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种，小野种，我们不要跟她玩，她娘专偷男人，她长大以后也是个偷男人的。”

“打她！我们打死她！她是我们凤舞家族的耻辱，她跟她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都是因为她和她娘，大伯才会离家出走的！”

她的堂兄弟姐妹们如是说。

……

其实，凤舞天瑜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母，她只知道，在她还没有出生的时候，她的父亲离家了，她出生后没多久，她的母亲和一个叫做君逸枫的男人也离开了凤舞家……

不知不觉中，月然的眼眶已经湿润了，泪痕斑斑的脸看得轩辕凌空很是心疼，却也只好看着，不敢去打扰她。

月然回过神，才发现自己失态了，没想到这么多年后，那些关系着凤舞天瑜的情感会再次入泉水一般喷薄而出，让她一时无所适从……

月然忙给抆拭了一下自己的脸庞，这个样子的她该让凌空担心了吧。

她没有料到夏侯家主拿出来的“谢礼”竟然会是她的父亲凤舞辰的东西，这样东西应该是他的随身物品，怎么会到了夏侯家，他当年为什么会在她的母亲怀着她的时候离开，而他现在又在何处呢？

第二十六章 反正都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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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月然动了，她速度地合上了手上的盒子，然后牵起轩辕凌空的手转身就走，“夏侯家主，你的礼物我收下了，血影僵尸的事，我们会干预到底的。爱萋鴀鴀”

月然说话的同时人已经出了密室，直往外走去。

“月儿，怎么了？”轩辕凌空担忧的问道，他的月儿的这个反应不太对劲。

“凌空，我们快回房间去。”月然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恳求的味道。

轩辕凌空没多问，一手抱着睡着了的小珏，一手揽上月然的腰，整个人如同弹簧一般弹射入空中，带着月然和小珏，在夏侯家族的房梁上起起落落，点足如蜻蜓点水，踏步若生莲，飘然而过，一掠如惊鸿。

不多时，三人已经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门被轩辕凌空身上散发出的玄力关上。

月然一回到房间就往里走，来到床前，月然在床上坐下，“凌空，你和小珏先出去，我有点累了，想要睡会，晚些时候再过来看我。”

月然对着轩辕凌空微微一笑，语气波澜不惊，一派泰然。

但是，轩辕凌空知道，他的月儿在有事想要瞒着他和儿子。

见轩辕凌空还不离开，月然的手紧紧的抓住床上的被子，被揪住的被子几欲被撕裂。

轩辕凌空没有说什么，他点了小珏的睡穴，让原本睡得香甜的小珏睡得更沉了，外面发生什么大的动静，他都不会轻易醒来了。

轩辕凌空抱着小珏转身来到了房间的另一边的床上，他把小珏放到了床上，然后自己又再次回到了月然所在的地方。

轩辕凌空上前抱住月然，将月然整个搂进自己的怀抱里，彼此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心跳。

“月儿。”轩辕凌空轻轻呼唤着月然。

“出去！我让你出去！”月然的声音突然变了，她对轩辕凌空几乎是用吼的……

吼完后，月然刚才掩饰得很好的气息变了，呼吸变得急促起来，一只手不自觉地捂住自己的胸口，脸上充满了隐忍……

她不能，她不能让凌空看见她痛苦的一面……

没有给轩辕凌空猜测的时间，月然胸前那个曾经出现过的碧绿色的图案突兀地出现了，若隐若现，闪闪烁烁，幽邃，神秘，却是月然此刻正在承受着的痛苦的象征。

月然的咒术又发作了，这一次，比以往的每一次都来得迅猛，痛苦。

自月然生下小珏以来，这种时而胸口疼痛并到全身几欲炸裂的痛苦时有发生，但都不及这一次来得剧烈，这也是第一次，在咒术发作的时候，胸口的这个咒纹显现出来。

在看到月然胸口出现的绿色图案的时候，轩辕凌空就明白了。

也正是因为明白，才更心疼，十多年前，他第一次见到月儿的时候，满身是伤，满身是血的月儿都不曾露出这样隐忍的表情，她一向很要强，也很坚强。

此刻，究竟是怎样的痛苦将他的月儿逼到了这一步……

这是怎样的一个咒术，这样的折磨着他的月儿……

不顾月然的挣扎反抗，轩辕凌空更紧地拥抱住月然，“月儿，我陪着你。”陪着你，是他现在唯一能做的事了，月儿，对不起，不能为你分担痛苦，不能帮你解除痛苦，只能这么无力地看着痛。

轩辕凌空将月然的头移到了自己的肩膀上，“月儿，痛就咬我吧。”

轩辕凌空的话刚说完，从肩膀上就传来了一阵疼痛，月然狠狠地咬住了轩辕凌空的肩膀……

这样的疼痛轩辕凌空甘之如饴。

月然觉得自己的灵魂几乎要被剥离出她的肉体了，心脏像是被魔鬼的一只手狠狠地抓住了，脊椎像是被一节一节地剔除掉，五脏六腑像是被火烧，被针扎，被油淋，被车轧，被刀削……

就连她的头都觉得是有人拿凿子在对其进行着千锤百炼……

刀山火海，阿鼻地狱也不过如此吧，像是没有尽头的苦海，没有边际，没有救赎……

许久许久……

月然渐渐地恢复了意识，她感觉到嘴里有腥甜的味道，这种味道，是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