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暖阳和杨芃跟着柔太妃一起去看李树欣,她气色倒是还好,虽然看着有些虚弱,但始终挂着笑,还安慰掉眼泪的柔太妃:“咱们这个年纪,生孩子本来就危险的很,我怀着的时候总担心这担心那,现在他走了,我反倒释怀了不少。这孩子和我没缘分,早登极乐是好事,你可别哭哭唧唧的惹我心烦。”
柔太妃止了泪,“你要是真能这么想才好呢。”
李树欣一窒,“父亲知道这事了么?”
“想瞒他都瞒不住,下了早朝就让小弟送来了好些老参,让你好好养着。”柔太妃想起来李斯忱连名字都替那个未出生的外孙想好了,又有些难过,“你赶紧好起来,去看看父亲,省的他一把年纪了还要为你担心。”
“等再过几日,我就去看他……去跟他辞行。”李树欣想起前日收到的大儿子的信件,说他监国期间军事大员似乎有异动,她也是因为那封信有些心神不安,又撞上了宫女那一出,心里的郁气一起爆发了出来。
“你这……你这也得做够了月子才好走动啊,月子里落下了什么病根可有你受的!”柔太妃听出了她想过几天就走的意思,坚决的阻止,“你想都别想走,这月子你一天都不能落下!”
李树欣对她这个在后宫里没受过多大苦的妹妹笑了笑,“角国出了些事,我得回去,我儿子女儿都在那里呢。”
“什么事?”柔太妃问了一句,觉得有些敏感,“出了事让达塔国王先回去好了,你在这里养着,养好了再走!不然你这个样子路上也走不快。”
李树欣拉着妹妹的手摸了摸自己肚子,“你忘了,你姐姐可是肚子上插着箭都能夜行几十里的人。”
柔太妃像儿时不讲理的撒娇一样,“不行,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走的,真有异动的话,我跟圣上说让他派兵支援角国,你就在这里坐月子,坐够了你去哪儿我都不管。”
她执拗起来九头牛都拉不回去,连李树欣都没办法,只能和达塔商量了让他先回国,自己再待些时日。
温凉听说了王后他们争执的起因居然是宫女爬床,很震惊的样子,“好好的女孩子,干嘛做那种事?”
杨芃不无嘲讽的说,“那宫女说是仰慕达塔国王的气度。”
温凉的头发已经能在头顶束起来了,他摸摸自己的头,“我是不是还是把头发剃了好一些?”
杨芃也跟他一起摸,“怎么会,你剃了更招人喜欢,你看我不就是在你光头的时候喜欢你的么?”
“你那个时候就喜欢我么?”温凉不相信的样子,随即是控诉,“喜欢我你还想嫁给别人为妻?”
“呃……”杨芃一解释有些心虚,那时候确实是现实因素考虑的更多,她一把抱住温凉的脖子,鼻子在他脸上蹭了蹭,“这不是嫁给你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