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怡觉得自己被人捏着下巴的模样一定很丑,想从他手里挣出来,结果他却不松手了,强迫她承认,“你是白小猫的娘不?”
“我要是真生只猫出来你能高兴?”白怡这次用了力气,一把打掉他的手。
明林却不知道被她说了什么高兴的点上了,认真的跟她说,“你给我生只耗子我都高兴。”
“呸!”白怡对着越来越没法交流的明林狠狠的啐了一口,“你真不想让我理你了是吧!”
明林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表示绝不多话了。
两个人再次坐在饭桌前,这次是真的安安静静的吃完了饭,吃饱了,白怡想到来这儿的目的,有些担忧的问明林,“大将军说暖阳现在很安全,可是也没说她去了哪儿,你知道么?”
明林的手又捂到了嘴上,声音模糊不清的从指缝里传出来,“你不让我说话。”
白怡瞪他一眼,明林适可而止的拿开手,“你原谅我了么,你原谅我了我就跟你说。”
本来就没正经生气,哪里说得上原不原谅的,白怡点点头,“好,我原谅你了,你说吧。”
“我不知道。”明林一摊手,“我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
“这是哪儿?”暖阳看着山上那华丽恢弘的房屋时有些呆住,这门楼,这装饰,确实都是她喜欢的。
“说了是哪儿你也不知道。”温澈笑了下,拍了拍手,历时有捧着托盘的侍女鱼贯而出,有举着点心的,有举着瓜果的,还有举着热饮的。“你不是说想从街头吃到街尾,吃吧,想吃哪个吃哪个。”
举着托盘的侍女从山门排到殿内,一眼望不到头,暖阳怀疑的看了眼温澈,直到他捏了块糍粑放到她嘴边才犹豫着咬了一口,咬完了还嫌弃的说了句,“你没洗手呢。”
温澈把手里剩下的那半个直接填进了自己嘴里,“爱吃不吃。”
暖阳撇了下嘴,慢悠悠的从侍女面前走过,看见想吃的就吃两口,真就一路吃到了屋前,正中挂着个牌匾,上面写着“远阳阁”三字,那字看得出来是温澈自己写的。
暖阳拿帕子抆着手,咋舌道,“您这一看就是个能为了红颜祸水铺张浪费的昏君啊。”
敢这么直接的骂皇帝昏君的,也就是暖阳了。
温澈浑不在意的进了正屋,“能不能当成红颜祸水得看我惯不惯着她。”
他今天一直跟她称呼“我”而不是“朕”,还真让暖阳会时常忽略两人身份上的变化。
进了正厅,温澈问庄子的管事,“温泉石那边都收拾妥当没?”
“回主上,已经好了。”管事招手叫进来四个侍女,手里捧着换洗的新衣,走到暖阳身边听吩咐。
暖阳这一路确实有些冷了,既来之则安之,反正也回不去,这庄子既然是为了她建的,那她就好好享受一下好了。
这里的温泉池并不大,建在最后头的暖房里,水是引得活山泉水,烧热了渡到池子里,暖房四壁上也都用热水浇的发烫。
暖阳穿着白色的半袖半裤入了水,池边摆着冰水镇过的葡萄和李子,她泡在水里,半个身子还露在外头,手臂撑着池边吃东西。
没吃了一会儿,暖房的门开了,温澈还穿着来时的衣裳走进来,把下人都给赶了出去,然后走到池边的玉床上坐下,看向温泉池里的暖阳,“可还满意?”
暖阳把身子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个脑袋无语的瞪他。
“知道你要说什么,反正你也不打算再嫁了。”温澈眯了眯眼,“或者,你还打算着嫁人?”
暖阳把葡萄籽吐出来,“我怎么就不能嫁人了?”
温澈把束腰解开,脱掉了外袍,似笑非笑的看她,“那也得看还有没有人敢娶你了。”
暖阳一把捂住自己的眼睛,“你干嘛脱衣服!”
“热啊。”温澈答的理所当然,“这屋子里有些闷,回头我让人再改改,加个通风的窗。”
他一边说,一边脱得只剩下中衣,手肘只在膝盖上,问她,“好吃么?”
“好吃……”暖阳说着又摸了一颗葡萄放进嘴里,“可是母妃说吃不应季的果子会肚子疼,还这么凉……”
她说着,觉得温澈可能会马上把瓜果给撤了,急忙又扯了两粒葡萄填进嘴里,能多吃一口是一口。
温澈看着她的动作笑出来,“没事,不拿走,你慢慢吃。庄子里备了三四个大夫呢,吃坏了肚子也不怕,你不就想这么吃么?”
暖阳忽然觉得嘴里的葡萄有些酸,她抽了下鼻子,“你这样……你别这样……”
温澈站起来,噗通一下跳进了水里,抹了把脸上的水,靠近了暖阳,“别哪样?这样?”他环抱住暖阳的腰把人拉向自己,“还是这样?”
话才说完,他忽然低头朝着暖阳的唇上吻去。
他的吻带着些粗鲁,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急切,这皇帝的位子没坐几天,他没觉得得到了天下,却总觉得失去了很多。
暖阳被他咬的嘴唇发疼,用力推他,才扬起手来就被温澈握住了手腕,“怎么?还要打我?”
暖阳眼睛里含着泪,“你疯了么?!”
温澈没答她,却再次俯身亲过去,这次他没亲她的嘴,转而吮吸在她的脖子上,一边细碎的落下红痕,一边抬手抚在她的腰上。
暖阳没有再推拒,她说不出来自己什么感觉,她从小就喜欢李承远,可她一直知道他们没有结果,所以也从没想过他会回应什么。可现在,他这样握着她的腰,亲吻她的脖子、胸口,她只觉得像是要喘不上气来似的,不知所措。
“你不是说梦到过我么,梦见什么了,可曾梦见我这样对你?”温澈在她耳边轻语,手在她胸前揉捏,往日里风度翩翩的形象全无。
“我梦见过你给我做纸鸢……”暖阳已经放弃了抵抗,她抬手环住了温澈的脖子,脸贴着他的脸,“李承远,你说的对,反正我也不打算再嫁人了,你现在是皇帝,你能做主不让人娶我,这样也挺好的,你想要我么?想要就要吧,我也想,我一直喜欢你……”
她后面还有话没说完,这样的结合不会被允许,她只当今晚是圆了她十几年的一个梦,等梦醒了,她跟他便各归其位,老死不相往来吧。
温澈笑了声,“你已经在想着回去以后怎么逃开我了吧?”
暖阳没想到心中所想居然就这么被猜到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温澈松开了她,抱住人出了池子,将暖阳放在了玉床上,站在玉床边告诉暖阳,“你不要想着躲我了,你躲不了,我也不会让你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