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痕瞧了瞧自己一身官袍,又看了看众人说道:“我觉得在寺庙里穿一身官袍实在有些格格不入,莫不如你们也给我弄套道袍我也穿穿。虽然我没有道籍,但好像没有说没有道籍的人就不能穿道袍吧?”
众人又都笑了,凌虚子说道:“那是当然,但凡有道心之人都可以穿道袍,倒不是说有道籍的人才能穿。当然,如果说要做法事,必须是有道籍的道人才能做的,没有道籍做法,一旦抓到要加以严惩的。”
转头望向秋无痕说道;“大人既然有这样的吩咐,老道回头就给大人送几身道袍过来,当然自己决定是否穿着。”
酒宴开始,秋无痕原以为道观既然都摆了一桌酒宴,大家应该向官场请客一样推杯换盏,喝个热闹。结果发现除了他自己频频举杯,正儿八经喝着,其他的人,包括凌虚道长,虽然这正义道都只是象征性的抿一口,喝没喝下去都不知道,那杯子始终就那么多酒。而桌上的肉菜基本上没动,即便是正义道的,也不会在众人面前大鱼大肉的吃。
搞了半天这桌酒宴只是为了给自己一个人吃的,而且就是怕自己尴尬,所以才摆了满满一桌。大家都拿杯子,都取筷子夹点肉放到碗里,却始终没见吃。
这样的酒宴秋无痕就吃的没兴趣了,所以三杯酒下肚,刨了一碗饭便站起身说:“不好意思各位,旅途有点累了,我想回去休息。”
“后面禅房已经备好。”
秋无痕摆手说:“我白天在这就行了,晚上我还是到集镇上住。我有几个学生跟着我,我还得教导他们,督促他们功课。”
凌虚子点头说道:“听说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教的费知县的儿子原本屡试不中,在大人教导之下居然高中院试第三名。他的堂弟也是,大人的学生中了第三名,可见大人当真是孔夫子在世,教导有方啊,佩服佩服!”
“我才佩服你呢!人家是秀才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你这个道士也能做到,不出门便知天下事了。”
凌虚子挼着胡须笑道:“那是当然,大人教导的两个学生,费知县的儿子和他三叔的孙子,以前那都是屡试不中的,而且学业都没什么长进的。在大人教了两个月便突飞猛进,一举拿下了院试的第三名和第七名,人人都在议论这件事。有不少香客在道观来上香,有些也是老道的朋友,闲聊之中说起这段,都是赞不绝口,都说大人当真是老夫子在世,教导有方。”
在座的众人也都一个个脸上露出钦佩的赞叹之色,秋无痕倒是有些惊喜,心想不会吧,不是说古代的人消息闭塞,怎么传的这么快?连这老道都知道了。
他却不知这位凌子道长虽然是出家之人,可是身为住持,对外面的消息是非常留意的。自从知道秋无痕要到道官来当觉义之后,便刻意留心他的消息。而他的消息又早就传的沸沸扬扬,自然一打听就知道了。
秋无痕谦虚了几句便起身告辞,凌虚子一直送出山门外。秋无痕说道:“不用这么客气了,以后都是一家人,你们这么客气倒有些生分了。”
凌虚子点头,微笑说道:“第一次嘛,以后当然就不这样了,大人一路走好。”
秋无痕与送别的一众僧官挥手告别,带着徒弟牛水缸踱步出了道观,进了集镇,来到了租住的小院。
这院子唐家已经安排了自家的几个奴仆在伺候着,一个老妈子开的门,说道:“先生回来了。”
“他们几个呢?是不是出去外面疯去了?”
这宅院很小,就听着院子里传来了门口说话的声音,里都听到了。里面传来唐嫣清脆的声音:“先生,我们可都老老实实在温习功课呢!一刻都不敢放松,哪敢出去玩啊?”
秋无痕一边走,一边寻着声音找去,笑着说道:“这么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