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绿茶喘着粗气,一双美眸含着泪水,他瞪着她,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
他把衣物拢好,藏着毒米分的指甲狠狠地朝张檬的后颈划去。
张檬仿佛后面长了眼睛一般,迅速避开,转身抓住了他的手。
她抓住他的双手,弯腰背上他,她侧头对许绿茶安抚道:“今日之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看样子,你身体好了一些,现在我送你回许府吧。”
说罢,背着他从后院的小门离开了。
许绿茶滚烫的泪水滴落在张檬的后脖上,他张开嘴狠狠地咬着张檬的脖子,丝毫不留余力。
很快,他的口腔充满了腥咸的血腥味。
他低声恨道:“让你看到了我最狼狈的模样,我不会放过你的。即使你帮了我,我也不会感激你……”
张檬脚步微微一顿,她叹息道:“许公子,我帮你并不是为了你的感激……”
……
把许绿茶送回了许府,张檬便回酒楼了。
她的脖子被许绿茶咬伤,流了不少血,她只是撕了里衣的一点布料,随便包扎了一下。
她回到酒楼,郑书早在酒楼那里等着她。
郑书面无表情地看着她,似乎在埋怨她擅离职守。
张檬忙解释:“我去上了一趟茅厕,抱歉。”
酒楼的老板终于回来了,她非常愧疚地把税银拿出来:“让张捕快、郑捕快等了这么久,实在抱歉。为了赎罪,我请你们喝酒如何?”
郑书接过银票,什么也没说,转身便离开了。
张檬微笑地拒绝了酒楼老板的好意:“不用了,我们要回府衙了。”
张檬说罢,忙按着佩刀,跑步追上郑书。
……
“公子,你怎么了?”
紫衣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不安地开口问道,他敲了敲门:“公子?”
公子自从被张捕快送回来后,便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关在房里,他确实有些担心。
他又敲了敲门,正要开口,里面传来许绿茶压抑愤怒的声音:“滚!”
紫衣一怔,忙低头应道:“是。”
过了许久,许绿茶才从房间里出来,紫衣发现他眼睛含泪,面色通红。而紫衣从来没见他红过脸,也从来没见过他流露出这么委屈羞恼的神色。
“公子……”
许绿茶坐在石桌边,一袭绿衣,神色冰冷。他从衣袖里拿出个锦囊,扔给紫衣:“把这个锦囊交给秦小姐……”
敢暗算他,就得要付出代价。
他又从袖子掏出另外一个锦囊:“把这个锦囊交给钟或,里面全都是钱暮玩弄良家男子的证据。”
他定要她生不如死。
紫衣接过锦囊,不解地看着许绿茶:“公子……钱小姐她……”
许绿茶猛地握紧拳头,美眸冰冷彻骨。
“快去!”
紫衣忙点头,转身便离开。
许绿茶手一挥,将石桌上的茶具全部扫落在地。他咬着牙,气的浑身发抖。
自从那个男人死后,他就没受过这样的气,这样的侮辱。他早发过誓,会让让他不开心的人不得好过。
还有她也是!
想到她在废屋里对他说那样的话,对他做那样的事,即使她帮了他,他也绝对不会放过她!
许绿茶俊脸通红,又羞又恼。
……
张檬回到府衙,整理好了账本,便到了整理府衙花草的时间。
她来到后院,看到季茗正拿着锄头锄草。
季茗一袭月白衣衫,干净出尘。他将乌黑长发松松地绑在脑后,露出雪白的脖颈,细碎的秀发垂下,被汗水浸湿,粘在雪白的皮肤上。平日里有些苍白的脸色,在运动过后,泛着健康的红晕。
“季公子?你怎么又来帮忙除草了?”
张檬忙走到他的跟前,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这是我的工作,你却帮我做了,我感觉很不好意思。”
季茗摇了摇头:“这没什么,反正季茗也是闲着,能为府衙做点事,季茗很开心。”
张檬:“大人有季公子这样贤惠的未婚夫,真是大人的福气。”
她倒是有些羡慕钟或了。季茗可真算个好男人,自从他来到府衙,他便主动帮忙做事,又是锄草,又是洗碗洗菜的。张檬的工作也因为他而大大减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