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张菀菀顿时觉得后脊背发凉,再次把二班的女生过了一遍,发现真的没有她认识的。
只见冷子越在本子上写了一个名字,张菀菀的瞳孔猛地放大,不可思议加不知所措,“怎么会是她?她不是......”
冷子越摇头,“而且还是在颜泽宇的桌子上割腕的。”
这下张菀菀的脸色彻底白了,手脚冰凉,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她这样子,冷子越叹了口气,“不用害怕,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
张菀菀是知道黄丽婷对颜泽宇有多执着,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她总觉得心里有些不安。
好一会儿她才小声问道:“那颜泽宇呢?他会不会被警察抓走?”
冷子越再次摇头,“虽然是在颜泽宇的位置上出事的,但是颜泽宇走读,黄丽婷住校,昨天大家还在放假,跟他又有什么关系?顶多会被警察叫去问话而已。”
张菀菀没再说什么,心里却是沉甸甸的,一整天都有些恍惚,尤其是班里那些大胆的男生竟然还跑去二班的窗子外面拍照,拿着那些照片在班里吓唬女生。
张菀菀看到那张被血染红的课桌和一地干涸的鲜血,心越发的凉。
或许是知道张菀菀害怕,接下来几天冷子越都默默陪着她,不管是上学还是放学,一直想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
周三的时候,黄丽婷自杀的消息终于在学生间传开了,周五又传出黄丽婷被抢救过来了,人没事,还有人说她早就死了,尸体出了学校就送殡仪馆了,众说纷纭,学校也没给个准确的答复,二班的教室还是一直封着。
直到期中考仍是没见到黄丽婷回校,这个时候大家倾向于黄丽婷已经死了,还有人在二班教室外面偷偷献花,被老师发现了几次,反复警告过才没再出这种事情。
或许是被自杀事件所影响,这次期中考大家普遍都没考好,张菀菀还是稳稳坐在第一的位置,但她对自己的成绩并不满意,不敢再继续胡思乱想。
张父张母也不知道从哪儿听到的风声,还特地去庙里求了平安符回来,说是安定心神的,她和冷子越一人一张,里面包了香灰,让张菀菀他们一定要放在书包里才行。
张菀菀实在是哭笑不得,拧不过张父张母,只好把平安符收进去了,反正书包里面有个带拉链的小夹层,平时她都没用,那一格一直是空落落的,冷子越的书包就更简单了,他上课都不一定带课本,顶多把今天的作业带过去上交了事,书包里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多一个平安符不算什么,他还觉得新鲜。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打那之后张菀菀就安心了不少,也能全心全意地投入学习,到了期末考的时候,她的状态又回来了。
走出考场的时候外面都快天黑了,冬天日短,再加上这个冬天天气一直不怎么好,阴雨绵绵,倒是有江南三月的架势,才下午四点多看起来却像六点多,或许是因为隔壁教室出了事,这学期他们这一层的学生每次到了放学时间全都第一时间离开,没有人敢独自留在教室里自习,平时都这样,更别说考完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