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扬手打翻两人棋盘:“木家人在哪?木家的医典在哪?”
息扶黎仍旧不理会他,狗急跳墙,不过就是一只疯狗罢了。
二皇子双目赤红:“好,你们不说是不是,本殿有的是法子让木家人自己出现。”
已方寸大失的二皇子当即昭告传位昭书,匆匆登基为帝,他也不管底下的人是否服气,为帝的第一道圣旨,便是令战家战骁护卫皇宫,绞杀谋反逆贼大皇子,以及抄了端王府!
战骁临危受命,他点齐人马,在皇城承天门同大皇子的人马僵持了起来,互不相让。
第四日,战骁突袭,冲散大皇子的人马,并将大皇子活捉。
二皇子穿着龙袍,头戴九龙冕,于龙椅之上居高临下的俯视大皇子。
“弑父禽兽,你不得好死!”大皇子往龙椅上吐了口唾沫。
二皇子以胜利者的姿态,慢悠悠地走下龙椅,站到大皇子面前:“成王败寇,日后千秋万载,谁会记得这些。”
大皇子站起身来,不甘极了:“你以为你当真坐的稳那张椅子?”
二皇子一把掐住大皇子喉咙,面目狰狞的道:“起码我知道,你是没机会坐上去的了。”
“哦?”大皇子表情古怪,他手腕一转,身上的绳索簌簌落地,紧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摸出袖袋里的匕首一刀捅了过去。
“待我坐上去,皇弟你是看不到的。”他说着,发起狠来,又接连捅了好几刀。
黏糊的鲜血喷涌而出,将明黄色的龙袍染成了脏色。
二皇子看向从头至尾面无表情的战骁,忽的就什么都明白了。
“本殿是皇帝了?本殿是皇帝了!”大皇子满手血腥,他剥了二皇子头上的九龙冕,滑稽地戴到自个头上。
“战爱卿功不可没,朕要封你做定国大将军!”大皇子得意忘形,整个人狂喜的几乎没有理智。
“恭喜大皇兄如愿以偿。”被软禁的息扶黎和息越尧姗姗而来。
两人眉眼相似,气势相似,晃眼看去,竟像是一人。
息扶黎看了战骁一眼:“酥酥知道你没助纣为虐,应当会很高兴的。”
战骁皱起眉头:“我从不曾效忠于谁,何来助纣为虐?”
息扶黎也不解释,总归都是一些上辈子的事了。
大皇子双臂张着,他坐上龙椅,笑声就没断过。
息扶黎和息越尧对视一眼,两人撩袍单膝见礼:“臣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战骁跟着单膝跪下,同样唱喏着。
大皇子笑声越发忘形,他摩挲着龙椅扶手,胸腔之中另有一种野望在疯狂生长。
他挥袖:“朕……”
只才一个字音,斜刺了冷箭嗖地射进来,正正朝着龙椅的方向。
息扶黎霍然回头,就见宫殿之外,一身雍容宫装的皇后带着弓箭手挡在那,她手里还挽着一张大弓,那支冷箭正是她亲手射出来。
息越尧皱起眉头:“真是,多事之秋。”
息扶黎余光瞥了一眼龙椅,皇后从前也是白鹭书院结业,六艺竟然也是学的很不错,这些多年,还能一箭中地,不可小觑。
他眯起凤眸,眉目有些不耐,谁都不曾料到,这大皇子不是个有福的,龙椅都没坐热乎,就一命呜呼。
皇后已经看到二皇子的尸体,她悲鸣了声:“我儿啊……”
息越尧开始挽袖子:“大哥,你去边上躲好,我和战骁硬闯撕开一条口子。”
息越尧微微一笑:“兴许不用。”
他这样说着,十分胸有成竹。
息扶黎挑眉:“大哥还有后招不成?”
息越尧如实回答:“没有。”
息扶黎嘴角抽了抽,都这个时候,还能玩笑?
皇后痛失爱子,已经歇斯底里,她纤指一扬:“本宫要你们统统给本宫皇儿陪葬!”
这话一落,排排弓箭手唰地搭箭挽弓,锋锐的箭矢寒光闪烁,杀气腾腾。
“慢着!”正此危机之时,远远传来一声软糯娇喝。
正准备大开杀戒的息扶黎心头一凛,他抬头往外一看。
晃白的烈日下,身量娇小的姑娘举着熊熊燃烧的火把,她身侧跟着一大车的火雷,火雷上还躺着个病歪歪的端王。
息扶黎磨牙,没好气地瞪着息越尧:“所以,这是大哥安排的?”
息越尧也是一愣:“没有。”
姜酥酥和端王走的极慢,可等两人近了,那一车车的火雷着实令人心惊,以至于周遭禁军远远地围着,根本不敢靠近。
“皇嫂还是放下手里箭矢的好,不然本王儿媳妇手一抖,引爆所有火雷,咱们就都同归于尽。”端王每个正行,可说出的话竟然十分有气势。
皇后冷笑:“你们杀了我儿,本宫死有何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