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丈夫死了不到一年就妄想嫁进蒋家。
蒋母尖酸刻薄的形容词无异于一道道冰冷的枷锁,重重地加在了殷桃身上。
蒋丁林明显察觉到手中牵着的人手温迅速下降,掌心里握着的,仿若是一块冷冰。
翟思思听见这段话同样第一时间想到了殷桃的感受,正好与察觉到殷桃手温变化的蒋丁林不约而同朝殷桃望去。
只见殷桃双唇泛白,一手紧握着拳头放在胸前,胸口处剧烈起伏着,眼睛微微泛红。
蒋母说的是实话,她就是不乐意,也无从辩驳。
翟思思是故意借着礼金挑起两家的火,想阻拦这场婚礼,却没想过蒋母会如此不给殷桃面子,饶是怀有身孕,蒋母也丝毫不顾及殷桃的感受。
还未过门就是这幅态度了,要是过了门,殷桃以后的日子,还有希望可言吗?
刚才翟思思还迟疑不定,她知道这场婚礼对蒋丁林和殷桃来说都非常重要,要是破坏了,这辈子两人可能就再也不会有一场婚礼了。
可现在她一点也不后悔挑起了两家的战火,殷桃要是就这么委曲求全地嫁进蒋家,以后要是出了什么事,她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
翟思思正欲抓起殷桃的另一只手将她保护起来,只听得殷母突然就撕破了脸:“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想不给礼金吗?我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怀了你们蒋家的种,你一分钱也不给就想大人小孩都打包走?不可能!这礼金没有一百万,我们殷桃就不嫁了!”
蒋母一点也不稀罕,嗤笑道:“好啊,我倒是要看看殷桃她怀了我们丁林的孩子怎么找下家!我看看哪个人会这么傻,甘心接我们蒋家这个种!你认清一下情况,现在是你们女儿怀了我家儿子的孩子,你还有什么筹码跟我在这讨价还价?以你女儿的条件,礼金?门都没有!”
酒店保安这才赶到,在蒋父的命令下,赶紧站在蒋母和殷母中间,将两人阻隔开来,筑起一道人墙,开始把殷母和殷樱往后逼退。
殷母是没想过蒋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能够理直气壮地说出这番话,一怒之下,伸出手越过保安,径直抓住了翟思思未来得及握住的手。
拽住了殷桃的左手,她大声喝道:“既然不给礼金,就别怪我不让你们蒋家的种认祖归宗了!殷桃,给我回家!”
说着,便一使劲,将殷桃往身边拉扯。
殷母越过保安伸过来的手是所有人始料未及的,蒋丁林感觉到一股拉力的时候,殷桃的手已经松开了。
保安尽职地把殷母和殷樱不断往后逼退,殷母拉着殷桃的手没有拉紧,刚使上一把劲道,突然就松开了。
殷桃平日里没有穿高跟鞋的习惯,今天为了这个重要的日子,她特意穿了足足五公分的高跟鞋。
高跟鞋踩在草地里非常不稳,经殷母这么一拽,脚上跟不上速度,整个身体往前倾去。
手上的拉力骤然消失,令得她失去了可以搀扶的东西,在惯性的作用下,噗通一下摔倒在地上。
殷母本身拽得就很使劲,被保安一逼退,硬是拽着殷桃走出了好几步,这一摔,力道配上速度,顿时跌倒在地无法动弹。
她躺在地上,如同虾米一样弓着下身,尽管脸上化着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住她正在快速地失去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