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批人当年能输给靳乔衍一遍又一遍,有没有能力,显而易见。
她还非不信邪,就是要逮着这批“垃圾”和博盾争,怎么争?
别最后落了和靳言、靳远一样的下场。
他是无所谓,安鼎对他来说,不过是毛毛雨,可她自尊心那么强,她能承担得起失败?
都说忠言逆耳,他的话成蹊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因为地皮的事,心情已经不大好了,现在还听他诋毁自己的公司,更是一股怒火上窜。
态度差了几分:“我自己能行,如果我连这点能力都没有,就算我不和博盾争,博盾迟早会把我给吞了。”
再次被拒绝,成景延有些不悦。
耳边是水烧开的哗哗声,他冷声道:“到底是想和博盾争,还是想和靳乔衍争?”
成蹊不太明白他的意思,靳乔衍是博盾的总裁,归根到底,不就是和靳乔衍斗智斗勇吗?
疑惑地望着他,却见他突然双眼噙着怒火:“自从靳乔衍回来,安鼎接下来所有的工作计划、发展方向统统是针对博盾、针对靳乔衍,成蹊,你到底是真的想要抢这个市场,还是说想要引起他的注意?”
不明白成景延是哪里来的火气,更不明白他怎么就误解了她的意图。
她有些恼火,却还是隐忍着:“我要引起他的注意干什么?我只是想吞掉博盾这个肥肉而已。”
“你如果不是引起他的注意,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抢大东城、抢城南的地皮?!还和他在厉俊良家里打架?成蹊,你什么时候还学会打架了!”
嘴上说着,身体已经动了起来,他带着满腔怒火,走到她的身旁,一把揪住她的胳膊,逼迫她看看自己胳膊上的淤青。
厉俊良都告诉他了。
他是真没想到,自己养了二十年的女人,那个素来以优雅乖巧的成蹊,居然会因为一个靳乔衍,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还打架!
胳膊被他抓得牢牢的,他的力气很大,大到她的骨头似乎都能捏碎。
因为疼痛而皱着眉头,她咬牙道:“我对他没有兴趣!我引起他的注意做什么?要和博盾争,我不处处针对博盾,我还怎么争!由着博盾继续壮大?成景延,这些道理你应该比我更懂!”
“我不懂!”
他大声回应。
“这几年你从来没有针对过博盾,为什么靳乔衍回来了,你就非得处处针对他,一次次制造和他见面的机会?成蹊,你非要插足别人家庭?”
成景延突然扔出的高帽,令她瞬间暴走:“我没你说的那么不堪!我对他没有兴趣没有兴趣!你要我说几遍?成景延,你以为我是你?内心这么肮脏!“
事实上,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
因为她看见成景延那双眼中的怒火,彻底燃烧。
可她没错,这不该怪她!
于是她咬着牙,理直气壮地与他对视,哪怕他眼中的怒火灼人,她也丝毫不愿低头。
她没错!
以为成景延会再次做出过分的事,可他却是盛怒地盯着她数秒,随后猛地松开手。
“希望如此。”
他阴冷地说,接着,他再没看她半眼,转身离开。
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强撑的倔强和坚强一瞬间化为碎片。
双腿一软,她跌坐在办公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