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有事吗?”阮凝的态度不冷不热。
陈秀娟直接说:“高原托我帮你找份工作,在制衣厂当工人。你收拾收拾,跟我走吧。带你去报道。”
阮凝微微挑了一下眉,意有所指地说:“你真是一个好人啊。你是不是会帮每个战友的老婆找工作?”
“当然不是。”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找工作。”
“因为,你是高原的老婆。”
阮凝可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傻丫头,她一出现,看她那眼神就跟看情敌似得,明显就喜欢高原,“所以,你喜欢高原?”
陈秀娟被说中心事,脸色明显有些不自在,“我跟他只是战友情谊。希望你不要误会我们纯洁的友谊。”
“既然不想被我误会,那就请回吧。我不需要你帮我找工作。谢谢。”阮凝说话不冷不热,态度不算客气,也不算恶劣。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这个女人充满了敌意和抗拒。
陈秀娟却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你不爱高原吗?既然他不希望你做这份营生,为什么你不能为他想想呢?”
“你不觉得自己管的有点多了么?”
“我……”陈秀娟也觉得自己有点多嘴,“算了。我也是一番好意。既然你不愿意,那我走了。”
陈秀娟走了。
阮凝的心情却有点郁闷了。可恶的高原,自己不来跟她认错,竟然让情敌帮她找工作。有没有脑子啊?
几天后
高原一直没有出现。阮凝从生气和伤心变成了担忧。上一世,他是因为救她死的。这一世,她担心历史重演。
所以,绷了三天后,她还是去了驻地。
可是,等她到了以后才驻地高原外出训练了,还的一个礼拜才回来。他俩住的宿舍还保留着,她在屋子里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
上一世,不会就是他去训练的时候遇到几岁的她,为了救她而牺牲的吧?阮凝惶惶不安的好像热锅上的蚂蚁急忙去找徐胜利的老婆。
“阮凝,你什么时候来的。”徐胜利的老婆热情地拉住了阮凝的手,阮凝却急急地问:“燕子,高原他们训练的地方在哪儿?”
“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们女人家的,不能问这些。”
“可是,我有急事。”阮凝急的快哭了的时候,徐胜利回来了,阮凝一看,愣住,“指导员,你怎么在?”
“我当然在了,高原没在,家里得有人守着。”
阮凝眼前突然一亮,当初高原救她的时候,指导员也在现场的,现在指导员在这里,那就是说,不是这个时候。
“指导员……”阮凝正要说话,门外传来一声报告声。
“进来!”徐胜利一声令下,一个战士进来。一看阮凝在,他急忙说:“报告,有连长的电报。”
徐胜利接了电报过来后递给了阮凝。
在这个年代,通讯还不发达。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是不会发电报的。阮凝急忙拆开看,却在看到上面几个字后面无血色。
上面写着:阿福病,速归。
阿福病了?
病得很严重吗?不然不会发电报给高原的。阮凝一下子慌了神,“指导员,高原回来了告诉他,我回老家了,还有,指导员,拜托你一定要看着高原,别让他靠水太近了。”
阮凝说完急急忙忙地走了。先找了公用电话给村里大队打电话。
奶奶接的。老人家在电话里都自责的哭了。
阮凝了解了孩子的情况后心急如焚地说:“奶奶,我明天就回去,只要阿福没事,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好好。奶奶知道。你路上小心。”
回老家的火车只有一趟,早上的。她就算再着急,今天怎么也无法立刻动身。所以她先买了早上了的火车票。
☆、第17章 借手打人
她一夜没睡,天一亮就扛着行李去了火车站。回家的旅途是漫长而又煎熬的。
一下火车,她就急急忙忙往站外面走。刚出了出口,就听到有人喊:“姐,这里!”
阮凝循声望去,却见是表妹爱丽。她急急地抓住表妹的手,“阿福呢?她怎么样?!”
“在医院!”爱丽说着帮阮凝拿东西,两人急急忙忙地赶去了医院。
阮凝看到阿福的时候,心有种碎掉了的感觉。她的小手上扎着输液器的针头,呼吸有些困难。
阮凝忍不住哭了起来。她那么小,疼和难受都还不会说,却受这样的罪!她觉得害怕,怕万一有个什么……趴在床边,握住了孩子小小的手,“阿福……妈妈回来了,你要快点好起来……要快点好起来……”
“小凝,姨妈实在是对不起你。没照顾好孩子……”姨妈愧疚满脸,眼中也都是泪光。阮凝却摇摇头,“姨妈,别这么说,这事怪不着谁,孩子生病,也不是谁愿意的。”
阮凝说完起身去找了医生了解孩子的情况,肺炎,按说输输液就能好,可是,孩子小不会咳痰,这就是大问题了。
就在她询问玩情况回到病房的时候,爱丽惊慌失措地跑出来,“医生,医生呢……孩子,孩子……”
阮凝急忙冲进了病房,医生也随之进来。孩子被痰卡住了,憋得上不来气,小脸都紫了,阮凝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都要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