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家父子蔫嗒嗒的离开的时候,李昂看足了戏,也跟着走了。
在出门的时候,李昂笑道:“对于两位将军而言,写文章还不如被打几板子。但对陛下和州牧而言,这事本不算将军的错,若因此事对两位实施军法,就过了。”
付寿叹气:“末将知道,陛下和州牧仁德。”
付风垂头丧气的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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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屋里只剩下司俊和刘荨两人之后,刘荨立刻举起一只手做猫爪招财状:“喵?”
司俊挑眉:“你以为我就不生气了吗?”
刘荨做猫爪状的手勾了勾:“喵喵?”
司俊走上前,狠狠扯住刘荨:“学会撒谎了?”
刘荨继续:“喵喵喵?”
看着刘荨眯着眼睛仍由自己扯脸颊,司俊叹了口气,道:“可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这事就算这么揭过了。
刘荨笑眯眯的揉了揉脸颊,道:“那些迎客的姑娘们脸上可看不出愁苦。”
司俊道:“能迎客的姑娘过得比普通老百姓好多了,在青楼中凄惨的女子也不会出来迎客了。”
刘荨脸上倒是看不出丝毫同情,只有一片兴致勃勃:“除了姑娘,还有涂脂抹粉的汉子!不过都没我好看!当然就更比不上你了。”
司俊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刘荨脸颊软肉:“别拿自己和那些人比。”
刘荨晃了晃脑袋,道:“其他就没什么意思了。劣质的脂粉味混合着劣质的酒馊味腻得让人想吐,就建筑物古色古香,看着比较有意思。”
司俊道:“这个时代都是这种建筑,哪里古色古香了?”
刘荨摸了摸鼻子,道:“说的也是。唉,不过襄阳城外老百姓还吃不饱穿不暖,荆州一些偏远之地还在战乱中,百姓们颠沛流离。襄阳城繁华之处,倒是丝毫不觉得这是战乱之时。那出入青楼的人可多了,那还只是白天呢。到了晚上,景象更糜烂吧。”
司俊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就算国将亡了,也还是有人寻欢作乐。”
刘荨叹气:“也是。对了,我救回来的人,可能有些意思。”
司俊问道:“小草如何得知?”
刘荨道:“我觉得已经伪装得够好了,连那杜家纨绔也没认出来,不然也不会嚷着要揍死我了。但那两位被揍得半死的人,似乎认出来我。”
司俊皱眉:“认出了?”
刘荨道:“要么他们认识付寿和付风,要么他们还真能有些什么神奇的本事呢。”
司俊道:“待他们醒来,就知道了。”
刘荨想了想,又道:“那两人中,有一人可能还是瘾君子。那股五石散的味道,可冲鼻子了。见他衣着不算好,却能沉迷青楼和五石散,大概也不是普通人吧。”
五石散,那是普通人能吃得起的吗?
司俊当然知道五石散是个什么鬼东西。他自己对其深恶痛绝,也多次在益州重申五石散的危害,益州上下都知道五石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再加上他做榜样,上行下效,并无吸食五石散之风。
据说中原地带名士作风颓靡,吸食五石散成风。司俊虽心中不喜,也并不准备以此作为选人标准。
反正他需要的是这些人的脑子,他们能在活着的时候为他和刘荨所用就成,至于自己作死那是他们自己的事。只要军队中无人吸食五石散即可。
所以司俊表情和内心都毫无所动,只一心想考验一下这两个连累他家小草的倒霉蛋,如果能用,就打包回成都。
不管他们是否想投靠益州,欠了小草一条命,还想跑?
刘荨显然也是这么想的,他笑眯眯道:“希望他们两真的有本事,这样就可以给我打工还医药费了。”
司俊毫不犹豫道:“好。”
刘荨说完这件事,突然把住司俊,贼兮兮道:“真的要写检讨啊?”
司俊:“嗯。”
刘荨挤眉弄眼:“你不是在下属面前诓他们的吗?你真的忍心让我写检讨抄书吗?”
司俊:“嗯。”
刘荨震惊脸:“你居然不是开玩笑?”
司俊似笑非笑:“嗯。”
刘荨如遭雷劈。
司俊道:“这件事我会在系统小屋里再说一次。若小草觉得现实中完不成,可以利用在系统里追剧的时间慢慢写。”
刘荨此刻只想“嘤嘤嘤”。他的小伙伴为何变得如此冷酷无情了。
然后他的嘤嘤怪就被司俊一拳一个揍死了,完全不能拯救他这个可怜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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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
“你醒了?”
翟阳顺着声音看去,那个被自己连累的、并不太熟悉的同乡正躺在另一张榻上,转头看着他。
一间房两张榻?这也太不重视我了吧。
恃才傲物的翟阳有些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