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颜宁:“……那现在怎么又愿意跟我说了?”

“小白脸那帮人太笨了!这都好几天了还没查出来, 我都替他们着急!”乔乔叹口气,喵呜一声,恨铁不成钢的口气。

颜宁干笑了一声:“那就拜托乔乔大侦探赶紧告诉我们真相吧。”

乔乔说道:“不是陈庆的, 那就是他的两个弟弟的呗。不是跟你说了嘛, 肯定是陈家的没错了,要不然他能拼上性命去护着啊?”

颜宁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 猛地咳了起来。

乔乔叹着气, 小爪子拍了拍她的后背:“我这还没说什么呢, 你就吓成这样了, 唉……”

颜宁缓过气来:“陈庆的两个弟弟,不都是傻子吗?怎么会……”

“傻子不代表不能生孩子啊。”乔乔鄙视地看着她,“你想想隔壁刘老爷的二儿子, 不也是个傻子么?可是人家不光有媳妇儿, 还有儿女呢。”

颜宁木呆呆的脑子总算是有了一丝反应:“你是说, 温姗不是陈庆娶的妻子, 而是他代替他的弟弟娶得?那温姗的丈夫究竟是陈二宝还是陈小宝啊?”

“天真!”乔乔拍了她一爪子,“温姗嫁的是谁我不知道,但是那几天晚上, 我看到,陈庆和他两个弟弟,都压在温姗身上了。”

颜宁瞬间瞠目结舌,心里一大片“握草”,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骂出来。

“我这就回去打电话,跟陆宵灼他们说一声。这样说来的话,温姗必定是在陈庆的酒里面动了什么手脚,才使得他无意识的情况下,杀了自己的两个弟弟。”

乔乔挠了挠下巴:“你还是先去问问陈姨娘吧。我觉得,这事儿她应该是清楚的,如果真的想要救陈庆,她肯定不会再隐瞒了。”

颜宁又开始怂了:“这话我怎么问啊?还是让林队长去问吧。”

乔乔一想也是,让颜宁去问,的确太为难了,便又说道:“那你跟小白脸说的实话,可要谨慎点,万一他要问你怎么打听到的,你就咬死了是从陈姨娘的话里猜到的。”

颜宁应了一声:“我知道,我有那么傻吗?”想想真是心累,现在她居然都沦落到让一只猫来教自己说谎了,颜宁很是茫然,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陆宵灼接到电话的时候,并没有来得及追问颜宁是哪里得来的消息,匆匆忙忙挂断了电话,立刻分头再次去审问陈庆和温姗。

进去之前,陆宵灼已经嘱咐过朱小敏几个注意事项了,所以这次他也没有着急开口,而是只坐在那里,等着朱小敏跟她交谈。

深吸一口气,朱小敏开始她警察生涯中第一次审问犯人:“温姗,你怀孕了。”

陆宵灼静静盯着温姗,不放过她脸上的任何一丝表情。果然就看到了温姗一脸的惊慌失措。这一次,温姗并没有来得及掩饰,听到消息的那一刻,她就愣住了,呆呆地坐在那里,一瞬间十分茫然,似乎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了,看向朱小敏的目光还带着三分求助。

朱小敏并没有给她反应的时间,继续说道:“孩子不是陈庆的,应该是他的两个弟弟其中的某一个吧?”

温姗脸色惨白,没有说话,却看得出来,她已经慢慢变得镇定下来了。

“说说吧,陈庆是怎么将你骗到陈家,做了他们兄弟三个的共妻。”陆宵灼这时候才突然开口,语气无比漠然。

温姗却突然笑了一下:“怎么会是骗呢?我爹知道,我娘知道,陈家人更是一清二楚,怎么会是骗呢?”

可是偏偏,就她不知道。

朱小敏心里唏嘘了一声,接着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打算杀死陈庆和他的弟弟们的?”

“两年多以前吧。”温姗低下头,不想让人看到自己脸上丑陋的恨意。

朱小敏又问:“为什么不报案?”

“报案?顶什么用?”温姗很茫然,却又羡慕眼前这个不知人间疾苦的女孩子,“我爹娘收了人家的钱,把我卖了,我能去哪里说理?再说了,他们丢不起这个脸,我也丢不起。那时候,我还想活下去。”

“我啊,运气一直都不太好。小时候我有过一门娃娃亲的,我还不到十岁的时候,对方见我们家实在过的艰难,就提出让我去他们家生活。我很高兴,可是半个月之后,他们家突然遭了难,一家人都搬走了,这婚事也就不了了之。”

温姗捋了捋耳边的碎发,继续说道:“本来家里人就不太喜欢我,没了对家的帮助,我们的日子过的更难,他们就将怒气都发泄到我身上来了。那时候我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够离开家就好了,不论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所以,陈庆托人来我们家提亲的时候,我特别高兴,觉得前十九年所受的苦难,或许都是为了这一刻的幸福。那个时候,我真的觉得,我所经历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得知能够嫁给陈庆的时候,温姗有多欢喜,后来的日子,就有多绝望。

温姗舒了一口气,将泪水隐去,咬了咬牙,将后面的噩梦一并说了出来:“成亲后的前半年,陈庆的确对我很好,好到我仿佛一直在做梦。半年后,我终于知道,这真的只是一场梦。”

那一天,是陈庆即将出海的前一天,温姗做好了饭菜,精心准备了包裹,为他送行。

陈庆却说:“二宝和小宝是我仅有的亲人了,你一定好好好照顾他们。”

温姗并没有多想,欢欢喜喜应了下来。她自认这半年来对两个弟弟也不错,只当是陈庆出远门之前的唠叨。

陈庆的下一句话却让她浑身冰冷:“今天开始,你就跟二宝和小宝睡吧,至少也要给他们生下一个子嗣。”

那天开始,美梦终成了噩梦。

朱小敏沉默了一会儿,才又问道:“你没想过逃跑吗?”

“怎么没有?”温姗凄然一笑,“就算我再没用,既然想着活下去,就敢豁出去。”

温珊蹭个有过两次逃跑的经历。

第一次,是在陈庆强迫她跟两个弟弟发生了关系以后。她以为,陈庆出海去了,便筹备了两天,带了一些私房钱,安抚了两个傻子弟弟,借着去镇上买东西的名义,买了票准备去外市。但是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走到车站,就被陈庆追了回来。

那是陈庆第一次露出他锋利的爪牙,将孟姗毒打了一顿,打的她一个月都没下床来,往日的温柔,仿佛全然只是一场梦。

后来,孟姗才知道,陈庆说好的出海,不过是一个谎言,为的就是想看看这段时间她会不会逃跑。

第二次,是孟姗回娘家,遇到了前未婚夫一家。时隔多年,那家人也不过是回来祭祖,但仍是对孟姗很好,也记挂着从前的情谊。只不过孟姗嫁了人,他们也只能惋惜一声,送了些礼物。就是这些温柔和善的话语,让她再次有了勇气。

孟姗几乎是拼着去死的勇气开始了第二次的逃亡,然而她依旧没能走出西延市。

这一次之后,陈庆却是不得不出海了,家里快要没钱了。他便将孟姗的母亲请了过来,帮他照看两个弟弟,顺带监视孟姗的动向,一旦她出门,就让弟弟们去追回来。

其实除了她逃跑被抓回来时,陈庆的表情十分恐怖,且十分狠毒地打了她以外,其余时候,陈庆依然是那个对她十分温柔又耐心的男人。她受伤卧床的时候,陈庆也是一日三餐地好生伺候着,吃的用的一点都不含糊,药物也从来没有落下。

孟母嘲讽她不知好歹,说:“嫁了这样一个男人,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他那两个弟弟都是傻子,又听话得很,你不说我们也不说,谁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他们不还是要羡慕你,有这样的好运气,过这样的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