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嘿,要是没有男朋友,不如我们当你们的男朋友啊。”另一个满脸痘痘的男人搓了搓手,明明冷得要死,却很骚包地穿了件豹纹紧身t,胳臂上纹着的青面獠牙图案。
怎么看怎么恶心。
谢园一个温室的花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当即吓得双腿发软,缩到沈沐树身后,抓着她的衣袖快哭出来了:“沐树,怎么办……我怕……”
“别怕呀,小妹妹。”豹纹男往前几步,逐渐逼近她们。“不过是让你们陪哥哥玩玩,嘿嘿嘿,等玩了后,包准你们乐不思蜀。”
“沐树……怎么办,我好怕……呜呜呜呜呜……”眼见男人快走到她们面前,谢园抖成了筛子。
“别怕,我先挡着他们。”沈沐树安抚地握了握谢园的手,低声道,“你跑回去喊人。”
她其实并没有十足的把握对付四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只想着能拖延一会儿是一会儿,等谢园喊人来。
“你……”谢园不可置信抬眸,看到她淡定的侧脸时顿了顿,“我……我一定很快喊人来!”
说完她跌跌撞撞地往巷口跑,直到出了后巷,才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眼站得笔直的沈沐树,逐渐消失在夜色里。
那四个男人也不往外追,只是笑嘻嘻地把沈沐树围了起来:“哎哟,没想到妹妹你胃口还有点大,一个人想承包我们四个,也好,今天……啊!”
哗啦啦。
下一瞬,说话的豹纹男被沈沐树一脚踢翻在地,撞翻了码得整整齐齐的空啤酒瓶,顿时,瓶子噼里啪啦砸在他身上,溅得满地的血。
“妈的!”豹纹男抹了抹手臂上的血,气得眼睛都红了,“真是给脸不要脸,给我往死里打!”
关羽说过,制敌要出其不意,快准狠。所以在豹纹男的话语一落,沈沐树立刻果断抬脚狠狠把挑染黄发男踢倒在碎掉的玻璃碎片上。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脸!”挑染黄发男连声痛呼叫,很快粘稠的血流了满地,甚至还溅到了沈沐树的大衣外套上。
这瞬间双杀的节奏让另外两个男人完全傻眼了,沈沐树看准机会,一个完美的过肩摔,一个标准的横扫千军,又把左边两个男人摔到了另一堆空酒瓶上。
哗啦啦。
“啊啊啊啊啊啊!!!我的腿!!!!”
“救命啊,我的眼睛!!!!!!”
静谧的后巷里瞬间响起此起彼伏的鬼哭狼嚎,沈沐树也有点懵,没想到流氓四人组那么容易扑街。
“敢打老子!去死吧!”这时豹纹男顺手拿起两个摔碎的瓶子起身,尖尖的方向对着沈沐树刺来。
下意识的,沈沐树上身往后一倾,下盘却极稳的立在原地,还顺带出脚重重踢向豹纹男的腿部。
“啊啊啊啊啊啊!!!!!!”刺骨的疼痛席卷了全身,大腿的骨头似乎断了,豹纹男痛得全身无力,手中的玻璃瓶落到地上,抽搐着倒在地上。
见豹纹男如此凄惨,另外三个男人满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根本不敢再造次,捂脸的捂脸,捂眼睛的捂眼睛,哀嚎着:“姑奶奶,我们再也不敢了,救命啊……快报警啊,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
“事情就是这样。”回忆完毕,沈沐树声音闷闷的,“我真不是故意打伤他们。”
“所以其实是他们先找你麻烦?”警察叔叔看着面前瘦瘦小小,风一吹似乎都能飘走的豆芽菜,嘴角扯了扯,“然后被你打得四个人都进了急救室?”
“不是我家小不点下手重,完全是他们不禁打。”见沈沐树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站在警察面前,叶熙明立刻把她护到身后,眉心皱成一团,“各位警官,我现在正式和你们报案。”
警察觉得叶熙明有些眼熟,但又想不起他是谁,打量了他一圈后随口道:“你要报什么案?”
“手术室里的四个人吓坏了我家小不点。”叶熙明很是严肃,“我要告他们精神损害。”
“……”
从医院出来,又去警局折腾了一番笔录,直到半夜十二点,秦雅青才把两人从警局里保释出来。
“怎么回事?”秦雅青虽然是问叶熙明,眼睛却不时瞥向沈沐树。
“能有什么事。”叶熙明很是自然地把外套脱下来披在沈沐树身上,嬉皮笑脸地揽住秦雅青,“我看他们不顺眼就揍一顿呗。”
“你呀,能不能让妈妈省点心,你就不能像那个女人的儿子一样……算了,这烂摊子,妈妈会帮你解决好。”秦雅青无奈地叹了口气,视线光明正大地移到沈沐树身上,“那她呢,是你同学,还是……”你那些狐朋狗友?
“妈,你别问那么多行不行?!”叶熙明有意无意地挡住秦雅青的目光。
他的小不点第一次打群架,第一次四杀敌方进了急救室,第一次进警局,连保释电话都不敢和家里打,所以这锅他要帮她背。
“没事。”这时沈沐树却绕过他,走到秦雅青面前,仰头认真道,“阿姨,那些人是来找我麻烦,也是我打伤的,和叶熙明无关,您不要怪他。”
“树树,我……”叶熙明急了,他从小惹事到大,完全不在乎多一件。
“你不要插话。”沈沐树轻轻打断他,还是认真地看着秦雅青,“今天谢谢阿姨您保释我出来,但我还是想告诉您,叶熙明很好,特别好,一点儿也不比别人差,您不要总以为坏事都是他做的。”
说完她把外套取下来递给愣在原地的叶熙明,眼眸微弯:“我要回家了,叶熙明,晚安。”
☆、067
【067】
星期一下午放学, 谢园垂着头快步学校里出来, 平时总是朝气蓬勃的脸上挂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 脸色苍白得不得了。
周五晚上的事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她本来以为安歌只是喊了几个女生要教训沈沐树一顿, 所以才同意带沈沐树下去, 却没想到会是几个社会流氓。
她很害怕, 既怕沈沐树真的出什么事,又怕她喊来人后暴露,别人知道她参与了这件事, 学校会开除她, 同学朋友都都不再理她。
她跑出来后, 缩在清吧的楼梯前害怕地哭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良心的煎熬, 喊了清吧的保安一起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