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努力准备吧,阿绥可是对你寄予厚望的。”
说着还看了一眼身边的湛绥,湛绥也回以一笑。
皇帝问完湛越又问起了湛允,他默默观察发现她面对自己还是挺淡定的,当初初见时她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现在已经长大了好像今年就要及笄了,脸上有几分阿绥的影子,皇帝不免又柔和了几分。
“之前阿绥给朕看过你画的画,没想到你竟有如此巧妙的心思,以后多进宫陪陪你姐姐,让她开心些。”
“我会的,陛下也一样。”
后宫中的女子想要开心应该是陛下多陪陪吧,湛允在心里诽腹。
皇帝听这话一时间没反映过来,听到湛绥嗔了一声妹妹才笑起来,并没有责怪的意思。
皇帝明显是和湛绥出来过二人世界的,不对是三人世界,肚里还揣着一个呢!
湛家兄妹没有多留就离开了,在皇帝处喝了茶也不必再喝了,湛越带着弟弟妹妹就此离开了茶楼赶去和父母汇合了。
就在湛家人离开茶楼之时,有两人望着他们的背影说话。
“怎么样,可看清那湛家二姑娘了?我看着还不错,至少长得是好看的!要不我让母妃帮忙打听一下她的品性,实在不行就想办法推掉?”
说话的人是晋王世子,晋王爷和晋王妃的爱子。
晋王是先帝异母弟,当今的皇叔。他深得先帝和当今的信任,宗室中就数他活得最恣意,连带着晋王世子在皇上面前都很得脸。
而晋王世子和皇帝的异母弟弟祁王年岁相当,自小就是一起玩耍长大的,在宗室子弟中感情最好。
“再看看吧,事情还没有定论,要是确切就麻烦七婶婶了。”
祁王看着那抹桃红身影逐渐消失在视线之内便收回了目光。
二人之所以有此对话,是因为之前皇帝透露了一点点意思,似乎是要把湛家二姑娘指婚给祁王或者周王。
至于为什么要越过排行第七的靖王,因为靖王已经有婚约在身,或许在六哥祁王之前就要成婚了,毕竟祁王现在还没有着落。
这个消息是晋王透露给晋王妃和晋王世子知道的,皇帝说这话时晋王在场,而且皇帝也没有要保密的意思,该知道的人应该都知道了。
晋王猜测皇帝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他们各人的态度,湛家不是世家名门,很多有根基的人家或许根本就看不上。
皇帝不想强行下旨赐婚,害怕他们面上恭敬接旨回头报复湛家姑娘,又怕有些人胡乱猜测,危及宫里的懿昭容和未出生的皇子。
要不是九皇弟的年纪小,皇帝很有可能再加一个人选,可见皇帝对于懿昭容这一胎甚是重视,已经开始为他们母子找靠山了。
晋王不愧是当今信任的人,把皇帝的心思摸了个七八分。
“不麻烦,母妃平时闲得很,最近一直在逼害二弟,害得二弟苦不堪言,要是你找她帮忙定然十分乐意的。二弟恐怕也会感激你。”
晋王有时候都觉得跟祁王比自己不似亲生的,从小母妃总是把夸祁王的话挂在嘴边,后来大了一些自己也发奋了才好些。
“阿瓒莫要胡说,七婶婶一片慈母心只不过是性子活泼了些,管教方法新奇了些都是为了阿释好。”
祁王认为晋王妃是个有趣的人,不像一般的贵妇人,事事都恪守规矩死板得很,明明心里不舒服的很还要装模作样,而且她从来都挺关心自己的,尤其是母妃走后。
自己从小就和阿瓒玩得好,对晋王妃的接触比别的长辈要多,感情也比较深。
晋王妃在晋王告知想让祁王或者周王娶湛家姑娘为王妃时,没有像别的贵妇人那样看不上湛家的身份,她觉得只要姑娘好其他的无大问题,况且又不是奴才出身有什么关系。
湛大人的官职以后肯定会步步上升的,他还有个女儿在宫里位列九嫔之一,将来生下皇子至少也是一个王爷,除了没有世家大族的族谱和祖业根本不差什么。
晋王妃甚至暗戳戳的想要探探湛家二姑娘的底细,被熟知她的晋王武力镇压之后才歇了心思,但是祁王好有可能会娶湛二姑娘,基本情况还是要打听清楚的,这也正常晋王便不再拦着她了。
至于另一边的周王处,周王的生母贤太妃知道之后第一时间就不高兴了,准备过了新年这段时间马上找嫂子进宫商量,把侄女娶了当媳妇。
原本她是想替儿子找个温婉贤淑的高门贵女做王妃的,侄女性子太骄纵了些不合适,可现在也顾不得了,那湛家她看不上。
“那不说这事了,迟点皇兄应该会再提,又或者周王那边会有动静,不过我觉得那湛二姑娘和你应该会比较有缘分,嘻嘻!”
湛越带着弟弟妹妹找到父亲母亲一家子又逛了会儿,就高高兴兴的带着大包小包驾车骑马回府了。
回府之后把遇着皇帝和姐姐的事简单的和父母亲说了说,这事可是好事,湛连城和湛夫人也为女儿高兴,洗漱后就各自就寝了。
轻松自在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的,湛家在京都没有什么亲戚,并不像别的府上走访亲友都要好几日,只是费了些时间准备了些节礼给湛连城的同窗同僚送去,郑家湛夫人倒是带着湛允走了一趟。
转眼就到了上元节,上元节皇宫也有宫宴的,但是湛允没有同往,湛连城夫妇进宫了,湛允就和哥哥弟弟上街去看花灯。
湛允现在对京都还处于新鲜期,第一次在京都过上元节,这样的盛景可不想错过了。
☆、第 8 章
上元节果然是少年男女幽会的好日子,平时骄矜自持的贵女都纷纷呼朋唤友的四处游逛,街道上人来人往比之前的几日都要热闹。
挂花灯的棚子很多,样式也丰富,但是湛允既没有猜谜也没有买,只是一路看过去而已。
原本湛越看她喜欢,还想买两盏送给她的都被她拒绝了。
走累了在一座茶棚歇脚时湛越还问了她。
“这些灯只有在这里挂着才美才让人欢喜,买回家里孤零零的挂在廊下反而显得凄清了与这样喜庆的节日不符,且在这里看着才有意思。”
这番话刚好被路过的祁王殿下听了过正着,他忍不住站着盯了她一会才悄悄离开。
湛允感觉有一道视线盯着自己,扭头看去又什么都没有发现以为是自己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