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安宁对上辈子的记忆,只到了车祸为止,之后的那些,也就只有最近偶尔浮上来的片段。
“我找你还有件事。”姚安宁说道。
“什么事?”陈建国有些紧张。
姚安宁把大概的经过说了一遍,陈建国最近刚调任警察,他虽然是干了多年的交警,但他可是警校毕业的,如今干回老本行,正愁没露脸的机会,别看事小,但起码算个案子不是,而且江少带来的人,他也没得拒绝啊。
达到了共识,约定好了时间,姚安宁就和江勋回去了。
“我总算明白了那句话。”姚安宁走出来的时候,突然说了一句。
江勋等着她的那句话。
“卑鄙是人的本性。”姚安宁接着说道。
江勋顿住,疑惑问道,“这话谁说的?”
“好像是一个叫沃德华的人。”姚安宁想了想不太确定道。
江勋憋了半天,最后哼了一声。
一路上,姚安宁都很沉默,为了她失去的一段记忆,她能感觉到这段记忆很重要,是她死亡之谜最重要的一部分。
而江勋一路都撇开头,在姚安宁离开前,也只是眼含深意的多看了她一眼。
姚安宁被江勋这一点看的浑身不自在,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陆家,要不要我出手?”江勋不放弃似的,抓着这个不放。
姚安宁被江勋的这份坚持都要怀疑陆家是不是得罪了他了,以至于他心心念念要对付陆家。
“不要,我自己会看着办的。”姚安宁的答案还是拒绝。
江勋又是冷哼一声,也不再看姚安宁,“你就活该吧,蠢死你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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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章 闹剧
姚安宁不知道自己又哪惹到了他,劈头盖脸就是一顿骂,琢磨了半天也没品出个味来,算了,反正江勋这人想法也是难以捉摸,还是不去管他好了。
于是姚安宁就把这个小插曲抛之脑后了,江勋也没少骂她蠢,真要计较起来,也不是现在计较了。
被当做怪人的江勋,此时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他一手撑着下颚,目光深幽,那眸中浓墨似一汪深潭,无法窥探。
“去陈致清那。”江勋对着司机说道。
陈致清最近很忙,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连陈驰这两天也没时间去看顾,特地多派了几个保镖暗中保护他,在江勋找上来的时候,陈致清无处不透着疲惫,眼窝的青紫,泛着慢慢的红丝,胡茬也长出了不少。
“什么时候死?”江勋一开口,就言辞尖刻。
这话要换了别人说,陈致清早就一拳挥过去了,他很是抱怨的看向江勋,比起江勋的悠然自在,再对比下自己的现状,简直不要太虐心。
“你怎么来了?”陈致清决定忽略江勋的话,虽然那话未必是针对自己的。
江勋也不在意,他以为陈致清还会再忍几年动手,现在终于肯解决陈年旧疾了。
“我想问你个问题。”江勋犹豫了一下,他的表情很困扰,显然这个问题他还琢磨出一个确切的答案来。
陈致清很少见江勋会这样,他行事果决,向来不拖泥带水,究竟是什么问题能让江勋露出这样的神色,他倒是好奇了,“你说。”
“那天我遇到了顾知新,他指责我,说我对温萦有非分之想,说我喜欢她。”江勋皱着眉,他实在不想被顾知新这样的人指责质问,他是那种会藏着掖着的人吗?
陈致清一噎,这还真是个枣手的问题啊,他该怎么说才好?
“那你自己觉得呢?”陈致清小心试探。
江勋用鄙夷的眼神看向陈致清,他要是有答案,还至于问人?
陈致清意会了江勋的意思,“喜欢这种事,哪是外人能说得清楚的。”陈致清还是为江勋多想了想,这个时候开窍可不是好事啊。
“那为什么顾知新会那样说。”江勋不满意这个回答。
“那是他疯了!”这不是他在诋毁顾知新,而是他真的觉得顾知新疯了,珠玉不要,要了块劣质的石头,不是疯了是什么,看着江勋越来越困惑的表情,陈致清接着道,“别管别人怎么想怎么说,就连你喜不喜欢她,都已经不重要了,温萦已经死了。”
江勋听到死字的时候,下意识的皱紧了眉,他不喜欢别人说这件事,非常不喜欢,每次听了都让他很不舒服,他也不愿去想,同样让他不舒服,甚至心里觉得有些空,好似少了什么,无论他怎么忙干什么都没办法填满。
“重要,就算她死了,依旧重要,如果我喜欢她,为什么我不知道。”江勋坚持道,“怎么才算是喜欢?”
这可是真问倒了人,喜欢有一个确切的定义吗?是实质存在的吗?它能说的清吗?
都不是,陈致清真是被这位迟钝的大少爷给弄得无言以对。
“不是我不愿回答你,而是我回答不了你,喜欢是一种心意,当你感应到了它的存在时,你就明白什么才算是喜欢。”陈致清玄之又玄的解释着,江勋智商超群,怎么在情商上就堵了一窍呢?
江勋对这个回答很不满意,他是典型的理科性思维,只有确切的数据,才能让他分析清楚,虚无缥缈的,让他怎么理解。
“你现在不明白,也可能说明你不喜欢,或者不够喜欢。”陈致清想了想,也只有这个原因能说得通了。
江勋垂下了眼眸,径自说道,“我真的不是很明白,我只是一想到温萦不在了,这里就有些空,做什么的都没了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