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1 / 2)

“段云帆,你心中杜明,我不喜欢你。这桩婚事我是不会当真的。”喜儿冷着脸,有些激动道。

“本宫当然知道你不喜欢本宫,你喜欢的是本宫的师公,你的师父。”段云帆收起嘲弄,冷笑道。

“住口,你,你胡说。”喜儿的小脸瞬间流白了,她仓皇地站了起来,就想逃离这里。

“本宫是不是胡说,你心里最清楚。本来,本宫是一片好意,想帮助你得到你师父,可如今看来······算了,本宫就不打扰你了。你就等着嫁给本宫吧,尽管本宫也不喜欢你。”段云帆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等等,你,你刚才说的话可是真的?”喜儿叫住段云帆,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希翼的亮光,她有些忐忑地问道。

“当然,本宫也不想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段云帆有些无奈道。这句话倒是段云帆的真心话,这些年来,他爱过的女人只有一个,但那个女人却伤透了他的心,这伤着,伤着,就伤麻木了。都不知道何谓“爱”了?如今,在他的眼里,心里就只剩下对权利的欲望了。只有至高的权利才能填满他心中的空洞,那个女人,他已经不爱了。是的,他的心拒绝再爱她,不想再伤,不想再痛,拒绝爱她······

“那你要怎样帮我?你不怕你的师父到时责怪于你吗?”喜儿也不傻,尽管段云帆的理由很充足,但她还是会怀疑。

“只要本宫的师父死了,她就没有办法责怪我,而你师父的身边到时只剩下你了,你是他的徒弟,有的是机会接近他,安慰他,等时机成熟,他对你产生了依赖,你就可以取代本宫师父在他心中的地位。你说,这样可行?”段云帆眼光深沉地看了喜儿一眼,就又收回目光,看向远处的虚空。

☆、鱼儿上钩了

“你,你这是要,要杀你师父?你就不怕被我师父知道了?”喜儿的脸“唰”的又白了,吓得连话都不能好好说了。

“难道你不想本宫的师父消失吗?有她在,你师父永远都不会注意到你,也会任由她欺负你。想想这些,你都不会难受吗?再说,杀本宫师父之事,只要你不说,本宫不说,谁会知道?除非你想告诉你师父······”

“不要说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了······呜呜呜······我想她消失,我早就想她消失了。我又怎会告诉我师父?”被段云帆点到痛处,喜儿奔溃了,她双手掩住耳朵,泪流满面,“以前,在断魂崖,只有我和师父,那是我这一生最幸福的时候。尽管那时师父心中想的都是她,但陪在师父身边的人是我。师父偶尔还会与我说说往事,往事里也处处是她的影子,那时的我心再痛,还是存有希望。我无数次祈祷师父不要与她再相见。可你知道吗?呵呵······”

说到这儿,喜儿笑了,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最后竟然是我亲手将她送到师父的面前,看着他们在我的眼前相认,师父的眼底只有她,我只能绝望地转身离去。我已经这般悲哀,绝望地活着,为何她还不肯放过我?还要将我许配给你?这都是她逼的,她逼我想要她死,只有她死了,我才能从绝望中解脱。”说到最后,喜儿的眼中布满恶毒与恨意。

“喜儿,不要太激动,本宫会帮你的。”段云帆的嘴角微微上扬。很好,鱼儿上钩了。

“可是,你为何要杀你的师父呢?”喜儿谨慎地问。

“因为她收本宫为徒,只是为了利用。不然也不会······”段云帆后面的话没有说,但是草儿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那一日,在大殿上,本来嚣张至极的段云帆最后被那个女人万年前下得套给修理得够惨,好在,段云帆够聪明,知道抓住自己的长处向那个女人求饶,他的神魔之体,他的修为都是那个女人看中的。那个女人太过自信,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段云帆了,又想利用段云帆来一统六界,于是,轻易的饶了段云帆。也许,那个女人做梦也没有想到,如今,她的乖徒儿最想杀死的人就是她这个师父。

“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得上忙的,你尽管说。”想到可以除去那个女人,喜儿的心也跃跃欲试。

“好,既然喜儿这般爽快,本宫也就直说了。你就······”段云帆附在喜儿的耳旁小声说道。

“这样能行吗?”听完了段云帆的计谋,喜儿有些担心。她可不想到时没有杀死那个女人,反倒把自己给陪了进去。

“有本宫出马,能不行吗?你只要记得自己该做什么就好。”被一个自己看不起的女人质疑,段云帆有些恼火,他的声音明显有些冷了。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确认一下。”段云帆的不悦,喜儿当然感觉到了,她忙解释道。

☆、本帝的女人,你也要管

“算了,本宫也该去师父那里了,明日你记得按本宫说得去做就行了。”段云帆懒得再理喜儿,转身就走了。喜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眸色渐深,眸光异常阴暗。

大殿上,罂粟正倚在沧澜的怀中,看着下面那个哭得稀里哗啦的洪长老。原来,洪长老一入魔族,就听说魔帝与魔后都回归了。当时他那个心情啊,真的无法形容。又想哭,又想笑。一阵风似的,他就来到了大殿之上,果然见到了自己日思夜想的主子,那一瞬间,他嘴角颤抖得厉害,泪水夺眶而出,他慢慢地走上前,跪了下来,哽咽地叫了一声“主子”,就哭得伤心极了。

“洪长老,起来吧。本帝回来了,你应该高兴才是。”片刻过后,沧澜才叹道。

“是,主子说得是,主子回来了,属下高兴,属下太高兴了。哈哈哈······”洪长老一边胡乱的抆了几把眼泪,一边站了起来笑道。不过,很快,当他看到倚在沧澜怀中的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时,他的笑嘎然而止,眉头皱得老紧,恨不得可以夹死只苍蝇,嘴皮掀了几掀,才艰难地问出:“主子,她是谁?”若是心细之人,还不难听出洪长老的话中带着一丝对那个陌生女人的鄙视与不喜。

“怎么?本帝的女人,你也要管?”沧澜的眼底闪过一丝趣味。看来他这个衷心的属下早就认可了粟儿,这是在替粟儿打抱不平呢。

“不敢。但是主子,魔后当年为您付出了太多,您这样做,就不怕伤她的心吗?”洪长老豁出去了,他也没有想到自己生平第一次指责沧澜,却是为了魔后。

“洪长老,谢谢你对本后的维护。本后甚感欣慰呀!”罂粟在沧澜的怀中“咯咯咯”地笑了。

“你,你,你是魔后?”显然,洪长老被惊到了。

“不然,你以为澜真的会找其他的女人?澜,你会吗?”罂粟回头看向沧澜,娇声问道。

“不会,本帝的女人永远都只会是粟儿。”沧澜低头吻了罂粟的额头一下。罂粟又“咯咯咯”地笑了。

“属下恭喜主子与魔后再次团圆。属下这回从冥界讨来一些好茶,献给主子尝尝鲜。”这一次,洪长老喜笑颜开,他终于放心了,高兴了。这一高兴,他就得意忘形了,把自己好不容易讨来的好茶就这样拱手相让了。当他清醒时,好茶已入了他家主子的手,洪长老欲哭无泪,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心底无数次的鄙视自己,“叫你讨好主子,也不知道给自己留一点?真是贱啊!”

“洪长老,你回来了。”闻讯赶来的田护法刚想给沧澜行礼,被沧澜挥挥手,给免了。

“田护法,你回来的比我早啊!”想到被自己送出去的好茶,洪长老觉得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了,有些恹恹道。看了一眼田护法的身后,他想不过又问道:“其他人呢?照理说,他们也都该回了。”洪长老的话,让沧澜与罂粟同时皱起了眉头。

☆、一下子就去了四个

“我也正纳闷呢?这不就赶过来看一看。如今看来,我当初的担心是对的。依那几界对我们的仇恨,想必他们定是凶多吉少了。如今,就只剩下我与洪长老了······呜呜呜······”田护法说着,说着,就痛哭起来。他们六人一起长大,一起为主人效力,亲如兄妹。谁知一下子就去了四个,这让他如何接受得了。

“你别只知道哭呀,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他们都出事了?廖长老与邱长老是怎么死的?我要给他们报仇去。”洪长老突闻噩耗,无法相信,他拽着田护法的手,红着眼,问道。

“是啊,他们都死了,只剩我们两个了,以后再也没有人与你抢茶喝了?人都不知道是被谁杀的,你找谁报仇去。”田护法朝着洪长老吼道。他心中悲痛,无处发泄,只得借机吼上几吼。

“你吼我干嘛呀?呜呜呜······他们都去了,我的心里也难受,我宁愿他们抢我的茶喝,也不愿再也见不到他们,呜呜呜······”洪长老也哭了起来。一想到他们在时,都喜欢抢自己的茶喝。如今,不在了,这茶也没有人抢了,自己还会觉得茶好喝吗?

“田护法,洪长老,你们不要太过伤心,本帝一定会替他们报仇的。”看着两个哭得一塌糊涂的属下,沧澜的心也难受之极。他没有想到,此次回来,一下子就失去了四个得力的属下。他们从小就跟在自己的身边,对自己又是忠心耿耿。他们的离去,对他的打击也很大。

沧澜紧握的拳头上面轻轻地附上了一只柔软的手,那只手很小,还不够沧澜的手一半大,可却让沧澜觉得很温暖,心似乎没有那么痛了。“澜,你还有我。”罂粟在沧澜的耳边轻轻地说道,她不会让她的沧澜一个人承受痛苦,他还有她。就算所有的人都离开了沧澜,她也不会丢下他,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这是她对沧澜的诺言,永远的诺言。

沧澜的安慰让田护法与洪长老稍稍平静了些许。颤悠悠地抹了一把眼泪,田护法又恨恨道:“主子,这都是段云帆那小子给害的。”想当初段云帆派他们去其他几界传话时,他曾提议,除了冥界,去往其他几界是否应多派些人手?当时段云帆脸一冷,手一挥,就否决了他。说带那么多人去会让人笑话魔族胆小如鼠,传个话又不是去打战,有必要吗?他被问得哑口无言,明明知道不妥,但又找不到反驳的借口,甚至在他的心底,隐隐感到段云帆就是让他们去送死的。最后,他们还是出发了,不过,不是为了段云帆,而是为了他们主子一统六界的霸业。

“田护法,本宫怎么一进来就听见你在背后告本宫的阴状呢?”段云帆缓缓地走入了大殿。斜斜地瞥了田护法一眼,那一眼意味深长,让田长老莫名地打了一个寒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