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阳公主听着侍女的话,娇俏的面容绽放开来,发出咯咯的笑声。
周齐晖在一旁见到这两人对自己视若无睹,面上越发温柔起来,可袖子下的手却是暴露了他的内心想法。
他成为驸马爷的那一日,定要把这个侍女好好收拾收拾,让她见识到自己的厉害,想到侍女和玉阳公主都惟命是从的样子,周齐晖不由地笑出了声。
“你先出去吧。”玉阳公主懒洋洋道,心情看起来似乎非常不错。
周齐晖想着公主果然还是看重自己的,手里的拳头也慢慢地松了下来。
“公主让你出去呢,你还站着干嘛?”侍女皱着眉头看重周齐晖,这人又笨又傻,也不知道公主留着他干什么。
“什么?”周齐晖瞪大了眼,满脸的不相信,他把目光看向公主,却发现公主只是笑着看着他,并没有反驳侍女的话,他狠狠地甩了下袖子,便转身离开了公主府。
“公主,此人?”侍女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玉阳公主不是个善茬,能做到她的贴身侍女的人定然也不会是个简单的角色。
“不用管他,这人留不了几天了。”玉阳公主打着哈欠道:“本公主得好好休息,明日还得去送我那太子哥哥一程呢。”
玉阳公主说到这里,便又开始咯咯地笑了起来。
“公主,您应该是伤心过度。”侍女在一旁提醒道。
“本公主这是哀极生乐,你懂什么?。”
……
在太子被送进皇陵得那一日,原本艳阳天一霎那便暴雨倾盆。
原本整齐的的队伍也被大雨吹得零零散散,就是空中弥漫了那一股悲伤和阴郁得气氛也被大雨给冲刷了干净,悲伤来自于京城的百姓,太子与他们不过是一个名字而已,可是一单这个名字真正地消失了,人们还是会挂念,可这份挂念却经不起任何的考验。
等到皇陵关闭之后,张彦瑾等人才回到了家中。
不过是几盏茶的世家,民间便谣传太子不是病死的,而是被人陷害的,这烈日暴雨便是老天爷在发怒。
张彦瑾听到小六将军带来的消息,心里倒是不意外,不过是三人成虎罢了。
皇陵那边有个陡坡,很容易形成地形雨,那些常年驻扎在皇陵的士兵是显然知道那些事的,因为在送葬队伍遇到暴雨的时候,皇陵就来了接应太子陵寝的人。
这背后,莫不是有人在捣鬼。
“小六将军,周家怎么样了?”张彦瑾问道。
这周家居然在太子去世后开始闭门不出,休养生息起来,这作风倒不像是周勤的风格。
“周家大少爷周齐烨好像出远门了,周家二少爷今日被锁在周勤的书房,每天瑞国公就在书房看着他那儿子抄书,什么也不干,连着朝政也告假了。
这周勤倒是夹起尾巴做人了,他想要安生,张彦瑾偏偏不让他安生。
“小六将军,突厥那边的交易明细到了没?”张彦瑾让林行帮忙搜集证据,若是有了这世家贩卖粮草和武器给突厥的证据,就不怕他们这此能逃脱。
如今边关突厥人虎视眈眈,冬天若是没有足够的粮食,突厥大汗是养不活那么多的士兵的,而小六将军带来的消息却是突厥驻扎在边关不到八十里的地方,这等军情,怕是突厥人要有异动。
“消息倒是有,不过出了点意外。”小六将军道,此次他入突厥后方,便是想打探军情,倒是意外遇到了林行,才有了他来京城的这趟。
原本他不过是来像皇上和将军报告边关军情的,如今将军让他暂时不露面,便是防止打草惊蛇。
“什么意外?”张彦瑾问道。
“与那突厥人交易粮草和军需的是姓陈的一个大官,不过根据突厥人的说法,这陈姓大官似乎职位颇高,能调动朝廷的粮草,从中抽取部分,再以次充好,运到军中,而后把那些上等的粮草卖给突厥人。”小六将军将他的猜测一一道出。
“你把名单和明细给我看看。”朝廷运输粮草和私盐这一块向来都是世家在负责,而据张彦瑾所知,这运输粮草的便是陈国公。
陈国公平日脾气暴躁了些,倒是出乎张彦瑾的意料,此人竟敢做出这等卖国之事。
皇上用利益和资源来拉拢世家,却给自己埋下个定时炸弹,若是这炸弹不拆除,届时不止是皇上,就是张彦瑾和张仲谦等人也难以保全。
皇宫,李御医自从太子过后便没有出过宫去,皇上责令他查探皇宫里的每一个角落,尤其是皇上的御书房和寝殿,每一个角落每一件物品每日都要检查三遍。
即便是李御医向皇上劝说那血珍珠不过能成者不过三,皇上还是不放心,等到一月过去,皇上见李御医还是没有找到什么,人倒是消受的不成样子,这才让李御医回了家去。
李御医看着宫外的人流,又回头望了望皇宫,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若不是自己能识得那血珍珠,皇上怕不是会留自己一命,往日之事便当他过去了吧。
朝堂,皇上一脸疲惫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声音里是说不出的乏困,太子的事情让皇上一时之间看起来似乎老了十岁,原本皇上见太子病好,有意让太子参政,好早日继承大统,如今太子去了,对皇上的打击可不谓是不大。
除了作为父亲,皇上对太子时给予厚望的,太子的天分和才能让皇上看重,如今寄托没了,皇上的心思自然就有点垮了。
而这些正式有人期待的。
张彦瑾见皇上无心朝政,近些日子朝廷挤压的正事几乎没有大臣敢上折子,他上前一步道:“臣有事启奏。”
“爱卿所谓何事”
“臣有一折子,然是关于粮草走私之事,前些日子臣偶然听说边关局势紧张,我军粮草不足,便留了个心眼,后面臣发现事情有些不简单。”张彦瑾上奏道。
“呈上来。”皇上皱眉道。
这突厥人倒是会钻空子,当我大魏的仁慈是心软吗?
皇上毕竟是皇上,再怎么沉浸再丧子之痛上,国家大事总是放在第一位的。
“陈潘华,你出来解释解释!”皇上把折子往地上一摔,对着下面的人道。
这折子上面共列了陈国公的十则罪状,条条有理有据,字字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