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够了,她又不是他的谁,凭什么一次又一次地占她便宜?真当她没脾气了?
被留在原地的靳乔衍垂视地面,没由来地感到愤怒,真想把她的脑壳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
是,他承认最初是把她当成挡箭牌,但难道她感觉不到他现在都变得不一样了吗?自从喜欢上她的那刻,他什么时候再像巴沙那般对她说着过分的话?她每次有事,是谁及时出现在她身边陪着她?
她是猪吗,什么都感觉不到?
非逼他将那句既矫情又难以启齿的话说出口,她才能明白他的心意?
烦躁无比,睨着紧闭的浴室门好半晌,最后一声不吭地抓起薄外套和茶几上的香烟,再瞧了眼浴室的方向,最终摔门而去。
“衍哥,你就不要再抽了,这都第几根了……”
星脉里,费腾通过后视镜睨着靳乔衍的侧脸。
自从上车后,靳乔衍这烟就没断过,平日里已经抽得够凶的了,今天更厉害,上车也没一会儿,都抽了小半包了。
深夜十一点,星脉无目的地开在易城车道上,靳乔衍望着车窗外飞掠而过的景色,沉默不语。
靳乔衍不愿意说话,就没人能撬开他的口。
见他不愿开口,费腾便问道:“衍哥,咱这到底去哪?车子快没油了。”
沉吟片刻,后座的人淡淡地说:“回公司。”
费腾瞥了眼腕表,错愕地问:“回公司?这都十一点多了,衍哥,miu姐说明天一早要见客户,你现在还回公司,等会儿不够睡起不来可就不好了。”
明天要见原本鼎安的一些客户,除了老首丨长给他拉拢的以外,借着在鼎安当公关部部长的机会,他拿到了不少客户的资料,这会儿正准备把中上的客户都拉过来,断了鼎安的收入。
被费腾干预,靳乔衍明显不悦道:“需要我再重复一遍吗?”
他的事,什么时候需要别人来管了?
从他的表现,费腾不难听出佛爷现在心情非常不好,他是从沧澜酒店离开的,难不成是翟思思得罪了他?
在酒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翟思思能怎么得罪他?
脑海里想到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费腾连忙甩了甩脑袋,心中大概有数了。
拐了个弯,他不时打量着后座的男人,心中的疑虑就像气球般,越憋越大。
憋得实在是受不了了,他试探性地问:“衍哥,你……是不是喜欢上大嫂了?”
落在车窗外的星眸倏然回了过来,凌厉地瞥着他的后背。
如芒在背的感觉令人发毛,他硬着头皮道:“衍哥,你要是真能和大嫂假戏真做,我费腾第一个举双手赞成,你瞧你们多般配,在一起这大半年来也相辅相成,这要是合同到期了,离了谁你们都很麻烦,倒不如干脆就这样名正言顺地在一块?”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靳乔衍本人不觉得有什么,但是他们这些兄弟在边上看,越看翟思思是越顺眼,没有普通女孩的娇气,能吃苦耐劳,又能落落大方,往靳乔衍身边一坐,甭提两人有多相衬了。
听着费腾的话,靳乔衍眼中的冷霜更是凝重起来。
就连费腾这么反应迟钝的人都看得出他对翟思思的想法,当事人反而跟个二百五似的,平日里那么精的一个人,这会儿跟牛皮灯笼似的,死活不肯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