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节(2 / 2)

终于没灯泡打扰,心情也不错,裴明榛看着妻子眉眼,越看越心动:“为夫教阮阮练字好不好?”

练字两个字戳中了阮苓苓,她的脸立刻就红了。

想起之前‘练字’的一塌糊涂,他们是怎么好好利用那张宽大的书案,她就下意识拒绝。可身体总是很诚实,裴明榛一拉,她就……靠到他怀里了。

裴明榛:“这次我力气轻一点,好不好?”

阮苓苓小小呸了他一声:“等晚上……”

裴明榛贴着她的耳朵:“夫人那件纱衣很美,再穿给为夫看,好不好?”

家里两个大人在浪,裴景睿丝毫不知,只知自己像说出段子里的大侠那样,打开了任督二脉,哪哪都想通了!

什么小妾孩子开枝散叶,小孩哪里知道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郭潇涵会说这个,肯定是大人教的。大人会说那么多,让他这么耳濡目染,肯定是自己家里头有这样的事!

弟弟妹妹多是吧?自豪是吧?骄傲是吧?就让你试试吃这个亏!家里有妾才正常是吧,叫那妾打打你的脸试试,看你爽不爽!

有了小心思,动起来就一套一套的,裴景睿人小,事情做起来没那么方便,也有很多地方想不到,但他人小,他的钱不小啊,找对了手下,手下会自己帮他想办法,找点子,找到渠道打听消息,定个计划弄点什么流言什么的出去,有多难?

反正他爹又没管。

下面人心里噌亮,该怎么表现还用说?

把事情推动起来,同时摘干净自己,尤其家里的小少爷……一点都不能沾上!

然后郭家就出事了。

郭潇涵的爹还真有个宠妾,那妾还生了两子一女,郭潇涵的娘走的是贤妻良母人设,以妻妾和乐为荣,郭潇涵的爹当然也为此自豪,常加赞赏。但妻妾和乐什么的真存在?显然是不可能的。

一个小矛盾,在合适的时机发酵,就会酿成大事,那妾氏不依不饶,不但欺负了郭潇涵的娘,她的两个儿子还欺负了郭潇涵,欺负完了母子几个还跑去老爷面前恶人先告状,郭大人完全没看到郭潇涵母子的委屈,就觉得妻子失职了,家没管好,儿子也不堪大用,反倒是妾氏温柔可人又懂事……

郭潇涵吃了好大的一个亏,躺在床上养病,越养越糟,越养越病。

裴景睿内心得意极了。

就得这么收拾!该!叫你欺负我,现在知道苦了吧!还觉得有妾好吗?还支持你爹开枝散叶吗!你爹开的到处都是枝,散的哪里都是叶,还有你站的地方吗!

可美了没两天,都还没得意够,裴景睿就遇到了难事,有人拦了他,要揍他。

这个人他还认识,是郭潇涵的表哥!无冤无仇别人为什么拦他,当然是因为郭潇涵!

他自认所有事做的妥帖,不留痕迹,没有人看到他,不会有人猜到,但前后时间距离这么短,结仇的只有他一个,郭潇涵可不就想到了,就想报仇?

冤家路窄,裴景睿本来一点都不害怕打架,但这回不一样,他身边有小太子。

小太子偶尔也去国子监上课,只是同他的课程不一样,并不是天天去,但他们还是投缘成了好朋友,别人冲着他来,他怎么能让小太子跟着受罪?

当然要保护!

小太子自己倒是有点兴奋,想打架,但裴景睿死死护着,不让他动,两边正要掐,还没打上呢,小公主又来了……小太子小公主身份不一般,就算是微服出行,护卫也是足足的,这架自然是打不起来的,可这事么,当然是闹大了。

什么事跟朝廷政局扯上关系就会变得复杂,裴景睿这一回是真的自责了,这事已经不是他能处理,他能掌握的了。

上回学到了厚脸皮,这次根本不带任何停顿,小孩转身就跑回家,扑通一声跪到自己爹面前:“儿子错了,求爹救我!”

裴明榛对外面发生的一切了如指掌,现在也不是紧要时候,就慢悠悠的问小孩:“真知错了?”

裴景睿眼神明透,错认的很干脆:“是,儿子知错了,万万没有不服!”

“嗯。”裴明榛这才点了点头,放下手里书卷,缓声道,“你之错,错不在打人,别人欺负你当然要还回去,欺负你娘……你若是忍了,就不是我裴明榛的儿子。可你把自己陷进去,简直蠢不可及。这点事都办不好,以后怎么保护你娘?”

裴景睿这下是真哭了:“爹……”

哭得真情实意,悔恨又自责,还有那么一点点可怜。

裴明榛捏眉头:“不许撒娇。”

小孩惯会看他脸色,一看就知道这是假凶,并没有生气,大着胆子过去,拽了拽亲爹的袖子:“爹……你帮帮睿儿么……”

裴明榛看着这双和妻子一样的眼睛,气不起来:“男孩子这样成何体统?”他把儿子拉到身边,“不准哭了。”

很少享受这种并不明显的亲近,裴景睿小心脏跳的有点快,发现爹爹并没有生气,还恃宠生了娇,敢回嘴了:“爹还不是一样,老跟娘撒娇!”

裴明榛危险眯眼:“嗯?”

裴景睿:……

算了算了,惹不起,咱不知道,咱也不敢说。

可最终他爹并没有教他怎么做,也没说接下来要做什么,只给他留了一堆课业,罚他每天背课文,写大字,就《资治通鉴》里的几篇,比如李园乱楚,诛灭诸吕,巫蛊之乱……要求熟读并背诵,还要有自己的解析。

自己答应的不能不算数,小男子汉裴景睿挺了挺小胸膛,自主自发的埋头苦头,整个人弥漫着一种‘我爱学习学习使我快乐’的味道,短短几天,人就瘦了一圈。

阮苓苓心疼自己的崽,这才刚六岁就折腾的这么凶,可别长不高!

孩子的教育交给裴明榛,她不插手,古代和现代不同,人也早熟,她也怕自己太过溺爱,教不好孩子,让孩子适应这个时代并能如鱼得水才最重要,她做不了别的,只能好好照顾孩子的生活。

裴景睿乖乖待在家里看书,外面的消息回来了就听一耳朵,慢慢的,懵懵懂懂的明白了一些东西。

朝上有人参裴明榛,说他纵子行凶,将孩子惯的无法无天,实是独子之过。还说其妻阮氏善妒,乃是乱家之源……批判越来越凶,不知怎么的,话题就延伸到了圣上后宫,因圣上也只有一位皇后,没什么宫妃,有几个早年伺候的提成了贵人,也只是有位无宠,皇后中宫独大,如今膝下只有一子一女,便是小太子和小公主。

时代讲究多子多福,毕竟夭折太过普遍,大臣们不好直说,便借此时机各种暗示,选秀的话题提上了日程,越吵越凶。

小孩年纪小,不懂,裴明榛这样的心里门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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