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1 / 2)

“四小姐的猫。”林明义笑着走过去将窗户打开,“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乔乔一跳进来,立刻就拽住了陆宵灼的袖子,急的喵喵直叫唤:“快去救宁宁!”

陆宵灼虽然不太喜欢这只丑猫,在它扑到自己身上来的时候,瞬间有股冲动,想把它拍飞到千里之外,但是此刻却奇迹般地看懂了它的动作:“颜宁出事了?”

乔乔立刻点头,喵喵地叫着。

陆宵灼立刻就站了起来:“在哪里,快带我去!”

林明义也连忙跟了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乔乔:怎么就不听话呢,说了那是个人渣!

陆大少:心慌慌,赶在去救媳妇儿的路上。

第23章

下车的时候, 陆宵灼一眼就看到了正在拼命逃跑的颜宁。

林明义倒是眼尖:“后面那个拿斧头的,很像是店小二说的那个年轻人。”

陆宵灼也没有废话, 直接就掏出了枪, 对着身后正在追赶颜宁的两个人射了过去,一颗子弹一条腿,一点都没有浪费。

看到陆宵灼出手, 林明义也顿时放心了。陆署长的“神枪手”之名,可不是吹出来的。

颜宁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双腿依然在打颤。

陆宵灼立刻握住了她的手, 小姑娘的手很凉, 不知道是因为跑的太急被风吹得还是因为太害怕了,然后顺势将她带进怀里, 用风衣裹了裹, 安慰道:“没事了, 没事了。”

看到颜宁毫发无伤, 陆宵灼心里也才松了一口气。也许他一直误以为的好感,真的是很喜欢也说不定。

然而这时候他也没时间仔细思考,林明义拿着枪追了过去, 防止还有漏网之鱼。

颜宁深吸一口气, 结结巴巴说道:“东侧……从北边……数……第二家……”

陆宵灼拍了拍她的后背:“别担心, 林队长已经过去了, 警员们也马上就到了。”

出发前林明义已经通知了他小队的副队长,让他立刻召集人手赶过来。十分钟之后,十多个警员就急匆匆赶了过来, 封锁了整条巷子。

林明义已经指挥队里的两名警员,将追赶颜宁的两个嫌疑犯控制了起来,然后走过来请示:“您要进去看看吗?”

他说的是颜宁指证的那一栋房子,门已经打开了。当时陈云生就站在门口,不闪不避,甚至在林明义刚走过去的时候,还对着他笑了笑,喊了一声“林队长”。

陆宵灼还没来得及开口,颜宁就抢先说道:“我要进去!”

“那就一起。”陆宵灼也没反驳,牵着她的手走到前面去了。

警员压着陈云生走过的时候,颜宁连头都没有抬,也就没有注意到他脸上的表情,有些失落,却又如释重负。

倒是陆宵灼多看了他几眼,脸上表情依旧淡淡的,很快就转过头来,跟颜宁进了院子。

走到院子里的时候,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这是个看上去十分普通的农家院子,收拾得干净整洁,墙上挂着几杆农具,有锄头和爬犁,还有几样颜宁并不认得,却也曾经在学生家里看到过,毫无异常。

北屋的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浓重的血腥味瞬间弥漫开来。

陆宵灼一脚踏了进去,只看了一眼,就迅速退了出来,推搡着颜宁往后走:“在这等着,我先让人进去取证。”

法医已经到了,贺亮带着两个助手先进去了。

颜宁点了点头,站到了窗户边上。

贺亮正打开窗户,让屋里头的视线更加明亮一些。

颜宁抬眼望了进去,顿时脸色煞白,然后就扶着墙狂吐了起来。

陆宵灼拍了拍她的后背,递过来一杯水:“要不先回去吧?等尸检结果出来了,我再跟你说?”

颜宁不说话,依旧在干呕,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摇了摇头:“我想进去看看。”

陆宵灼不解:“你想看什么?”

颜宁喝了一口水,漱了漱口,然后又沉默着从窗户看了进去,却不说话。

陆宵灼也顺着她的视线看向凶杀现场,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中央放着一张桌子,上面放着各种各样能够杀死人的工具,还有些残存的肉沫、骨头……

地上的、墙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夕阳的余晖照射进去的这一瞬间,像是一幅用血液画出来的画像,让人觉得格外可怖。

颜宁一动也没动,就站在那里,呆呆地等了两个多小时,直到贺亮出来,跟陆宵灼汇报情况,说已经取样完毕了。

陆宵灼看了看颜宁,叹一口气:“手套、鞋套给我和颜宁,我们进去再看一遍。”

贺亮应下,也跟着看了颜宁一眼,不太懂她为什么这么执着,但还是提醒了一句:“里头有腐烂的尸体,正在捡拾,小心不要碰到了。”

颜宁点了点头,沉默地换好了装备,强压抑着想要呕吐的冲动,走了进去。

即使带着口罩,扑面而来的血腥味和尸臭味也丝毫不减,有好几次,颜宁都恨不能立刻从这里逃出去,却又硬生生忍住了。

这是个普通的农家院子,房屋的构造也是农家最常见的,只有三间大北屋。中间的这一个她刚刚已经从窗外看到了,也就没多停留,只着重看了几处在外面看不真切的地方,然后走进了西边的屋子。

尸臭味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这间房屋比中间的那一间要小了许多,也没有窗户,味道一时之间消散不去,格外浓郁。而且角落里还散布着不少腐肉,法医室的人正在拿着样品袋和镊子收捡。

颜宁就不敢乱走了,害怕一脚踩上去,就少一个证据。毕竟,谁也不敢确定,这些腐肉是属于一个受害者还是几个受害者。

但是显然,这个房间里,曾经关押过受害者,甚至很有可能,受害者也是在这里受到的侮辱。因为,这个院子里唯一的一张床,就在这个房间里。

床板已经被拆下来了,几个人小心翼翼地抬到院子里,仔细观察寻找上面是否还有残留的可检测物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