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竟然告诉她,其中一个孩子已经夭折?
她买的东西全是成双成对的,两个一模一样的奶瓶,一模一样的小袜子,小虎鞋,一模一样的小帽子,大毛巾……
邓翠梅蹲在床边,抱着她的脑袋边哭边安慰道:“没事啊,孩子别哭,从楼上摔下来,你和宝宝都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万幸了,幸亏有靳白他爷爷帮忙,要不然你们这命都保不住了!现在这样,已经很好了。”
泪眼婆娑,翟思思半睁着眼,眼前浮现那晚立在人圈外的老人。
原来不是她垂死前的幻觉。
此刻她也没心思去想靳齐为什么会出现在那,为什么会帮忙,失去女儿的痛苦令她伤痛不已,就这么抱着邓翠梅哭了大半个小时,哭累了,声音也发不出了,就这么定定地望着天花板。
陈阿姨洗净毛巾替她抆了抆脸,又用棉签沾了点水,湿润她的唇瓣。
漂亮的大眼睛黯淡无光,眼球一转,望着陈阿姨:“陈阿姨,我手机呢?”
“在这儿呢,上面全是血,我都弄干净了。”
陈阿姨打开床头柜,取出手机交给她。
下午一点,靳乔衍再怎么睡,也该醒了吧?
抬眼望着床边两人,她又说:“我想给乔衍打个电话。”
言下之意是希望她们能出去暂避一下。
两人相视一眼,替翟思思掖好被子,转身离开。
待房门关上,她才解锁屏幕,迟疑片刻,拨通靳乔衍的电话。
“嘟……嘟……嘟……”
“喂?”
翟思思没有开口,因为电话那头传来的,不是靳乔衍的声音。
而是一张她再熟悉不过的女音。
冯淼淼。
没听到翟思思的回答,冯淼淼直接说:“翟思思,你烦不烦,一晚上打几百个电话给衍哥?你知不知道什么叫春宵一夜值千金,你这么坏我们的气氛,真是没劲。”
一晚上。
春宵一夜值千金。
坏气氛。
翟思思现在的心情已经跌进了低谷,然而冯淼淼的话,再次给了她心脏致命一击。
绛唇颤了颤:“冯淼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话那头的人冷笑了声,嘲讽道:“你又不是处丨女了,跟我装什么单纯,你会不懂吗?你要是不懂,那我就告诉你,军人就是军人,衍哥在床上,简直太厉害了,给我折腾了一整夜……还好我聪明,把手机都调静音了,要不然你这太煞气氛了。”
翟思思整个人瞬间石化,不断往下掉的眼泪,顷刻收住。
紧捏着床褥,她尽可能平静:“冯淼淼,你撒这些谎挑拨离间我和乔衍的关系,你觉得会成功?有意思吗?”
冯淼淼丝毫没有谎言被戳破该有的慌乱,而是笑道:“翟思思,有意思的是你吧?你明明就信了我的话,还死鸭子嘴硬,不到黄河不死心是吧?好,衍哥现在在洗澡,要不我把电话给他听?再说了,衍哥什么人,我昨晚要不是一整夜和他在一起,会知道你给他打了那么多的电话?他平日就算再忙也会接你电话,昨晚为什么死活不接?”
显然冯淼淼走近了浴室,电话那头传来了水流的哗哗声。
“来韩国这么久,是个正常的男人也该寂寞了,我对他一片忠心,他怎么可能不对我有感觉?人在异乡,对同伴可是会特别容易产生感情,这点,徐彬立和颜半夏不是很好地教育过你了吗?不然你说说,如果昨晚衍哥不是和我在快活,他为什么一整夜不接电话?他以前玩过失踪吗?还别说,衍哥的八块腹肌……真是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