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炎林洗手的动作一顿,抬头拿了面巾边抆手边道:“难道有什么不对?你说的文璞先生莫不是和秦沫语先生是一个人?”
沁雪道:“依着先生的性情,有可能会用母家的姓,这样他在外面游历会更自在些。”
顾炎林端正神色道;“倒是有可能。雪儿真是有好运气,竟能做秦先生的学生。”
沁雪玩笑道:“彼此彼此。”
顾炎林走进沁雪低头注视,默默抱住沁雪。怪不得,感觉秦沫语见他与见别人不同,闲谈之间,多有亲和,还说他是有福之人。原来他说的有福出处是在这里。
可不就是有福么?
顾炎林情不自禁低头亲吻两下沁雪的头发,心里一阵如波荡漾。
沁雪抬头望着他笑,顾炎林见自己如今抱着沁雪,沁雪还对她笑,心里别提多得意了。这都是滴水穿石有没有!
这一晚,顾炎林睡在炕上看着皎洁的月光撒在沁雪的身上,悄声道:“雪儿,我看你睡在窗根底下要着凉,不如我过去挡着些,别看这是夏天,夜风还是有些凉的!”
“你怎么不说话?你看你胳膊都放在外面,我就想和你说说话,你睡着了吗?”
“雪儿,有你在身边真好,以前,我娘和我们几个在老家的时候,族里的人欺负我们没爹,我奶奶护着大伯二伯,串通族里的人将我们自家的一个小庄子夺走,我那是就想,要是我考了功名,做了官,娘和弟妹就不会再受他们欺负,其实,我一个人挑这份档子也很艰难地。”
顾炎林唠唠叨叨,婆婆妈妈地在沁雪耳边说了许多平时听不到的话。沁雪的心此时软的一塌糊涂。
顾炎林趁着夜色仔细看沁雪,沁雪的背影真好看,玲珑曼妙,莹润的脖子粉粉嫩嫩,一头青丝斜斜披散在荞麦皮的枕头上,沁雪忽然转了个身,平躺着,胸前两座小峰一起一伏,顾炎林喉咙里忽然咯噔响了一声。
沁雪悄悄的不说话,竖着耳朵听顾炎林说话,听着他也有一段辛酸,没爹的孩子要考个秀才可不是容易的事,侯府里王玫为了沈若雪琴棋书画样样出挑,拿出一笔银子给若雪找先生,王玫碍着侯爷的面子,让她也入学做陪读。这才做了几年文璞的学生。听这意思,顾家族里是欺负他们娘几个狠了,不由内心里叹息。调转身子,想要开口安慰安慰顾炎林。
顾炎林翻身坐起,盯着沁雪的脸,眼睛一揉,起身滚到沁雪的身侧,毫不犹豫地挨着沁雪的身子躺下来,躺下还不够,挨着沁雪的肩窝道:“我就在这睡了,我可和你说好,以后也这样。别想赶我。”
沁雪身子僵着,不敢动,想装睡也不能了,她睁开眼,歪着头看向顾炎林:“我没想赶你,这是你的屋子,你的炕。”
顾炎林眯眼抬起头,细看沁雪道:“我的屋子我的炕,那我的人呢?”说着低头亲了一口她的脸蛋。看不见沁雪此刻的表情,顾炎林趁机闻着气息,亲到唇上,紧接着一连串的亲吻如雨点般落在她的脸上眼睛上,鼻尖上,甚至连她的耳垂。
顾炎林这么动手动脚地,可是出乎沁雪的意料,沁雪呼吸不稳,被顾炎林亲的主动窝在他的怀里,其实根本就不是主动,是被他主动贴上去的。大夏天的两只火炉子靠在一起是什么滋味,肯定没是火烧火燎,不过,顾炎林不管了,他就喜欢,喜欢的不得了,喜欢的贴着人家沁雪的脸蛋儿,一个劲的说宝贝。顾炎林一口一个宝贝,沁雪连想翻白眼的机会都没有,软溜溜地又害羞又别扭。
顾炎林决定趁着今晚的美好,办了沁雪。沁雪就是个被呵护的小鸟,拍拍翅膀,就准备要落在顾炎林这棵梧桐树上了。嘴对嘴,脸对脸,桃花眼对着大杏眼,怎么说也能如了两人的愿望。
就差最后一项运动没做,顾炎林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沁雪也是汗津津,玉色生香,顾炎林就是闻得见看不到,满心也欢喜的了不得,做足了劲准备做最后的努力。
走水了走水了!
圣马胡同里忽然敲起一阵急促的铜锣声。顾炎林翻身坐起,沁雪道:“快去看看,这可不是闹着玩儿。”
顾炎林披衣下床,身手利落,打开门就去开院门,顾炎鹏许氏也从各自屋里出来,许氏手里还端着水盆见顾炎林已经打开院门冲出去,急忙对顾炎鹏道:“快看看是谁家走水了,这可不得了,院子挨着院子,别引到咱家来了!”顾炎鹏应了,提起院里放着的一只水桶,提早一步出门去,胡同里人来人往,许氏见到杨婶也端着脸盆出来道:“杨婶子哪家走水了?”
“是刘大伯家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