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节(2 / 2)

倒不是张彦瑾封建迷信,而是破土这件事,古往今来都十分被人们看重,现在修者第一条马路是自己的第一炮,万不能有任何闪失,本着谨慎的态度,张彦瑾决定要将所有能考虑的事情全部考虑进去。

“对了,还有一事,道路修筑沿途的清障都完成了么?”张彦瑾皱着眉头问道。

要说招工铺料其实都是小事,影响工程进度最主要的事情,还是人的因素,大魏朝人的思想还是很保守的,你要是修路修道人家门口,妨碍了人家的出行,难保人家会给你搞点事情!

“这……这个……”

果然,问到这里,张伍一吞吞吐吐说不出话来。

张彦瑾眉头皱的更紧了。

“怎么?跟我说话还藏着掖着?你小子长本事了?”

“不敢,属下不敢,”张伍一看到张彦瑾的脸色变冷,连忙说道:“其他的百姓都好说,已经给了一些补偿签了契约,但……但马路规划经过陈国公府门前,张伍二前去沟通,却……却被陈国公打了!”

“彭!”

张彦瑾听到这件事,猛然一拍桌子,道:“这种大事,为何不告诉我!这种情况下还来问我是否动工!”

张彦瑾很少发怒,但生气起来,张伍一吓得够呛,一下子跪倒地上说道:“属下知错,只是伍二说怕大人替他鸣不平,再与陈国公发生不快,伍一才斗胆瞒着大人!”

“你……你们……”张彦瑾无语得够呛。

修路这等大事,任何一个小环节都可能导致工期长久拖延,那样一来,工人们要拿钱,水泥用不上,每拖一天都会造成巨大的损失,这两个没见识的家伙竟然还为了怕自己跟陈国公起嫌隙而瞒着他!

“行了,你先下去,从账房领十两银子,给伍二好好看看大夫,有什么困难,在跟我说。”

张彦瑾强行压制了心里的怒火。到底是自家人,张彦瑾还真不能不护着。

只是他还是有点纳闷,虽然陈国公跟他不对付,但这修路可是皇上下得命令,陈国公一下行事谨小慎微,这次竟然胆敢抗旨?

张伍二算不上什么大人物,但他现在是张彦瑾的手下,而张彦瑾可是被皇上钦点负责修路的镇抚,驿道司一把手,你如果不愿意,好,那可以谈,但这打人,那不就是等于打皇上的脸么?!

张彦瑾考虑良久,排除了所有可能,唯一剩下的就只有一条,那就是有人跟陈国公打了招呼,唯有这种情况下,陈国公才可能做出这么出格的事情。

当今满朝文武,能给陈国公装作这么大胆子的人,张彦瑾想到这里,名字已经呼之欲出了。

这哥瑞国公,这是真要跟自己杠上了?这老狐狸,真的就这么直截了当的为难他?

张彦瑾又沉思了一会,还是决定找人商议一下,打脸送礼还行,但是自己确实不擅长那些权贵们的人情理短。

……

秋意以浓,很快就会进入冬季,一但入冬,那么修路的事情就要搁置了,张彦瑾清楚地很,冬天里低温条件下水泥的强度会急剧降低,如果强行修路,一旦明年开春,水泥路面就会全部崩坏,损失将不可预估。

张彦瑾自己的酒楼里。

李郢和陈朔坐在一起,一边品评着张彦瑾自家酿制的酒,一边说笑着。

“张彦瑾,开了这酒楼,还弄了这么多好看又好吃的菜品,现在每天这生意这么兴隆,肯定赚了不少钱吧。”

李郢打趣的说道:“最近你还做了驿道司的主子,这样一来,以前的兄弟们在你面前都有压力了。”

张彦瑾听了李郢口中的打趣,也笑道:“你小子又出什么鬼主意了?”随后继续说道:“兄弟就是兄弟,别管我发财与否,当官与否,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顿了顿,张彦瑾又转头对着陈朔说:“现在陈朔跟我进了驿道司,你看他官职不高又忙得鸡飞狗跳的就好在哪里去了?”

这时候陈朔也时大倒苦水:“我现在是真后悔了,这个员外郎还没领到第一个月的俸禄,就连着折腾了半个月去督查水泥运输,只给我累的像我家那条看门的大黑狗了!”

陈朔这话说完,李郢好笑说:“你小子是故意气我不是?连你都做了员外郎,我这边还是一个平头老百姓呢!”

张彦瑾也知道李郢是真的打趣,不过该安抚的还是要安抚一下,于是就说道:“李郢,你别不舒服,我是了解你了,要你出主意还行,但是真要你亲力亲为的作者苦差事,你的性子还真不如陈朔踏实,不然我也给你找个活干,让你体验一下忙得不可开交的感觉?”

李郢一听就来了精神,一边的陈朔也说道:“什么活啊,有没有清闲的,我也要干!”

“你滚一边去,水泥还没运完呢,就想清闲?”

陈朔讪讪的闭了嘴,这时张彦瑾才开始说道:“我最近准备把这家酒楼关了!”

“啊?”

“不会吧!”

两个人都是听懵了,随即环视了一下楼下火爆的大厅里,七个小二哥都忙得脚不沾地。

“这酒楼要关了?这生意怕是每天都要赚不止一千两银子吧!”

李郢有点不相信。

张彦瑾心想,一千两你可是算少了,这么家小酒楼一天至少要给自己赚三千两!不过对就现在而言,钱多了于他来说,钱只是一种工具,多少并没有太多要求罢了。

“你先别急,现在我这家酒楼都是赚的小老百姓的钱,我准备关了它,然后重新装修一下,不对外开放,改成会员制,只有一次性存够五千两银子才能进酒楼里消费……”

“我的娘啊!五千两!”陈朔一下子惊呆了,他虽然已经是京城里面顶尖的二世祖了,可手里面最多也就是有个大几十百十两银子,毕竟陈德让也算个清官,家底也不丰厚。

李郢也是不明所以,问道:“这么贵,会有人来?”

张彦瑾淡淡一笑:“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这句活就是告诉我们,有身份地位的人,是不想和一般老百姓在一起消费的!”

二人听的晕晕乎乎,但终于有点明白张彦瑾的意思了。

“你是说……很多有钱人想来你这酒楼,但是因为这里都是老百姓出入,所以不好意思来?”

“然也!”张彦瑾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