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他掖好被子,待医护人员都离开后,她想起酒吧里靳乔衍对男人说的话,迟疑了半秒,还是问道:“今晚怎么回事?”
提起今晚,靳乔衍眸子眯了眯,表情淡淡地说:“不关你事。”
她都不让他管她的事,她凭什么来管他的事?
心里莫名感到堵得慌,说不上来的不得劲,总之只要想到翟思思不由分说就上夜班,他就气得很。
还把不把他当一回事了?好歹他帮了她一回又一回,她就不能尊重一下他这个名义丈夫?
翟思思真是奇了怪了,靳乔衍今儿个是怎么了?逮着机会就呛她,她什么时候踩着老虎尾巴了?
爱说不说,她也不爱听。
既然这茬他不愿提,她只好问另外一个问题:“那你这几天为什么都没回家?投诉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她无心的问话,在靳乔衍耳内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不偏不倚地撞上了他的怒点。
星眸一沉,浑身的岩兰草清香也仿若变得冰凉。
双眼落在她身上,他说:“你能不回家,我还不能了?”
翟思思真的想抄起枕头把他的脸给遮上,话还能不能好好说了?这么针锋相对,有意思吗?
偏偏她还得罪不起这位佛爷,嘴一撇,起身道:“能,你说什么都能,睡您的吧啊,我出去工作了。”
说完看都没看靳乔衍一眼,转身摸上开关,不由分说地关了灯,退出休息室。
他不想说,她还不爱管了。
这一回靳乔衍着实气得够呛,好家伙,都敢这么和他说话了?
瞧把她给惯的,要不是上身动不了,他一定让她知道口不择言的下场!
离开休息室后,翟思思自觉地给靳乔衍办理了住院手续补交费用,虽然许博学不在乎靳乔衍这丁点钱,但还是不要落人口实为好。
一整晚下来,除了靳乔衍斗殴的事外,也没有其他就诊的病患了,她在急救室凑合睡了一会,很快天就亮了。
替班的医生叫醒了她,没敢回到休息室吵醒佛爷,在急诊部脱掉白大褂,拉着殷桃下班。
殷桃光顾着和小护士八卦,一整晚也没睡,好不容易等翟思思睡醒了,立刻兴致勃勃地汇报情报工作:“思思,昨晚靳大少为什么打架?我听说他还替你挡了伤,你们这狗粮发的,甜甜甜!”
翟思思瞥了她一眼,眼神宛若关怀智障:“还能不能好好说话,别恶心我。”
还甜甜甜,她是没瞧见靳乔衍抢白她的样子,要是看见了,还会说他们甜不?
殷桃嘿了声,松开挽着她胳膊的手,道:“这怎么是恶心呢?靳大少对你这么好,你该幸福到原地爆炸才对!”
翟思思心底划过一抹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