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又来了!”一名魏兵在入夜之后看到城墙上再一次吊下来的黑色身影,愤愤不平的骂道。
在他的周围,六国兵马也不约而同的注意到了城墙上的动静,一个个都愤怒的咒骂着。
嗖!嗖!嗖!
很快的,一阵箭雨就朝着城墙上吊下来的黑色身影射去,不一会儿,就将这些穿着黑衣的身影给射成了刺猬。
“哈哈!”很快的,从城墙上就传来了一阵狂笑声,秦兵们七手八脚的将他们吊下去的草人从城墙给拉了上去,然后狂笑起来,个别促狭的还一边笑,一边朝着六国大营这边指指点点。
“该死的,想不到,本君终究还是放虎归山了!”帅帐之中,信陵君听到外面的狂笑声,愤怒的低喝道。
在信陵君的身边,还有着廉颇、李牧等人的存在,现在这些人的面色都不好看。
此刻,这些人的心情可谓是出奇的一致,那就是:糟透了!
早在半个月前,古霄刚刚率军赶到函谷关的时候,这些人就已经知道了古霄的前来。当时,他们还没有将古霄给放在眼里,因为在他们的眼中,这个原名叫白胜的小子,只是一个剑术超群,有点小聪明的小子罢了。
只是,这半个月来,他们很快的就发现,他们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
整整半个月了,任凭他们在关下如何辱骂古霄的祖孙十八代,都没能让在他们印象之中性格火爆的古霄出关来。
反而是他们自己,却被气了一个暴跳如雷!
这半个月来,他们不断的遭到了秦兵的偷袭,粮道数次被切断,每次秦兵在焚毁了从后方运来的粮食之后,就会躲得远远的,就算是想要抓都抓不住。而在这半个月中,他们数次组织攻城战,但奈何函谷关实在是太坚固了,根本就奈何不得那厚实的关墙。
更何况,古霄深知兵法,任凭他们如何施展反间计、诈降计、激将法,都没能摸到函谷关的城墙。
最让这些人受不了的是,古霄还非常无赖的用草人来骗他们的箭,搞得他们明明知道那是些草人,却也只能将宝贵的羽箭给浪费在这些草人上。因为这一招,虽然快被古霄用懒了,却无解。
因为哪天你要是不射了的话,那万一函谷关上要是吊下来的是真正的伏兵的话,那可就全完了。至于为什么不用火箭?拜托,从后方运来的物资都被烧得差不多了。剩下的那点油,自己吃都不够,哪里能用来制作火箭!
此刻,信陵君作为大军的统帅,真的快要气死了。而其他人听到信陵君如是说,也是心有戚戚。
“诸位,我们现在处处被动,你们看该如何?”良久,信陵君看着坐在自己身边的老朋友们,出言问道。
廉颇怒道:“那小子就只会缩在乌龟壳里,要是能让他从这乌龟壳里钻出来,我必定能够大败他!”
廉颇这句话说了等于没说,此刻他们占着上风,想让古霄从函谷关中出来,主动弃己之长,那不是白日做梦吗?
“君上,不知道是否有小道可以绕道函谷关之后,到时候,出其不意之下,我军两面夹击,想要攻破函谷关,岂不是易如反掌?”李牧思索着问道。
信陵君苦笑一声,道:“这个本君也想过,只是这崤函道是出了名的易守难攻,更何况,白胜那个小兔崽子,如今已经派了王翦带着三万步兵扼守住了崤函道的大大小小的各处要道,根本就无计可施呀!”
“那现在怎么办?”脾气暴躁的廉颇一把将一个酒樽扔在了桌子上,“现在,我们已经在这函谷关下固守了差不多两个月了,士卒早已经是疲惫不堪。更何况,我们这些人,哪一个不是能够和白胜那个小兔崽子的爷爷白起相提并论的人物,如今这么多人居然还奈何不得白胜那个小兔崽子。难不成,传出去的话,我们这些人连白起留下的一个小崽子都不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