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源宫中今日进行的比赛是宝应象棋, 众人抓阄决定比赛对手。规则定得也简单, 一局定胜负。输了的一方数棋子, 看谁剩的棋子最少,所剩棋子最少的十个人,就要被淘汰出局。只不过,现有人数是单数,秀女之中就会有一个人缺少对手。
雍王十分大度地站了出来:“今日本王可作为陪练, 愿意与本王对弈的, 现在就可以走过来,随我到正殿中去。”
话是对着大家说的, 但是眼神却直勾勾的盯着沈初蜜。小蜜儿挑挑眉, 好笑的瞧了他一眼,心中暗想:想让我陪你下棋?想的美, 我偏偏去抓阄。
可是她刚刚转过身去就发现,抓阄的地方已然挤满了一群人,等到她想要挤进人群去抓的时候,每个人都已经找到了对手,只有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
“你们……你们怎么都如此神速?”沈初蜜不解的问道。
林咏絮凑过来,悄悄的说:“那当然啦,谁敢跟雍王殿下对弈?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反正,我是不敢赢他。再说了,我听我哥说, 雍王尤其擅长宝应象棋,当年把翰林院那帮人都赢得哭爹喊娘的。”
沈初蜜无奈的叹了口气,只能一步步地向雍王走近,在他得意的眼神笼罩之中,随他进了清源宫的正殿。
雍王心情不错,坐在棋盘前面,含笑问道:“老规矩?”
小的时候二人下象棋,小蜜儿都要撒娇耍赖的,要人家让自己车马炮。今日倒罕见的十分大度:“不必了,雍王殿下棋艺高超,反正我也没打算赢,我这些棋子,你随便看着吃吧。”
小姑娘笑得欢畅,雍王被她气乐了,频频点头:“好好好,又要给我出难题是吧?我告诉你,就算你被淘汰出局了,我也有办法让父皇下旨赐婚,所以你这难题,根本就难不倒我。”
红先黑后,小蜜儿手执红棋,率先动了起来,啪啪啪走得飞快,根本就不考虑自己是死是活。把马一跳就放在了象腿底下,炮打过去也是直接被车横扫的下场。
雍王也没客气,把她送过来的几员大将全部吃光,只不过留着她的老将,没有结果了性命。小蜜儿瞧瞧自己这边颇显干净的半壁江山,嘿嘿,只剩了一个老将,一匹马和一门炮。
对方的车直直的对着自己的老将,就是不吃。小蜜儿用纤长白嫩的手指点点剩下的光杆儿司令,轻轻笑道:“你就直接把它吃掉算了,不必手下留情。”
雍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清香扑鼻的碧螺春,懒洋洋的往椅背上一靠,淡然说道:“再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师妹,我还是要给你留些机会的。而且这次比赛很重要,你若得了头名,就会有一个大大的好处!”
沈初蜜眨眨明亮的大眼睛,厚着脸皮套话:“什么好处?”
“从明天开始,这剩下的秀女们,就该学习宫中规矩,到宫里体验做女官的生活了。所以,接下来的半个月,每日卯时之前就要起床梳洗,卯时正进北宫门。不过,若是在此次棋艺比试中得了头名,就可以,免去学规矩。也就是说,睡到日上三竿也没人管你。”雍王懒洋洋地说完,便得意地看着面前的小姑娘。二人一起长大,他怎么会不知道,她最大的爱好就是睡懒觉,太阳不出来,保管你叫都叫不醒,太阳晒到屁股了,她还懒洋洋的不肯起床。让她卯时之前起床,那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果然,小蜜儿红扑扑的小脸一下子变得刷白:“你说什么?从明天起,卯时之前就要起床,这次比试得了第一的,就不用起啦?”
雍王含笑点头,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像炸了毛的鸡一般,再也不能稳如泰山似的坐着了。
沈初蜜跳了脚,着急忙慌地看看自己这光秃秃的半壁江山,拿起马直接飞到人家的车上,吃了对方一员大将。
“诶,人家的马都走日,怎么你的马走三个日呢?”
“我这是千里马,当然跟别人的不一样!”沈初蜜理直气壮的说道。
雍王微微一笑,也没跟她计较,只是这马放在了人家的象腿底下,象一飞便把马吃掉了。
小蜜儿急的离了座位,跑到他这边儿来,拉住他往下落的手:“挚哥哥,你不能这样,你的象这么大个儿,怎么能欺负我的马呢?你往那边跳,那边跳。”
一双白嫩的小手,拉着他的大手,生生给按到了旁边去。雍王开怀大笑,任由她把棋子放在了她想放的地方,反手把她的小手握在手心。看着她粉红的小脸儿,柔声说道:“小蜜儿,你已经很久没跟我撒娇耍赖了!”
沈初蜜不接他的话茬,拿起自己的炮,直接打了人家的马,雍王笑问:“炮打隔山虎,你这炮,连个隔着的山都没有,怎么打的我的马呢?”
“我这炮也非比寻常,我这是二踢脚的炮,近的能打,远的也能打,还能飞到天上,回来再接着打。”
“行,随便打吧。但是你这回炮挨着我的车了,可不能拦着我再吃你。”雍王抬手就吃掉了她的炮,扔到桌子边上。
沈初蜜瞧瞧自己仅剩的战斗力,一匹马过去,横扫了人家一片的小兵:“我的马会踢连环脚,一排小兵挡不住。”
“蜜儿,你太耍赖了,我让你一些也无妨,但你也不能这样过分吧。这样吧,你亲我一下,我就让给你一个棋子。”雍王长臂一揽,把站在身边的小姑娘,抱坐在腿上。
沈初蜜狡黠的眨眨眼,抬手在棋盘上一挥,把他的棋子全部拨到了棋盘下面:“其实你的士是我派过去的内应,他直接就把你老将吃了,把其他人也都杀了,然后自尽。我现在还剩两颗棋子,你一颗都没了。”
雍王捡起她手臂,搭在了自己脖子上。宠溺的看着怀里的小女人,开怀大笑:“好,你说内应就是内应,你想怎样都行。刚才一共吃掉了我七颗棋子,现在来亲我吧。”
窗外的侍卫们听着王爷肆意的笑声,也都满脸开心。王爷有个好习惯,高兴了就喜欢打赏手下,看来今晚又有外快了。
男人把眼一闭,低头凑到她面前,满脸享受的表情,等着她来亲。
沈初蜜伸出舌头,把右手食指和中指的指肚舔湿,在他两侧的脸颊,额头,鼻尖儿,下巴和脖子上一共按了七下。“好了!”她用白嫩的小手捂着自己的嘴轻笑。
雍王抬眸,恶狠狠的盯着她:“哄傻小子呢?”
沈初蜜一下没绷住,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前仰后合,胸脯一颤一颤的,磨蹭着萧挚的胸膛。他收紧双臂,抱稳了她,低头亲了下去。
外面庭院中的秀女们,正在聚精会神的走马出车,厮杀成一片,而寂静的大殿中,已是唇舌纠缠,一片旖旎。
毕竟一会儿还要出去见人的,雍王不敢把她的唇亲肿了,只蜻蜓点水般的啄了一下、又一下。每一次在想:这是最后一下,不亲了。可是亲完之后意犹未尽,又忍不住再来一回。
小蜜儿终于忍不住推开了他,红着脸垂眸说道:“外面那么多人呢,亏你干得出来这事儿,让人听见动静多不好。”
她小脸红红的,樱桃般诱人,湿润的红唇上还挂着他舌尖儿上的津液。看的他心里一阵燥热,真想把她按到榻上狠狠的疼一番。
“你白天也把暖玉带在身上吗?怎么又有些咯人?”她觉得臀瓣底下有些不适,伸手搭在了他的腰带上,把屁股往旁边一挪,想要去探寻那咯人的根源。
雍王脸色一红,难得的有点不知所措,一把抓住她小手,把人紧紧地拉回了怀里:“这两天肚子不舒服,有点腹泻,所以就把它揣在裤裆里,暖暖身子。你可千万别去掏,你掏出来,我又得拉肚子了。”
小蜜儿没有深究,既然他身体不舒服,那咯点儿就咯点儿吧:“你总喜欢吃又凉又硬的东西,肯定爱闹肚子,一会儿回去喝一碗姜糖水,应该会舒服一些的。”
雍王忙不迭的点头:“好,晚上回去我就喝一大碗姜糖水,然后捂上被子,发发汗,估计就好了。我不舒服,晚上你要不要来王府看看我?”男人厚着脸皮邀宠。
小蜜儿害羞地垂下了头:“我怎么好意思,总往你的王府里跑呢。这几天,你干嘛去了?怎么没到清源宫里来呢?”
雍王心中暗自得意,最近几天没出现,果然,小丫头想他了。
“柔然的王子和公主要到京城来了,这几日我忙着和礼部商讨接待贵宾的事宜,还有京中的安全护卫之事,也要周密的布置,所以这几天,忙得没时间来看你。想我了,是吗?”
他的声音低沉动听,满含柔情,沈初蜜听着很舒服,嘴上却不肯承认:“谁想你了?你这几日不来烦我,我清静的很,只不过……我想那波斯猫了。晚上,你拿它来给我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 树杈:波斯猫眯着他的双眼,波斯猫就在你的指尖, 波斯猫守着他的爱恋,一转眼它就粗又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