益州南部南蛮的领地发生动乱,南蛮的军队和益州军队发生了冲突。
益州以南一直都是少数民族聚居地,由土司等少数民族首领统率,实行的是部落奴隶制。
西南民风彪悍,不过因为气候环境等缘故,比北边好过许多,所以不常发生如同北边胡人那种,一到了水草枯黄的时候,就跑到了大汉边疆打谷草,杀烧抢掠之事。
蛮族一直不怎么理睬中央的事,司俊成为益州牧之后,虽有心和蛮族交流,但蛮族都是一个意思,通商而已,其他免谈。
司俊虽有心将这片地收为己用,但他还要操心周边军阀虎视眈眈,以及益州豪族的反扑,因此暂时将南蛮之事放到一边。
今次似乎是南蛮遭受了瘟疫,死了许多牛羊,日子不怎么好过。再加上可能有其他势力介入,南蛮趁着益州官吏新年放假之际,向益州发兵骚扰。
虽益州兵强马壮,势力比南蛮强许多,但南蛮似乎有孤注一掷之意,势头很是勇猛,让驻守边军不得已向成都告急。
若想打赢这些人很容易,但司俊想趁此机会和蛮族谈下条件,让蛮族归属官府管辖。
当然,要谈条件,首先要把人打服气了,才能让这些人安心坐下来谈。
这种事,司俊认为,还是自己出马最好。除刘荨之外,只有他是能让蛮族安心的人。其他人去谈条件,蛮族一定会担心说话不算数。
而且南蛮地界复杂,若没有现代的知识,带兵前去,肯定会吃许多苦头。他带兵,才事半功倍。
因此,这个年,司俊就不能陪刘荨过了。他得亲自带兵去会一会南蛮的首领。
刘荨知道之后,当然不可能任性说,让司俊不干正事,留下陪他过年。不过他强烈要求他也要去。
司俊不在,他一个人留在成都过什么年啊,不如跟着司俊去一趟。
司俊说他会现代知识,能处理南蛮自然环境的一些状况,他这个穿越者,不是更适合的人选?
而且若南蛮首领要谈什么,他这个皇帝,才是说话最能算数的人啊。
至于安全,他又不打算上前线。他就在后方待着,能有什么危险?
何况,他在司俊身边才感觉最安全。
刘荨虽说了千万个理由,司俊都不同意。
现在这个时代的天气和后世不一样。现在明显比后世暖和许多,在河南地界,还有大象出现。
所以冬天去南蛮之处,天气也较为湿热,再加上蚊虫众多,南蛮还遭遇了瘟疫袭击,刘荨一直在北边生活,肯定不会觉得舒服。
司俊说什么也不会让刘荨深入险地。
刘荨不知道是不是被司俊说服了,居然乖巧应下了,没有跟随司俊御驾亲征。
其他官吏听闻刘荨要跟着司俊去南蛮领地一游之后也担心得不成,跟着司俊一起劝说,听刘荨终于同意,他们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司俊太了解刘荨,总觉得刘荨这么乖巧,绝对有问题。因此他专门找了公宇和王祈。这两人一人代表益州本土官吏,一人代表京城朝廷“外来势力”,他希望这两人一同想办法稳住刘荨。
就算刘荨了无聊要去襄阳找李昂玩都成,千万不能让他跟着去南蛮领地。
“若陛下想要出行,希望你二人能跟随陛下。”司俊叮嘱。
公宇和王祈连忙应下。
他们觉得这不算什么为难差事。他们只需要苦口婆心劝说陛下即可。大不了他们堵在陛下门口不准陛下出门,陛下一出门就拦车拦马,就不信陛下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
司俊又叮嘱了青礞,他想青礞关心刘荨安全,应该不会让他乱来。
刘荨翻着白眼,看着司俊到处找人看住他。
“你就对我这么不放心?”刘荨忍不住抱怨,“我是这种人吗?”
司俊严肃:“你是。”
刘荨:“……”这时候就很想绝交了。对了,典故是割席断义还是割袍断义还是割袖子断义?果然还是割袖子吧?
听着刘荨口花花调戏,司俊只当没听见。
……
司俊大军终于出行。
今年丰收,新的粮食都是产量又高又好储存,还有刘荨从京城“搜刮”来的于泽的军备物资支持,司俊筹集军备很迅速。
不过刘荨“拿”出这么军备物资的时候,益州上下就算已经知道刘荨并非凡人,仍旧被吓得半死。
刘荨就亲自带着他们在山上转悠了一圈,突然心血来潮说要寻宝,然后拿着两个弯曲的铁丝到处转了转,就从某个山洞里挖出了东西。
刘荨表示这是意外,他只是踏个青。但军备上面还有于泽军队打上的标志,和京城防卫营的标志,于泽和京城的军队,是怎么“迷路”到成都郊外某座山上,然后把军备埋进去的?
刘荨摊手:“这个就要问于泽了。”
死无对证,有本事去找于泽问啊。
刘荨都这么说了,其他人还能怎么样?当然只能当做皇帝陛下踏青的时候挖宝挖出来的东西呗。
司俊离开的时候,刘荨没去送。
他本来应该去送的,但是他就是任性没去,还派人去宣旨,说本皇帝不高兴了,本皇帝不送你,气死你,记得给本皇帝带礼物回来。
本来啊,皇帝不送司俊大军出行,是很轻视司俊,是很不好的行为。
然而众臣子听着宣旨,表情都毫无波澜。
成吧,皇帝陛下和司州牧关系太亲近,现在正为司州牧不肯带他去御驾亲征生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