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哪里痛？是刺痛，还是酸痛，或者是胀痛，甚至是酸麻痒痛？”顾清颜一边检查秦飞的身体，一边询问。

“全身，酸麻痒痛，还有胀痛……”秦飞痛的眉毛都要打结了，但确实是太痛苦了，牙龈都咬出血来。也就是秦飞还能坚持说话，要是一般人早就痛的嗷嗷叫了、满地打滚了。

顾清颜却也股不得别的，双手如同灵巧的蝴蝶一样在秦飞的身上飞来飞去。秦飞能感受到，一种温润如水的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那是一种特别的精神力；这些力量进入自己的身体后，并没有修复身体的伤痛，而是直接流入秦飞的大脑、脊柱、心脏等地方。

之后这些地方竟然……更痛了！秦飞只觉得好像是冷水泼近了滚油当中，自己好像要爆炸了；但这些力量也很奇妙，却能让自己保持清醒、保持理智而不疯狂。

“呼……”顾清颜终于松了一口气，一滴香汗从下巴滑落，低落秦飞的嘴角；一点苦涩和清甜，让秦飞忍不住砸吧了一下嘴巴。

顾清颜右手狠狠地在秦飞的手臂上拧了一下，这混小子。可惜这一下秦飞根本就感受不到疼痛；不是顾清颜没用力，而是秦飞根本就不在乎这点体外的伤痛了。

“如何？”已经从机甲中跳出来的张永成紧张的看向顾清颜。

“没问题！”顾清颜终于露出了一抹略显疲惫的笑容，“小家伙不错，就是体内积累的太雄厚了，这一下大爆发要吃不少苦头。

不过好处也不少。这家伙现在的身体素质的数据，有望达到标准c-6级，否则我也不会这样累了。

这家伙真的是刚刚完成进化的？”

顾清颜虽然这样问，但却仅仅是表示惊讶而已；秦飞的状态已经很好地表明了——真的是刚刚完成进化的。体内积累的所有力量爆发，这才有现在的状态。

这是进化、真正进化者的第一步；过去积累的所有力量发生质的变化，并最终犹如火山一样爆发了。大自然用亿万年时间进化出了人这种高级生命，这个过程是缓慢的；而人想要完成第二进化，成为适应太空的生命，这个过程就十分激烈了。理论上几万年、甚至是几十万几百万年的进化，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内完成，可想而知这种激烈。

“多久？”张永成当然没有回答顾清颜的自言自语，而是问别的。

“至少一个月！”虽然只有两个字，但顾清颜知道张永成问什么，问秦飞彻底巩固下来的时间。

“好。我每天都需要知道秦飞的状态。”张永成说完，立即进入机甲中；海东青机甲轻微下蹲、轻微向前跑了两步，而后翅膀猛然张开，瞬间就冲入蓝天。身后强大的电浆引擎爆发出强大的推力，机甲眨眼就突破音速，十几秒之后就从视野中消失，半分钟就突破四倍音速，一层朦胧的离子光芒出现在机甲表面，不到一分钟后，机甲就已经飞入太空中。

顾清颜看着天空缓缓出现的音爆云的痕迹，嘴角带起一丝无奈的微笑——说走就走，你倒是留下一个网络地址啊。你们军方的网络地址都保密啊，我怎么把信息传给你！

不过随后就将目光转向秦飞，顾清颜目光中的疲惫渐渐消失，一点无法想象的兴奋开始出现。

秦飞虽然很痛苦，但看到这个目光，却忽然浑身冰寒，

果然，下一刻顾清颜就欢快起来，“嘻嘻，我真的是太有眼光了，竟然弄到了你这样的小白鼠。

乖，别怕。我这里刚好从邪龙星弄来一批毒素，正在配置最顶级的进化药物，你太有福了！”

“我不要……”秦飞几乎是从喉咙中吼出这三个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