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节(1 / 2)

“既然当初已经成了定局,你就应该把一切都隐藏好了,将错就错一辈子。”

因为有了心理准备,老爷子深深吸了几口气后勉强恢复正常。

他不信凭儿子的本事没法将这件事彻底压下去,怎么还会给于彤知晓晏瑾于不是她儿子的机会。

“阿褚他,毕竟是我和于彤的儿子。”

晏继北在父亲的眼神下有了狼狈。

“既然你那么在乎于彤,当初你就不该和其他女人上床,更不该给她怀上你的孩子的机会,是你的不谨慎养大了那个女人的野心。”

晏老爷子训斥了儿子一番:“事已至此,你绝对不能让于彤发觉你和瑾于之间的关系,那个女人,让她把嘴巴闭牢,有些时候,可以用一些特殊的手段。”

老爷子的脸色灰败,一下子就老了好几岁:“晏家培养了瑾于二十多年,他会是晏氏将来的继承人,至于晏褚那孩子,他喜欢研究,就让他保持这个爱好吧。”

对老爷子来说,都是他的孙子,一个是自己教养长大的,自然更亲近。

“爸。”

晏继北动了动嘴唇,早几十年,他还能跟老爷子顶嘴斗气,可现在老爷子已经日薄西山了,不管他心里怎么想,面上还是要顺从他这些话来的。

“召开新闻发布会吧,将这件事的影响控制在最小的范围内。”

财权不分家,晏继北的公司给大哥晏从南提供经济上的支援,晏从南到权势给晏氏政治上的庇护,虽然晏氏看起来是晏继北的晏氏,可实际上两者相辅相成,这个公司,并算不上是他一个人的一言堂。

晏继北明白了老爷子的意思,他点了点头,看老爷子露出一副累了想要好好休息的模样,转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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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研究人员也听闻了晏家的消息。

晏褚回到实验室的时候,几个老教授还担心他因为家事影响,放不出太多精力在研究上。

可谁知道晏褚仿佛没事人一样,换上实验室里的衣服,就又成了那个醉心实验的好学生。

老教授们对此都感到欣慰,这样一个不被外物影响的学生,将来或许真的会给他们带来更多的惊喜。

而且知道了晏褚的身世,这些老教授们隐隐还有些欣喜。

华夏对于科研人员的补助不少,可是对于国外一些大财团大研究室来说,就没法看了,华国许多优秀的科研人员都会受不了国外更好的待遇,更好的研究环境选择移民出国,这导致了很多人才的流失。

他们知道张家的情况,本来想着和上面反映一下晏褚在生物化学领域超乎想象的天资,为还是学生的他申请一笔补助,好让对方对国家有更强的归属感。

现在看来,对方背后还有晏家和于家这两个家族,就算是国外的诱惑再大,他也不会轻易离开了。

在晏褚回归实验室之后,晏氏和于氏也召开了新闻发布会。

发布会上,双方的代表指出两个孩子的交换并不会影响晏氏和于氏在继承人上的选择,将来接管两个集团的,必然是最优秀,最合适的那个孩子,和血缘关系无关。

这个声明并不完全被大众接受,在外界看来,这样的大财团怎么可能把财产交给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外姓人,但是还是在一定程度上挽救了下跌的股市。

晏继北正值盛年,离他从董事长的位置上下来,起码还有三二十年呢,长寿点的,在这个位置上做到八九十岁,熬到孙子都有儿子也不是件稀罕事,实际上那些股民的烦恼,纯粹就是想太多。

因此集团的声明一出,股价就稳定了下来。

林芳这些天就盯着新闻报道,张国庆也没回平海,现在家里的家务活都摊到了他一个人身上。

看着新闻报道上的分析,都说很有可能将来晏家会分给晏瑾于一部分股份,然后让对方成为名义上的董事长替晏褚管理公司,林芳别提心里多不畅快了。

晏褚他怎么配让自己儿子给他当牛做马,她真的后悔,当初怎么就没有狠狠心,直接把他给闷死呢,要是当初他死了,现在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另一边,赵欣菡也注意着晏氏的动向。

看着晏氏在新闻发布会上说的那些话,以及据传晏瑾于依旧还在晏氏上班,而晏褚醉心实验,接连好几个礼拜连实验室的门都没有出的消息,又觉得自己的赌注果然不能下太早,不过也可以开始和晏褚接触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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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路小心点。”

于锦江的秘书听从他的吩咐去一个小机构取了一份亲子鉴定报告,这个机构规模不大,大门也仅供两人通过罢了。

秘书从那里出来的时候,正好和一个迎面走来的人撞了一下,怀里的文件也掉在了地上。

“对不起对不起。”

那个将他撞到的男人慌乱地说道,一边道歉,一边捡起那份掉在地上的黄皮纸袋递到他手里。

秘书揉了揉摔疼的屁股,对方的道歉态度良好,他也没法和人家发脾气。

“我是预约来做亲子鉴定的,这是我儿子的头发……”

秘书注意到那个男人在进到机构里后就径直走向了服务台,后面的话他没听清,但是也大概知道了对方的来意。

要想生活过得去,必须头上带点绿,怪不得那个男人进来的时候那么慌乱,原来是来给自己和自己儿子做亲子鉴定的。

秘书摇了摇头,拿着自己手上的文件叹气离开,心里那点怀疑也没了。

“先生,你预约的是……”服务台的护士正对着那个中年男子说话的时候,那个男子忽然间反悔,拒绝了。

“算了,我不做了,我相信我的妻子不会背叛我的。”

他将刚刚准备递出去的头发收了回来,然后有些慌乱地后退了几步,跑着离开。

“先生,先生。”

后面服务台的护士喊了好几声,都没见那个男人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