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进行得非常顺利,伤口也缝合的一如既往的漂亮。
一台手术下来,翟思思生是被扎了不下十次腿。
期间simon让她把手术刀给他,不要强撑,再这么下去,腿非扎报废不可。
她却是笑着摇摇头,继续全神贯注地做手术。
若是因为犯困,就把做了一半的手术扔给别人,那往后她如何一个人主刀?
当医生,若是连这点应变能力也没有,那该如何做到对病患负责?
做完手术,放下手术刀,离开手术床前,让出位置给小护士清理病患伤口,她走到一侧手写着报告,写着写着,便坐了下来,靠在墙上继续写。
不一会儿,刚才的紧绷在得到放松后,困意瞬间侵蚀她所有的神经,写着写着,手便不动了。
simon望过去的时候,她已经困得坐在墙角睡着了,手中还顽固地捏着笔杆。
不禁叹道:“你们华夏的头什么梁,锥什么来着,太伟大了!”
拍摄视频的小护士收起相机,问道:“simon医生,要不要找护工来将她送到休息室?”
simon想了想,道:“不用了,就让她在这里睡吧。”
小护士点头应道:“好。”
再次瞧了眼睡得不省人事的翟思思,simon掏出手机,翻找备注为mr j的号码。
靳乔衍赶到附属医院的时候,翟思思整个人都睡到了地上,手中的笔和报告掉在了一旁。
剑眉深蹙,他记得昨晚她睡得很早,怎么会困成这样?
蹲在她的身前,轻轻推推她的肩头:“翟思思?”
“呼……呼……”
“翟思思?”
“呼……呼……”
睡的正香的人全无反应,若不是还有气息,靳乔衍都要将她送到急诊室去了。
将她横抱起来,在附属医院全体员工的注目礼下,靳乔衍沉着脸,抱着她走出附属医院,钻进星脉。
这一觉,翟思思生是从白天睡到夜晚,天都黑了,她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来。
入目是熟悉的深灰色,卧室内仅亮着一盏昏暗的床头灯,一切都是柔和的轮廓。
睁了睁眼,又疲惫地闭上。
昨晚睡了十小时,现在又睡了大半天,越睡越觉得浑身都累,累得不想动。
忽然床尾的方向传来冷幽幽的嗓音:“你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登时翟思思一个激灵,立刻从床上起来,瞪着水眸,望向床尾沙发上慵懒地斜靠着的男人。
靳乔衍手里头拿着一本书,正抬着丹凤眼,懒懒地看着她。
困意顿时消散,她望着窗外黑暗的天空,问道:“我睡了多久了?”
靳乔衍抬起手腕,道:“刚好八个小时。”
八个小时。
放下手,他问道:“你是不是误食安眠药了?”
安眠药的药效能维持6—8个小时,翟思思昨晚已经睡了十个小时,这才醒了多久,不可能又睡得那么沉。
除非吃了安眠药。
提起安眠药,翟思思使劲回忆她今天吃了什么。
突然一道灵光闪过,水眸骤然睁大:“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