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身后有杯子摔碎的声音,还伴有那个刚带她进来仙婢的跪地声,惶恐声:“请魔后息怒啊······”白灵勾唇冷冷的一笑,加快脚步离去。这一切都与她没有关系,她只想去找她的父君与娘亲。
“灵儿,你等一下。”身后传来叫唤声。
是他,白灵的眉头微微地蹙起,眼底有一丝痛楚闪过。不过,被她很快的掩了去。她转过身来,看着已来到她面前的男人,冷冷地问:“有事?”
段云帆看着冷冰冰的白灵,心底的痛楚加深,,哀求道:“灵儿,你能不能原谅我?”
☆、再给我一次机会
“呵呵呵······原谅?真好笑,段云帆,在你选择臣服于那个恶毒女人的时候,我们之间就没有什么好说的了。我不屑与贪生怕死之辈交往。”白灵说完,就要转身离去。
段云帆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让她走,解释道:“灵儿,我也不想的。可我爹爹逼我,用他自己与我娘亲的性命逼我,他说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的天界已尽在魔帝的掌控之下,魔帝又都听那个女人的,不靠着她,还靠谁?我争辩过,反抗过,可都无用,从他被那个女人重用了以后,他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了。他真的很享受现在那个女人给他的一切,包括每天领到的解药。其实,那解药我······”
“放手,我不想听你再说了。”白灵打断段云帆的话,眼眶微红,怒喝道。
“灵儿,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你忘了我们的曾经吗?”段云帆恳求道。
“你与我之间的曾经早已被你亲手斩断,你不会还奢望我会记得吧?这一次就是看在你我打小的情分上,我才会停下来。不过,你记住了,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道不同不相为谋。对了,有句话我想重申一下,请你以后都不要再叫我“灵儿”了,因为你不配。”
白灵说完,就挣脱段云帆的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她走得匆忙,因为泪水已经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她不想被某些人看到。身后,段云帆怔怔地站在那里,如一个没有灵魂的人般,脸色惨白,眼神空洞。半晌他才“呵呵”地笑出了声,右手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玉瓶,打开瓶塞,把瓶口朝下,一颗,两颗······很快地上就洒落了许多丹药,空中也弥漫着淡淡的香气,段云帆喃喃道:“灵儿,这些都是解药,我一颗也没有吃,真的一颗也没有吃。啊······”熟悉的香气又诱发了他体内的异香毒,他丢掉手中的玉瓶,仓皇的离去,他怕他忍不住会吃了那解药。他不想做那个与灵儿道不同的人。灵儿,我一直在坚持着,可你却不知。
九天之地,遍地沧桑,遍地荒芜。再也不见桃花遍地开,花开艳丽的那一幕了。里面时不时传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外面有魔兵在看守。听着里面的痛呼声,他们时不时会骂上几句。就好比现在,一魔兵又开骂了:“叫什么叫?那么喜欢叫,怎么不去下界当畜生啊?”
“是啊,每天这般鬼哭狼嚎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真是一群不识相的混蛋。”又一魔兵骂骂咧咧的。
“你们是在骂谁呢?”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正满脸冰霜的看着他俩。
☆、冰月仙子
九天之地,遍地沧桑,遍地荒芜。再也不见桃花遍地开,花开艳丽的那一幕了。里面时不时传出一声痛苦的吼叫声,此起彼伏,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外面有魔兵在看守。听着里面的痛呼声,他们时不时会骂上几句。就好比现在,一魔兵又开骂了:“叫什么叫?那么喜欢叫,怎么不去下界当畜生啊?”
“是啊,每天这般鬼哭狼嚎的,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真是一群不识相的混蛋。”又一魔兵骂骂咧咧的。
“你们是在骂谁呢?”白灵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他们的眼前,正满脸冰霜的看着他俩。
“哟,这是哪里来的漂亮娘子,不会是特意来给爷解闷的吧?来,让爷······”一魔兵双眼垂涎的看着白灵,激动得连口水都流出来了。可话还没有说完,伸出去想摸白灵的手就被她一剑给砍了下来。痛得他抱着断臂“哇哇”直叫。
“我看你才应该去下界当畜生。”白灵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把这个女人给我抓住。”那个断臂的魔兵朝着其他的人吼道。
那愣住的一众魔兵终于回神了,有几个摩拳抆掌,蠢蠢欲动。突然,一个魔兵哆哆嗦嗦地走了出来,“噗通”一下跪在白灵的面前,一边磕头,一边说道:“冰月仙子饶命啊,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有第一时间认出仙子来,才让他人冒犯了您,是小的该死。”说完,一个劲的磕头。
什么?她就是那个“冰月仙子”?那一众魔兵又愣住了。连带着一直惨叫的那位也暂时忘了痛,傻了眼地直看着白灵。四周仿佛一下子都静了下来,除了里面偶尔传出的痛呼声,和那不识趣的求饶声外,所有的魔兵都傻傻地看着那个冷傲的女子。
冰月仙子人如其名,冷,如月华般的清冷。之所以被众人畏惧,是因为当初他们在攻打昆仑山时,那道清冷如月的身影在他们的包围圈中狠辣无比,一剑一个,杀他们这边的人就不带手软的。后来要不是她的父君中了魔后的异香毒被擒,魔后用她父君的命相要挟,她也不会轻易的罢手。就算在收手的时候,她还顺带砍了一人,那喷射出来的血水溅落在她已经被鲜血染得一身红的衣裙上,那一刻的她,就如嗜血的修罗,让他们的心都为之颤栗。于是,她凶狠的恶名就此在魔族将士们中传开了。很不幸的是,那个现在跪着,一直求饶的就是那当初包围圈中幸存下来的一位魔兵,从他第一眼认出她的时候,他的心就崩溃了。
“冰月仙子饶命啊,我等不知道是您,才多有冒犯,请仙子大人不计小人过,饶过我等。
“是啊,请仙子饶过我等。”
······
短短的安静过后,是接连的跪地声,一片的求饶声。那位断臂的魔兵也抖着如筛子般地跪在白灵的面前。
☆、如今的九天之地
白灵冷冷地扫过众人,红唇轻启:“今日我不杀你们,希望以后好自为之,助纣为虐的事不要再做了。否则,”她的话锋突然一转,眼神陡然凶狠:“来日我见一个,就杀一个。”
好像有冷风吹来,凉飕飕的,那跪着的魔兵们都不约而同的缩了一下脖子,打了一个冷战,惊慌失措的他们连连保证,以后要洗心革面的做魔,绝不再做坏事。至于他们以后会不会兑现承诺,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后,白灵拿出罂粟给她的令牌,在一众魔兵的恭送的目光中进了九天之地。直到那白色的身影彻底的消失在眼前,那些跪在地上的魔兵这才敢起身。他们再也不敢大声地喧哗了,三五个聚在一起交头接耳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从那偶尔瞟向刚刚白灵消失的方向时的畏惧眼神,也不难猜出他们所说的也必定与白灵有关。最可怜的就是那一位断臂的魔兵,再痛再怨也不敢大声哼哼了,同伴们简单的帮他包扎了一下伤口,他就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歪在一旁独自伤心去了。
九天之地里面除了杂草,就只剩那些残破的小木屋了。每间小木屋里都住着被异香毒折磨着的天界强者。白灵加快脚步,找了好多间小木屋,都没有找到她的父君与娘亲,她心急如焚。从父君与娘亲被关押在这里以后,她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俩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怎么样?
“灵儿,你怎么来了?”一间小木屋的门被打开了,当先出来一位穿着青袍的俊雅中年男子,他在看到白灵时,明显怔住了,眼中满是激动。
“灵儿?灵儿来了?她在哪里?”从这位中年男子的身后挤出一美貌妇人,她眼神急切,神色激动地扫向四周,当看到不远处的那一抹白色身影时,她的泪水夺眶而出,眼神黏在她的身上,轻轻的呢喃着:“灵儿,灵儿······”
听到熟悉的叫唤声,白灵的泪水“哗”的就流了下来,叫了一声“父君,娘亲。”就再也克制不住飞快地跑向他们。
“灵儿,那个恶毒的女人有没有对你怎么样?”美貌妇人抱着白灵哭了一会儿,问道。
白灵摇了摇头,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一旁的中年男子也紧张地问道:“那她怎么会允许你来这里的?”
“对呀,白灵侄女,那个女人又想玩什么花样?”这突然响起的声音,让白灵猛然发现旁边还有别的人看着在。她不好意思的抹了两把眼泪,从她娘亲的怀中退出站好,恭恭敬敬的给面前几人施了一礼,嘴里说道:“灵儿见过父君和诸位伯父。”
“灵儿,你早干嘛去了?眼里就只有你的娘亲,把你的父君和伯父们都给晾在一边。”那个身着青袍的俊雅中年男子打趣道。他不是别人,就是灵儿的父君——昆仑神君白庭轩。而那个美貌的妇人就是他的夫人,灵儿的娘——邀月上仙阡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