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寒冰,谢谢你们。”姬然的眼底尽是感激。这一世,没有觉醒之前的她太过渺小,被害后,若不是晨曦与寒冰的付出,她或许还得继续狗尾巴草的生涯。不,重伤的她或许早就一命呜呼了。
“然儿,你知道的,为你做任何事情,我都无怨无悔。那一声谢谢,你就收起来吧。”晨曦温柔地笑道。
“姬然,能够帮到你,我就很开心了。无须言谢。”寒冰也淡淡地笑道。
“我知道了,下回不会了。只要这里记得就行。”姬然指了指自己的心。她的心会记住每一个对自己好的人。
晨曦与寒冰这回都没反对,反倒是笑得更艳丽了,如桃花般艳丽。能被姬然记在心中,当然是最好的了,他们求之不得。
“晨曦,寒冰,你们两个人的修为都恢复没有?”姬然见两人笑得那般艳丽,心情甚好。
“我的已经恢复了。”若不是为了姬然,他早就想回鬼界一趟了。离开万年,也不知道如今的鬼界是什么光景?甚是想念啊!
“我的也恢复了。”能不恢复吗?自己医术了得,若连帮自己快速恢复修为都做不到,那他——寒冰就真的愧对自己神医的称号了。世人不都称他为“桃花神医”吗?
“既然你们的修为都已经恢复了,我们也是时候回去了。”姬然望着眼前的桃花,眼底尽是怀恋。
“是啊,是时候回去了。”晨曦叹道。寒冰不语,只因为他唯一的牵挂就是眼前的姬然,姬然去哪,他就跟去哪。
“那我们出发吧。”话落,三道人影已消失在原地。
天界,魔族,段云帆正一脸悲痛,在大殿上大发雷霆:“谁?是谁闯入禁地杀了本宫的爹与两位长老的?若是被本宫知道了,本宫定将他挫骨扬灰,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殿上的一众魔将们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生怕少宫主怀疑到自己的头上来。
“哟,好大的火气呀!云帆,为师不在的这段时间,你可有想为师?”罂粟突然出现在大殿上,娇笑道。
“你是本宫的师父?”云帆显然被怔住了,眼前的女人陌生得很,她会是师父?
“怎么,为师换了一张脸,你就不认识了?还是你根本就不想认?”罂粟眼神一冷,凌厉的目光射向段云帆。
“不是本宫不想认,是本宫的师父已消失了万年,若不管是谁都来冒充是本宫的师父话,那本宫可就真的忙不过来了。本宫的师父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当的。”云帆的声音陡然一冷,眼神同样凌厉地看向罂粟。
“好啊,我真是收了个好徒弟,这般维护为师。想要证实为师的身份不难,你们稍等片刻就行了。”罂粟冷笑道。
“本宫为何要听你的,你说等就等?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本宫拿下。”不知为何,见这个陌生的女人那般淡定地站在那里,段云帆有种不好的预感,他必须先下手为强,不管她是谁。
☆、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
大殿上的众魔将从罂粟出现说第一句话开始,就一直怔在那里,目瞪口呆地看着。这时被段云帆一吼,回神了,但都迟疑着不敢上前。
“怎么?本宫的话,你们竟敢违抗了?”见无人出手,段云帆怒极。他没有想到光是师父的头衔,就把众人给吓住了。若是待会儿证实她果然是师父,那······
段云帆不敢往下想,眼神一暗,他起身攻向罂粟。
“澜,你再不出现,粟儿就要被自己的徒弟给欺负了。”罂粟并没有出手迎战,而是不慌不忙地朝着虚空喊道。沧澜的神魂已经成功的与自身肉体融合了,刚刚与她一起从禁地出来,只因她想看看段云帆见到自己后的反应,才让沧澜隐在暗处。没想到,一番试探,段云帆让她失望了。
“段云帆,你好大的胆,本帝的女人你也敢伤?”沧澜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大殿上,他一手把粟儿揽入怀中,一手对上了段云帆。
“嘭”的一声巨响,整座大殿都晃动了起来,众魔将还来不及看清魔帝的身影,确认他的身份,就不得不仓皇地逃出摇摇欲坠的大殿。
而此时的魔帝与段云帆都已冲出大殿,在半空激烈的交战。罂粟不知什么时候已站在殿外,正在观战。喜儿与她站在一起,也关注着战况。
“嘭”又是一声巨响,两道人影快速地分了开来。
“澜。”,罂粟惊呼出声,飞身扑向沧澜。左护法田浩也冲了过去,持剑怒视段云帆,护在沧澜的身边。
“师父。”喜儿的脸都吓白了,正想上前,但看到那个女人的身影时,她黯然地退下了。
罂粟搀住口吐鲜血的沧澜。看着沧澜苍白如纸的脸色,她心火大怒,狠狠地盯着对面有些狼狈,但并没有受什么伤得段云帆。“我就说呢?我收的好徒弟怎么敢这般大义不道,不仅不认师父,还打伤师公,原来是已经修炼成了不死不灭的仙魔之体,真是让为师佩服啊!”罂粟在刚刚的对战中,已看出端倪。她没有想到段云帆的天资竟然这般高,这恒古以来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得仙魔之体竟被他修炼了出来。若不是自己早有防备,说不定今日她与沧澜都得被自己这个好徒弟给灭了。
“师父?呵呵······”段云帆轻笑出声,看着罂粟的眼底尽是嘲讽,“你可有把我当徒弟对待?你除了给我修炼的功法外,还给过我什么?你从未指导过我一星半点,我的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来的。”段飞鸿问道。
“哦,对了,我还忘了,你还给了我魔族少宫主的称号。这个称号在他们这些人眼里看起来是多么的荣耀,”段云帆指着那些已被眼前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的魔将们,“但只有我知道,你从未把我当徒弟对待。你给我功法,要我当魔族少宫主,只不过是为了让我替你守住魔族,护好你心上人的肉身。你安排左右护法与四大长老在我身边,明着是为了保护我,暗地里却是为了监视我的一举一动。从始至终,我只不过是你的一颗棋子,这一点,师父,你不可否认吧?”段云帆这一声“师父”叫得格外的讽刺。
☆、滋味不好受吧
“段云帆,你好大的狗胆,竟然敢对魔帝与魔后不敬,看我不宰了你。”田护法再也忍不住了,他举剑正准备上前,却被一旁的魔后给拦下了。
“田护法,稍安勿躁,本后有话与我的乖徒儿说。”罂粟冷冷地看着段云帆,“对上段云帆那双狂傲的双眼,她冷笑道:不可否认,你很聪明,但可惜,有时太过聪明了反而不好。段云帆,你难道没有想过,没有什么保障,为师会这般放心的将功法与魔族都交到你的手里?”
段云帆一听这话,顿感不安,但稍纵即逝,一想到自己的神魔之体,他又淡定了,继续嘲讽道:“那就请师父亮出你的底牌吧。”
“那你就等着好好的享受吧。”罂粟残忍地笑了。她附在沧澜的耳旁小声说了几句,当她说完后,沧澜看向段云帆的眼底也尽是残忍。
段云帆不知眼前的这两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还以为他师父在故弄玄虚,因想着自己现在根本就不惧他二人,也就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等着。
场面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众魔将更是从见到魔帝时的大喜,到魔帝被少宫主所伤后的大惊,再到如今两两相对,不知结局的茫然,他们一个个缩着脑袋的怔在那里,谁也不敢上前帮忙。
沧澜的嘴角动了,随着隐晦不懂的咒语念出,段云帆也失了开始的淡定,抱着头痛苦地嘶吼着,“是你,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一双痛得猩红的眸子凶狠地盯着罂粟,恨不得一掌把她给灭了。
“滋味不好受吧?我的乖徒儿,若不是你先大逆不道,为师也不会这般惩罚于你。你的心太贪了,其实乖乖做你的少宫主就好,偏偏你又想要得到更多。这多出一点点往往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个代价若不深刻,你又怎会反省?又怎会乖乖的听我的话?哈哈哈······”罂粟看着在痛苦中挣扎的段云帆,开心地笑了。
“我要杀了你,啊······”段云帆刚想对罂粟下手,剧痛再次袭来,他痛得在地上打滚。
“粟儿。你想怎么处置他?”不屑地看了一眼痛得瘫软在地上的段云帆,沧澜问怀里的罂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