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种评价,姚安宁内心是拒绝的,她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是闷骚,她也没有口不对心。
“你不承认对吧。”向盈盈从她那张没多少情绪外泄的脸上看出了她心中大概所想,“坦白自己的喜恶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你明明就很喜欢我,为什么要装作不是呢。”
姚安宁真是无话可说了,为什么她身边总出现这类不着调不靠谱的人,有一个跳脱的孟若竹,就不需要属性类似的向盈盈了。
“好了好了,我不逗你了,我们说正事。”向盈盈懂得适可而止,开两句玩笑可以,像这种骨子里就是正经的人,开多了,只怕就要引起反感了。
“本来是说好,不主动招惹你们的,但是我这有点东西,想给你们。”向盈盈从包里拿出了一份纸质报告。
姚安宁接过手,那是一份血型报告,是温萦的。
“不可能!”姚安宁脸色一变,当场否决着。
“怎么不可能?其实想想温萦在温家的待遇,这才是真相啊。”向盈盈又指了自己的脸,“我觉得最好的证据已经公诸于众了。”
看着向盈盈和自己上辈子相似的脸,姚安宁实在很难坚定的说她是温母生的。
温父温母都是o型血,是不可能有其他血型的孩子,温文泽和温妍也都是o型血,她已经的体检报告上面也是o型血的啊。
“你这个报告是哪来的。”姚安宁并没有因为向盈盈的一个报告和几句话就相信了她。
“温萦出车祸,她失血过多,这个事情瞒不住,她的血型又那么特殊。”向盈盈的语调低了低,显然谈论这件事,她的情绪也不怎么高。
姚安宁升起一股冷意,事情越来越不受控制,她死了之后,许多掩埋在深处的东西一下子就开始慢慢浮出水面。
“温家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消息。”姚安宁哑着嗓子,如果她的母亲另有其人,那她人又在哪里。
“当然没有,心里有鬼的人,怎么敢把肮脏龌蹉的事公诸于世。”向盈盈冷笑一声,“崔姿认下温萦,才能入主温家,稳坐温夫人的位置。”
姚安宁震惊的看向对面的人,这些事她都是第一次听,而向盈盈又什么知道那么多,“你和温萦是什么关系?”
“看在我这么喜欢你的份上,告诉你也不是不行,听说顾知新谋害温萦的事,是你查到的,你也有心了。”温萦都已经死了,为她找真相,又能得到什么呢,也就真心向着她的人,才会愿意做吧,对于从未谋面的小表妹,向盈盈即便只是听听她的事迹,就心生好感了。
“只是你得答应我,还不能告诉别人。”向盈盈不是无的放矢的人,她觉得姚安宁是个言出必行的人。
姚安宁点头。
“她是我姑姑的女儿,我这次回国,就是专门来找她的。”向盈盈满是遗憾,要是自己早回来一些,是不是就能见到她了,也就能避免这场祸事。
姚安宁手心满是汗渍,“那……你姑姑呢?”
向盈盈脸色也变了,“温家人都是吃人的恶魔,我姑姑一定也是被他们害死的!”
姚安宁倒抽一口冷气,她没想到后面还有这些不堪,她的头突然开始痛起来,向盈盈沉浸在对温家的气愤之中,没有马上察觉到姚安宁的不适。
“姑姑当年独自一个人回过,开始还有消息传回来报平安,可是后面隔得时间越来越久,家里无论怎么催她回来她都不回,问她在她也没有个消息,我们说要回来找她,就直接没消息了,我爸爸还回国找过她,可是没有找到她。”向盈盈一个人在说着往事,她家最大的遗憾就在于此了。
向盈盈这才去看对面的人,就见姚安宁抱着头,蜷缩着身子,显然不太舒服的样子。
“安宁妹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哪不舒服,你身上有药吗?”向盈盈吓了一跳,连忙上前询问。
“包里……有。”姚安宁艰难的挤出这几个字。
向盈盈不敢耽误,连忙去她包里找,翻到了药,立马给她,“要几颗啊?”
姚安宁看也不看,随手一抓就塞嘴里了。
向盈盈更担心了,药是随便乱吃的吗,她又从姚安宁包里翻出了手机,翻了翻通讯录,最后打给了江勋,比起其他名字,她只对江勋熟悉一点。
等了一会儿,姚安宁的情况是好了一些,只是向盈盈还是担心的不行。
好在,江勋赶来了,他脚步疾快,在看姚安宁的情况时,立马将人抱起。
向盈盈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跟上去好,她大概会被嫌弃,看江勋那么在乎姚安宁的样子,也容不下自己存在,别到时候还要遭受迁怒就不好了。
江勋抱着人直接去医院。
“不要去医院。”姚安宁还有意识,在听到医院的时候很是排斥。
“你这个样子,不去医院要去死吗!”江勋的语气很是不好,甚至说得上是暴躁。
“我吃了药,休息一下就好了。”姚安宁坚持着。
江勋抱人走的时候没忘提走姚安宁的包,他翻出姚安宁口中说的药,那就是止痛药,江勋生气的摔掉药,“你要是想死,不用这么拖着,我直接弄死你好了!”
姚安宁靠在江勋怀里,江勋的声音太大,让她更加不舒服了,她又向里埋了埋,企图摆脱外面刺耳的声音。
江勋看着怀里不停拱着的人,再大的怒火也熄灭了一半,高高举起的手,最后轻轻的落在姚安宁的头顶,缓缓抚下,“你真是……活该。”
最后姚安宁也没去医院,而是回了江勋的住处,江勋叫了家庭医生过来给姚安宁看病。
家庭医生也没看出个之所以然,只说让人好好休息,调节情绪。
姚安宁吃了止痛药就睡了过去,江勋坐在一旁看着,颇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凭什么她就什么都不用管的睡过去就行,而他就在一旁担心的要命。
“妈妈,为什么……”
姚安宁睡得并不安稳,她紧皱的眉头就没松开过。
江勋凑上前想听清楚她说些什么。
“是谁,我到底是谁。”
江勋听得迷糊,这又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