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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裴文信这个时候找来了。

他本意是过来叫人的。外边客人都在,方氏是主母,裴明伦是嫡子,怎么能偷懒不招客人,结果就听到了这件事……可真是好大的惊吓!

今日时机不对,家里小宴,随便出一点事处理不好,名声就别要了。

“还等着干什么,还不把那阮苓苓给叫来!”他瞪向方氏。

裴文信其实并不在乎邵锦淑死活,也不想管两个小姑娘之间的争风吃醋,但今天不能闹事,必须得制止!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sssss.和延知大大的地雷!!谢谢利威尔的べいびー大大的手榴弹!!!~(≧▽≦)/~

第66章 想对你更不规矩

一切发生的太快,阮苓苓还没等到南莲回来,就被方氏那边的人火急火燎的召唤,没办法,只得给南莲留了信,去到传话人所说的厅堂。

气氛很是不对,阮苓苓想,很可能与邵锦淑有关,必须得好生应对。

她心下略有些不安。

厅堂门口,遇到了裴明榛。

他怎么也在这里?也被传召了么?

裴明榛看着小姑娘,眼底一片温柔:“别怕。”

阮苓苓深呼吸一口,点了点头。

厅堂门口,不便多言,大佬的关心,她感受到了。

那边裴文信比裴明伦还急,看到阮苓苓,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质问:“你到底把邵锦淑怎么样了!”

阮苓苓心下一沉,果然就是邵锦淑。

她尚不知晓发生了什么事,但视线滑过正堂,看清楚各人表情反应也知道,应该是邵锦淑安排了什么,她不知道也没发现,或许堂上的裴明伦,本就是这计划里的一环。

可惜当初二人说话都故意避着人,她无法探知邵锦淑和裴明伦都说过些什么,而今也不能做出准确推断。

阮苓苓平心静气:“不知二舅舅为何问这般气问于我?邵姐姐怎么了?”

裴文信冷面冷声:“我没时间跟你废话,今日小宴事关裴家颜面,不允许出半点差错,你同邵锦淑私下什么矛盾我不管,赶紧停了手,把她放出来,我可既往不咎!”

阮苓苓:“这话我听不懂,邵姐姐她去了哪里,需要我放?”

裴明伦已经没有办法再压抑了,盯着阮苓苓:“阮妹妹,我从未说过你什么,也从未对你有意见,但是今天必须得提醒你一句,邵妹妹是个清白的姑娘家,这种坏人名声断人前程之事,你不该做!”

阮苓苓小脾气起来,杏眸瞪的溜圆:“我做了什么事,让二表哥这般说我?你问都不问就给我定了罪,就是对我有意见!我不知道二表哥为何有此判断,但没做过的事,我不可能认,二表哥不信,尽可去查!”

裴明伦往前一步,咄咄逼人:“那你之前去了哪里,可敢明言?”

阮苓苓:“我去了官房!”

裴明伦冷笑一声:“哦,官房,一个人,没有人证,可真是好严谨的借口。”

阮苓苓心下翻了个白眼,和着躲人也躲错了!这裴明伦已经被邵锦淑迷的失去理智,她说什么他都信了么!

她眉眼间坚决,掷地有声:“二表哥与其在这里难为我,不如现在就去好好查查,省得被人一石数鸟,罪魁祸首早跑了!”

裴明伦:“罪魁祸首不就是你!”

听到动静主动过来的裴明榛终于有动作了,他往前一步,把小姑娘拉到了身后,平直视线对上裴明伦,声音不疾不徐:“这件事二弟可是确定了,有证据在手?”

裴明伦:“当然!这些天阮表妹一直在欺负邵妹妹,邵妹妹一直惴惴不安很是惶恐,像是发现了什么又不敢说,阮表妹定是有毒记在心要算计她!方才见邵妹妹不在,我过来时闻到了催情香的味道……这种东西在咱们家出现,不是害人的又是什么!”

裴明榛倒是没想到,邵锦淑胆子够大,连这东西都敢用。玛瑙性子谨慎,看人不可能漏过细节,没报上来说看到邵锦淑买,也就是说……这东西,邵锦淑一直备的有。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随时把这种东西备在身上,想的还真是‘全面’。

“也就是说,一切都是二弟猜测臆想,并没有切实证据了?”裴明榛无比镇定。

裴明伦更加激愤:“怎么是臆想!这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你喜欢邵妹妹,喜欢到沉溺无比不可自拔,只是性子傲气,不肯低身说一句,你总是气她怼她,就是想看她哭的样子,你想让她求你,你想让她神思全被你占据,整日只想你一个人,你曾在漫天星光下抱过她,在幽幽夜雨里吻过她,你对她做了那么多那么多情难自禁的事,她信你只是性子别扭,会对她负责……可她如今被阮苓苓吃醋欺负,你竟然敢说这样的话,你竟然敢!”

他这一番话,让整个房间寂静无比。

裴文信和方氏震惊的看向裴明榛,二人眸底涌动的思绪不同,但惊讶是一致的。

裴明榛差点笑出声,只觉荒谬之极,裴明伦这是从哪里听来的瞎话!

阮苓苓咬了唇,心里这个憋的慌。

她不信裴明榛对邵锦淑做过那样的事,可又忍不住想,万一呢?万一大猪蹄子吃锅望盆,什么都想要呢?而且裴明伦形容的太准确了,裴明榛还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傲娇,小气又霸道的不行……

她心里酸的很,什么漫天星光下的拥抱,悠悠夜雨里的亲吻,裴明榛都没有对她这样呢!

裴明伦还要继续说话,裴明榛直接皱眉阻了:“我不知二弟从哪里听来的这些话,我对邵锦淑并没有任何特殊,也从未有任何逾矩,给过她类似的暗示。”

裴明伦双目瞪大,一脸不信:“不说别的,就说今日,你受了她多少照顾?连近日一直未离身的扇子你都让她拿了,在场所有客人都看到了,你允许她的接近,她在你眼里就是不同的!”

裴明榛眼皮一掀,再次截了对方未完的话语:“二弟没被女人纠缠过么?枕芳阁里的楚腰,二弟可还记得?”

裴明伦浑身气势陡降,指尖甚至微微颤抖。

阮苓苓不明白为什么,但可以看出来,裴明榛这句话大概是精准打击了,这位二表哥,大概和这个楚腰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牵扯,很可能在人家手里吃过亏。

她想的没错,裴明伦的确在楚腰手里吃过亏。楚腰曾是枕芳阁的花魁,脸好身段好,够妖媚,也能够纯真的起来,特别会哄人。几年前裴明伦还是个初长成的毛头小伙子,没那么油滑,初入欢场就被这楚腰勾了魂,楚腰做的是皮肉营生,勾的男人当然不止他一个,自然每个人都要哄,有那地位高权势重的,要挑人打个赌,她权衡取舍下,当然只有配合的。

裴明伦就丢了好大的一个脸。

他以为楚腰不一样,对他说的所有都是真的,结果证明他错了,大错特错,这个女人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