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顾好翟思思,也是靳乔衍交给他的工作。
翟思思透过后视镜看着费腾,礼貌性地摇了摇头。
和靳家有关的人,她都提不起好感,徐彬立的事,她不可能对费腾说。
费腾以为是靳乔衍在休息室里和她说了什么难听的话了,把人给气得脸都变色了,叹了口气,说:“夫人,衍哥的话你别往心里去,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你不知道这几年他经历的变故太多了,才会像个刺猬一样。”
把自己保护在扎人的尖刺内。
他接着又道:“别看衍哥穿着光鲜亮丽,其实他也是个苦命的人,哎,我这个局外人我都心疼他!”
翟思思把费腾的话听进去了,却没说什么。
靳乔衍的事,她不感兴趣,也不想知道。
不是有一句话叫知道得越多,死得就越快么?
靳乔衍那么喜怒无常的一个人,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为好。
她眨了眨水眸,主动转移话题:“对了,你,为什么要取名为费腾?我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就是好奇,是有什么深意吗?”
费腾为人老实,但不代表他傻,既然翟思思不想继续探讨靳乔衍的事,他也就没有再提,而是接下了她的话茬。
原来费腾和翟思思一样,都是农村家庭出生的孩子,不一样的是在费腾的村里,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定,那就是孩子出生时,睁开眼看的第一个物品是什么,孩子的父母就会用其取名,寓意吉祥。
他出生的时候,村里还属于交通不便的山旮旯,没有医院也没有保健院,家家户户生孩子都是找的接生婆,在自家卧室里生孩子,他出生的那天,家里人在卧室烧水,只等孩子生出来,立马给他洗澡。
于是乎,他睁眼嚎啕大哭的时候,第一眼看的是锅里沸腾的开水,正好出自费家,家里人便给他起名费腾,与沸腾同意。
费腾红着脸说:“我的名字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纯粹是习俗改出来的名字,那夫人呢?你的名字有什么缘故吗?”
被点名,翟思思将手肘压在膝盖上,托腮望着正前方,陷入沉思。
“我叫翟思思,我弟弟叫翟明明,是我妈将我爸名字里的两个字拆出来组成的。”
这倒是让费腾感到惊讶,名字还能这么玩?
他说:“这么说来,你爸叫翟思明?”
这名字怎么好像有些耳熟?是在哪里听过或是见过?一时半会他也想不起来,总感觉翟思明这个名字,他好像并不陌生。
“嗯,挺好听的名字对吧?”
这点费腾十分认同:“是挺好听的,拆开来组成的名字也好听,至少比我这沸腾要好多了。”
闻言翟思思噗嗤一笑,没再说话,只是稍稍偏过头,望向车窗外的车水马龙,兀自思索着什么。
费腾只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就再也挪不开视线。
翟思思不算美得惊人,但是却有一种素净的漂亮,精致的五官在夕阳折射下,更是干净得让人觉得多看一眼都是对她的玷污。
她有一种不食烟火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