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不尽赞叹,这霹雳子还真够拼的,要知道自己把自己的指头咬破,那需要相当大的力量和勇气,不是说说那么简单的。因为牙齿是钝的,完全是要撕开皮肤,这种疼痛可不是一般人能接受得了的,而人在疼痛之下,会自然而然放弃进一步的伤害。由此可见,要想把手指咬破,非常人能做到,霹雳子了不起。
他将手上的血敷在桃木剑上之后,又迅速的抽出几张黄纸写的佛咒,在已经点燃的蜡烛之上点燃,把黄纸分别伸到了三个人的脸上。其中老头的那张直接落到头发上了,居然把头发给烧燃了,哧哧的烧着。吓得他赶紧用道袍又去拍打,好不容易把火扑熄了,外面已经笑声一片。
霹雳子老脸有些泛红,偷偷瞧了秋无痕一眼。秋无痕却没管他的道法,只盯着地上躺着的三个人和地上的鲜血,在琢磨到底咋回事?
霹雳子眼见秋无痕并没有责备的意思,这才暗自放心,手持桃木剑绕着三个人大呼小叫的开始施法。两个道童拿着法铃铛噼里啪啦摇得山响,又根据霹雳子的指令,抓起供桌上的米直接洒在三人的身上,又拿起那馒头塞进他们的嘴里。三人似乎都已经处于半昏迷状态,傻傻的根本不知反抗,任由道单把馒头塞进了嘴中,身子还不停的抽搐。
把桃木剑舞得起劲,忽听得院子里一个邻居汉子双手撑在膝盖上,也是哇的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接着便软倒在地。
这下围着他四周的人先是都愣了一下,随即尖叫声一篇,跟退潮似的前呼后拥,争先恐后挤出了院门都跑了,地上还掉了好几只鞋子。
霹雳子整个傻眼了,这又一次好像脸上狠狠的又挨了一记耳光。里面的三个还没搞定,门口就有一个吐血了,这恶鬼大白天都闹腾得这么厉害,到晚上那还不得直接把人头摘走。
惊恐之下他自己道袍都开始有些发抖,下一个会不会是轮到他,但是就这么败退下去,那超然观这脸可就丢尽了。
秋无痕摆了摆手,说道:“你们先退出去,让我来。”
霹雳子巴不得有这句话,此刻秋大人接锅是最好不过的了。他是衙门的人,又不是道人,即便出了什么问题,衙门这顶帽子都扛了下来,谁也不敢说他怎么样。反正人家也不知道的也不是做法,这件事就好解释了,赶紧抱头鼠窜跑到了门外。
两个小道童也扔下了法铃,跟着师父跑出去了,连院子都不敢待着,站在大门外瞅着。
左邻右舍眼见法师都跑出来了,更是吓人,躲得远远的,有些人上了房顶,有些人上了高一些的树枝上。
秋无痕走上前去,蹲下身,伸手触碰了一下地上三个人各自吐的血,立刻脑海中出现了各自的dna图谱,分析结果显示这是人血。
秋无前开始是怀疑他们演了一场戏,嘴里含的是鸡血之类的,或者是纯粹的色素什么的,可是现在检验出来,的确都是人血。这就奇怪了,因为这之前他一直在旁边,没有见过他们动什么小动作,往嘴里塞血液什么的,又一直在说话,怎么可能一下喷出这么多血呢?
他马上有个提取了三个人一根头发,用手指捏着法囊提取了他们各自的dna,又用吐出来的血进行比对,确认二者同一/也就是说三个人各自吐出来的血都是他们自己的真正的血,没有作假,他们真的吐血了。
这就奇怪了,三个人为什么会几乎同时吐血呢?而且三个人都是真真正正的呕血,难道三个人真的是被那虚无缥缈的鬼给掐到了吗?
就在这时,脑海中药葫芦出现了,晃了两下,出来一行字:“任务侦破,马大郎一家三口吐血案。”
秋无痕说:“门外院子还有一个邻居也吐血了,不一起侦破吗?”
药葫芦却嗖的一下消失不见了,当然也就意味着秋无痕这个问题不是他需要回答的范围。这药葫芦对不需要回答的,或者不能回答的都是直接回避,连解释都没有。
秋无痕无奈说道:“如果不是看在超然观的份上,我还真的懒得费这个劲,谁叫我想升官想发财呢,不破案哪来的钱养活一家老小,好吧,只有辛苦辛苦了。”
秋无痕抓着马大郎妻子的手腕诊脉,可是奇怪的很,出来的脉相药葫芦只冒了一行字:“涉及到案件的人都无法进行救治。”
搞什么鬼,破案对象不让治病,也许她不是病,或许真的是别的原因导致的吐血。因此药葫芦根本就没给出诊断的情况和治疗的辨证论治,他也弄不清楚为什么药葫芦会这样,不过已经这样,就只能遵从。
秋无痕又检查了马大郎和他父亲的脉相,结果同样出现的也是这行字。于是秋无痕又起身走到院子里,检测了院子里吐的那个中年人,他的鲜血同样确定,也是属于自己的,并没有掺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