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1 / 2)

沈初蜜羞答答地瞧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脖颈使劲向后仰, 想躲开他, 可是却让自己在他的枕头上陷得更深。“你……你要干嘛?”

男人发黑如墨,面孔刚毅,略带薄茧的大手轻轻抚上她娇嫩的脸颊,柔声说道:“蜜儿,你刚才说我抛弃你, 我何曾抛弃过你?”雍王眸色深深、满脸委屈。

沈初蜜看看固定在身体两侧的粗壮手臂, 想要挣开他逃脱出去是不可能的,警惕地看了他一眼, 娇声说道:“你还说没有?三年前, 你要去边关的时候,我已决定跟你生死相依了, 你却毫不留情的把我丢下,还说……还说我是累赘!”

雍王默默叹了口气,爱怜地摩挲着她的耳垂:“我去边关,是去流放,流放你懂吗?能不能活着走到目的地,我自己都不敢肯定,如何能带着你?若我封王封地,自然会带着你去做我的王妃。可当时是那么混乱的情况, 我自己都自身难保,把你留下,是因为我相信太傅足智多谋, 肯定能把你保护的好好的。”

“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能共富贵,不能共患难的人,是吗?”沈初蜜委屈的含了泪。

“不是,蜜儿,我自然知道,危难关头你一定会与我不离不弃,生死相依。可是我们为什么要死呢?选择一条最适合的路,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将来重逢,我们还能快快乐乐地在一起,就像现在一样不好吗?”雍王有点理解不了,这小女人跟自己生气的原因,竟然是因为当年他不肯带她走。

“可你当时不是这么说的,你说我是你的累赘,让我不要连累你!”小姑娘气呼呼的,拍掉了他的手。

雍王失笑:“当时情况危急,你拉着我的手不肯放开,我怕你有危险,不得不把话说的那么绝情。当时我也没想到,太傅和师母会出事。若早知道会这样,我一定把你带在身边,再苦再难我们也在一起,不会让你一个人孤零零的在桃溪镇待上三年。在边关这三年,我身边桎梏甚多,根本无法脱身。你也知道,我以前不关心政事,也没有自己的耳目,要打探些消息并不容易。没能及时的跟你联络,把事情解释清楚,是我的错,我向你道歉行吗?”

他用手肘支在她肩膀两侧,把她困在怀里,魁梧结实的身躯不敢直接压在她身上,胸膛与她身子起伏的最高处虚虚相接,若有若无得偶尔碰触一下。

男人的声音温柔似水,眸光中的痴缠令她不敢直视,视线下移,落在了他松垮的领口上。象牙白的中衣洁净平整,隐隐露出结实虬突的胸肌,忽然,有一道疤痕吸引了她的视线,下意识地抬手拨弄了一下他的领口。

萧挚正在搜肠刮肚地想好话,琢磨着怎么才能把小姑娘哄高兴。冷不防她的小手竟钻进了自己中衣的领口里,柔软温热的指肚抚在他胸前的肌肤上。

忽喇喇的一团火就燃了起来,男人脑海中一片空白,直愣愣地盯着她:“你……”进展如此神速吗?刚刚道了歉,她就肯投怀送抱了?

男人晕头转向之际,就听身下的小姑娘娇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受的伤?疤痕这么深,当时一定很疼吧。”

他垂眸一瞧,见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正抚着自己左胸口的伤疤,满脸疼惜。“这是快到边关的时候,遇到了土匪,说是土匪吧,也许是故意针对我的刺客。这一刀差点卸了我半个膀子,若不是连将军及时赶来营救,我的命就丢在那荒郊野岭了,你就见不到现在活生生的人了。”

他身上中衣的带子本就系的松散,被她一拨弄领口,那带子便自动的散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和那一道蜿蜒到肋骨的伤疤。“蜜儿,当时我昏迷了好多天,若不是心里念着你,恐怕就真的死了。醒过来以后,看到了连城大哥,他朝我频频点头,让我好好养伤,说伤好了就把妹妹嫁给我。后来陈庆跟我说,我在昏迷的时候一直叫你的名字,说胡话,连大舅哥都被感动了。”

“你说什么?我大哥在边关?”沈初蜜一愣,小手沿着腰侧轻轻下滑。她没有感觉到什么,赤着胸膛的男人却已经痒的不行,身体的温度又滚烫了几分。

“对,他不是真的失踪,是奉父皇密旨去边关领兵了,如今在连老将军麾下,化名连深,以老将军义子的名义统领几十万兵马。这家伙隐藏的很深,我也是去年才知道的。”萧挚挪了挪臀,给自己换个舒服一点的位置。

沈初蜜惊喜的一笑,完全沉浸在找到大哥的喜悦之中,没注意下边姿势的变化。“太好了!太好了,大哥没事!哦,对了,我临来的时候爹娘给我托梦,说当年东宫谋反一事有蹊跷,让我查一查。可是我怎么查呀……”

萧挚憋得难受,忍不住埋头在她脸颊亲了一口:“小傻瓜,你一个人自然是查不了的,但是有我呀,我们一起查。”

沈初蜜用双手撑起他锁骨,努努樱桃小嘴,娇声道:“谁准你亲了?我还没原谅你呢。我跟你说正经事,你说我爹娘会不会没有死,也奉了陛下的密旨去执行什么任务了?因为当时我回到家,就见柴房烈火熊熊,那两个吊死的人的确是穿着爹娘的衣裳,可是根本就没看见脸呀。”

萧挚强忍着想要狠狠亲她的冲动,拿出一张正经的脸,认真回答:“我听说太傅自尽的消息是在事发的第二年,当时的感觉就是不信,我觉得这一定是个假消息。以我对太傅的了解,他绝对不可能做出自尽这种事情。直到年底回京,才知道这是真事,估计是另有隐情吧,我猜他们应该还活着,只是露面的时机未到。”

沈初蜜忽然觉得浑身舒坦,压在心里的几块大石头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鼻端闻到了窗外飘进来的栀子花香,清隽动人。她欢喜的笑笑,眸中秋波荡漾,肌肤娇嫩的能捏出水来。这样美貌撩人的姑娘就在他赤着的胸膛下,而且这是他日思夜想的心上人,此刻不好好的品尝她,还等什么?

萧挚低头,精准地吻住了那两片水润红唇,轻吸慢吮,纠缠搅动。她抬起两只小手想要推开他,却忘记了他的中衣带子已经解开,软软的掌心落在硬硬的胸肌之上,瞬间便点燃了两团火。

他魁梧的身子毫不客气地压了下来,双手插到她背后,抱紧她与他深吻。滚烫的唇舌在她无力反抗的小嘴里乱搅,搅得蜜汁涌动,娇喘连连。

“蜜儿,今晚留下吧,别走了。”他见她小脸涨红,呼吸困难,不得不转战脖颈,给她呼吸的空间。

“不……别……你放……”

他那里肯放,非但不放,还变本加厉地吻到了领口,腾出一只手来就要扒衣裳。

“不……”沈初蜜惊叫一声,两只小手飞快地摁住行凶的大手,满眼惶恐地看着她。

萧挚喷着火的眸子和她对视了一会儿,终于妥协地松开手,还帮她抚平了领口的衣裳。哑声道:“蜜儿,我也知道现在不合适,刚才一时情难自禁,不过是三个多月 ,我能忍。”

沈初蜜垂眸,睫毛轻颤:“不是我不让你亲,我听说……成年以后的男人和女人在床上不能没有衣裳,要是没有衣裳了,会生小娃娃的。”

萧挚傻愣愣地看着她,眼睛一眨又一眨,脑袋里飞快的在思考。这小丫头守孝三年,自然不会有人跟她说男女之事,看来她对夫妻恩爱只是一知半解,傻乎乎的以为脱了衣裳就会怀孕。

沈初蜜小声地说完自己担心的事情,忽然回过神儿来,干嘛跟他说这个呀?哎呀,丢死人了。“那个……我,我是想说,我本来就不让你亲,人家还没消气呢。”

小姑娘俏脸红透,胸口一起一伏,嫣红的小嘴被亲的有点肿,一不留神说出了心里话,又拼命解释想弥补,可是越解释越乱。

温香软玉在怀,雍王抱着娇娇软软的心上人,看她羞答答的红着脸偎在自己肩窝底下,语无伦次地说着乱七八糟的话,心里舒服极了。若是现在就能成亲多好,一定要疼她一晚上,让她明天一天都下不了床。

可惜愿望无法实现,他微微动了动身子,轻轻给了她一棍。

沈初蜜终于发现了不适之处,扭动了一下身子,拧着丁香眉说道:“你床上有个什么东西,又硬又热,咯的人不舒服,我要走了。”

她翻身要起,萧挚怎么可能放人。“这是我的宝贝,每晚都要抱着睡觉的,一般人我都不让碰,也就是你,才可以碰它。”

沈初蜜微愣,动了动腿,拨弄一下:“是什么?难道你也有一块暖玉?”

雍王眸色忽地一下暗了,沉着脸问道:“你还知道谁有暖玉?”

“咏絮说他们家有一块传家宝,是一块能自动发热的暖玉,冬天的时候,她奶奶都要抱着暖玉才能睡的着。”沈初蜜见他面色严肃,便追问道:“你不会是……小心眼的不许别人家有吧,咏絮的奶奶离了那块玉睡不着,你可不能去抢人家的。”

雍王忍俊不禁:“他们家那破玉,我才不稀罕呢。我这宝贝,世上再找不着第二个,这热度嘛,能随着人的心情变化,硬度也不一样。这家伙欺软怕硬,碰上你这种软绵绵的,它就厉害的不得了。碰上我这种壮汉,它就怂。怎样?是不是很有趣。”

“是挺好玩的,你拿出来给我瞧瞧吧。”

第22章 花娇

拿还是不拿?

这个难题令雍王着实困惑。

若是就这样拿出来给她瞧了, 会不会吓着她。在军中的日子, 有时候男人们会一起去河里洗澡, 有见过自己身体的就会打趣:“从没见过你这么大的,以后你媳妇肯定吃不消。”

他们只见到怂的时候的模样,就已经这么说了,若是让她一下子就瞧见英姿勃发的时候,吓得留下心理阴影可怎么办?

雍王想了想, 觉得还是循序渐进比较好。“我这宝贝只给我媳妇看, 你答应给我当媳妇,我就拿出来给你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