我错了,不该净想着挣钱,都把兔兔丢在脑后了,你出来,我让人给你弄好吃的?”
没反应。
顾卿晚舔了舔唇,继续努力,“哎呀,花蜜渗出来了,兔兔快来吃啊!”
没反应!
顾卿晚将袖子放了下来,趴在笔筒口,又道:“兔兔不知道,我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吓晕了,起来后头脑一直懵懵的,这才没有发现,你就原谅我吧,我真不是故意的呢。”
还是没反应!
顾卿晚瘫在了笔筒前,实在是没法子了。
笔筒里,兔兔撅着屁股哼了一声,重重闭上了眼睛。灵宠也是有感情的,太心寒了,它不会轻易原谅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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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2 刘家的反击
顾卿晚好话说尽,也没能将兔兔给哄出来,倒是等到了回来回禀消息的冷月。
顾卿晚去翰墨院见的冷月,冷月神情又变得冷冰冰起来,再没了在飞雀居饰演知月时的娇媚。她将事情简单说了一遍,才又道:“属下三个都按照姑娘的吩咐做的,方才那刘民生去了锦乡伯府,却别拒之门外。刘民生转而登上马车,直接去了周首辅府。”
刘民生的靠山果然是周家,只是周鼎兴可不是什么良善人,刘民生若是想让周鼎兴帮忙摆平刘惠佳的婚事,顾卿晚不觉得周鼎兴会掺和此事。
她打发了冷月离开,回到凌寒院竟然看到秦御拿着一碟子葡萄在喂兔兔!
兔兔虽然没像平常那样屁颠颠的围着秦御转悠,可是却也极是乖巧,蹲坐在秦御的手边吃葡萄。
顾卿晚,“……”
她太难过了,凭什么好话说尽,小东西都一点面子也不给,秦御剥几颗破葡萄,就把兔兔给哄出来了!
瞪了兔兔一眼,顾卿晚道:“小没良心的,下次有事儿不要再找我!”
兔兔,“……”
没办法啊,主子从来没有这么温柔的给它剥过东西吃,从来没有啊!
秦御顿时洋洋得意的冲顾卿晚挑了挑眉头,一副你平日里对它太好了,它不稀罕你的温柔了,爷这样平日不惯着它,温柔起来才有价值的自得模样。
顾卿晚哼了一声,不再搭理两人,直接躺进暖帐,扯下了帐幔。
顾卿晚原本以为刘民生去寻周家,周家不会帮忙,可却没想到翌日周鼎兴竟然去了锦乡伯府一趟,然后锦乡伯说了去刘家拉聘礼,却再没有了动静。
顾卿晚听闻这个消息,脸色略沉,到了这日下午,马腾祥又过来禀道:“姑娘,刘家刚刚押着一个男人敲锣打鼓的去了京兆府。”
顾卿晚微微拧起眉来,道:“备车,我去京兆府看看。”
两柱香时辰后,顾卿晚戴着坐在马车上,远远的瞧见京兆府衙门里刘民生状告一个穿锦缎长袍做商人打扮的男子。
一番审问,那男子承认自己就是在飞雀居中言语污蔑了刘家姑娘的那个商人,还说自己是鬼迷心窍,胡说八道吹嘘的,其实他连刘惠佳长什么样都没有见过。
接着当日和李泽一起逛飞雀居的几个公子也出来作证,说那公堂上的商人,确实就是当日在飞雀居胡说的那公子,他们正是听了他的话,才传播的不实流言。
京兆尹沈大人继续审问,却又审出了刘家一个丫鬟因为家里兄长染上了赌瘾,将刘惠佳的首饰偷了出来,卖给了当铺,首饰辗转到了客商的手中。
最后沈大人判那客商一百大板,入狱一年,赶出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