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节(2 / 2)

李留钧嗓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可陶小凰知道,那双深邃的眼,只淡淡一瞥,便能让人相信他的深情。

颜值即正义。

苏小雀果然脸上漾起红晕,她脖颈处的红色印记巧妙地被深红色的纱衣和披散着的长发遮住,只余曼妙的背影,她大着胆子,将头贴在他的胸口, “那我们谁的身材比较好?”

李留钧额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他多年来不近女色,并不是因为品质高洁等等不着边际的理由,除了因为父母的缘故,并不向往组建家庭外,更多的则是严重的洁癖。

至今能规规矩矩守在自己身边,润物细无声地令自己习惯其存在的,还只有陶小凰一个。

至于其他女人,尤其是这种脱.光了自己,投怀送抱的,在李留钧看来,无异于最肮脏的一类。

不过,但从表情来看,激动既可以理解为厌恶至极,也能诠释成享受到了顶点。

很显然,两个女人都误会了李留钧。

陶小凰几乎想拔腿就走,暗自懊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跑到这里来自取其辱,况且,两人之间什么承诺都没有,她凭什么要求李留钧为她守身如玉呢?

不过,浓浓的失望以及心脏隐隐的抽痛,还是令她难以动弹,一时间没办法完成转身逃离的动作。

为什么心脏那么疼?陶小凰清清楚楚,因为她失去了勇气,失去了放弃任务,找个心爱的人,共度一生的勇气。

因为她不再确定,她与李留钧之间的关系与众不同,以至于他们可以安安稳稳地接受住今后可能面临的一切考验与诱.惑。

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

陶小凰伤心之余,竟然也有点庆幸,那句话说得多么好,“感情是经受不起考验的”,所以不要去考验感情,呵护还呵护不来,为什么一定要考验,为什么一定要走一遭,看到这一切?

陶小凰后悔极了,但眼睛还是着了魔似的,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两个人,不肯移开。

“是你。”李留钧道。

苏小雀得到肯定答案后,得寸进尺,一只手捉住李留钧的,按在自己腰间,身体前倾,故意用柔软的胸.部,压住李留钧的胸膛,她红唇轻启:“那我们谁的床.上功夫比较好?”

苏小雀声音很轻,带着挑逗,却也足够清晰,一个不落地传进陶小凰的耳朵里。

陶小凰再也忍受不住,双.腿终于恢复了知觉,转身便跑。

只可惜动作太大,碰到了靠窗摆放的盆栽,这是一盆一人多高的平安树,叶子因为刚刚的碰撞而沙沙抖动,吓了苏小雀一跳。

“谁!”

然而,陶小凰因着“隐身卡”的作用,一路畅通无阻地下了楼。

“是谁!”李留钧也低喝,自己住处的安保若出了问题,那李家主宅还有什么安全可言?

树丛中因为自家宿主突然离开,而慢了一步的系统,叹着气主动暴露了自己:“啾啾啾~”

李留钧看清是小鸡.鸡,忍不住回头四处张望,果然没有陶小凰的身影,那么大个人进来,他绝对不会察觉不到,楼下的佣人们也不是瞎子。

可李留钧就是觉得心中不安。

“小鸡.鸡,你怎么来了?”李留钧借机退后一步,不动声色地从苏小雀纠缠中撤离出来。

系统天真可爱地“啾~”了一声,还拿圆脑袋蹭了蹭李留钧的手掌,一副完美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一直弱小无助又可爱的小鸡.鸡”模样。

显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系统的可爱,眼看着好事将近,却被打扰,坏她好事的还是陶小凰的宠物鹦鹉!苏小雀气得脸都变了形,粗暴地一把拨开鹦鹉,撒娇道:“李总~别理那只傻鸟!我们继续呀~”

系统扑闪了几下翅膀,才稳住身形,因为刚刚苏小雀动作太大,弄皱了它的毛,此刻正爱惜又心疼地蹲在一旁的窗台上,仔仔细细用鸟喙梳理自己的羽毛,不由自主地发出细细的“啾啾”声,听着可怜极了。

李留钧的脸冷下来,小心地用手托起小鸡.鸡,爱惜地抚着它的羽毛,冷冷道:“它只是只鸟。”

还是陶小凰的宠物鸟,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受了伤,他该怎么交代?

苏小雀懊悔不已,忙道:“李总,是我莽撞了,我、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为什么男人都喜欢绿茶婊?并不是仅仅因为她们足够漂亮,更是由于她们懂得装出善良温柔大度热爱小动物等等一切加分的品质。

苏小雀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被时时刻刻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的陶小凰气昏了头,心知这一次必定功败垂成,只能忙着补救。

李留钧却不冷不热地说:“太晚了,早点休息吧。”

说罢,便进了自己的卧室。

苏小雀气得咬破了自己的嘴唇,但而也无计可施,现在继续纠缠,只能白白惹李留钧更加厌弃自己,苏小雀恨恨地回到卧室,轻轻关上房门——她可不敢让李留钧听到自己在发脾气。

不多时,鲁万里亲自敲响了李留钧的房门,便见到坐在床头撸鸟的李留钧。

而那小鹦鹉一动也不动,任由李留钧没轻没重地摸头,僵硬得像只木头鸟。

鲁万里:“……”这只鸟一向害怕自家少爷,也不知道该不该提醒他一句。

鲁万里:“这是陶小姐的鸟?”

李留钧把小鸡.鸡放下,应了一声,“一会儿叫女佣替我把它送回去。”

“好的,少爷。”

系统长长地松了口气。

“交给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鲁万里:“问清楚了,陶小姐今天只出了房门一次,遇到了苏小姐。”

系统忍不住竖起耳朵仔细听,脖子伸得老长,两只黑豆眼也亮晶晶的,全神贯注的模样非常可爱,李留钧忍不住又摸了一把它的头,将系统吓得再次正襟危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