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面无表情地走进屋子:“果然一进到这里就觉得恶心,你身上那股骚味像足了你那不要脸的父亲。”
许绿茶冷笑:“可是女人就喜欢这种骚味,像你这种死气沉沉的又老又丑的男人,就算丢到街边,连乞丐都不会看一眼。”
陈越握紧拳头:“你也只会用你那肮脏的肉体去勾引男人罢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近在做什么。只是钟或大人是万万不可能看上你这个贱种的。”
“那可不一定,到时候,我还怕你跪在我这个贱种面前百般讨好呢,啊,一想到被你这样的人跪,我就觉得恶心。”
陈越冷笑:“别痴人说梦,钟或大人已经有了未婚夫,她的未婚夫是当今丞相的义子,身份高贵,容貌俊秀,岂是你这贱种能比的?”
许绿茶蓦地握紧拳头,只是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而紫衣惊讶地睁大了眼,钟大人竟然是有未婚夫的。
陈越见不到许绿茶失措的神情,心里恼怒:“过十日,你也到了十八岁生辰,我身为许家的主夫,理应给你找个好妻主,你放心,我一定给你好好找。”他咬牙切齿道。
说罢,陈越拂袖而去。
“公子……”紫衣无措地看着面容冰冷的许绿茶。
许绿茶抬起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特地给我说钟或的事,来看我笑话,这还真是那老不死的作风。”
“公子,你难道不急吗?现在钟大人靠不住了,再过十天,老爷就将你配人了。”
许绿茶冷道:“紫衣,有什么可急的,不是还有十天么?”
☆、第七章
“张檬,你可回来了!你这下惹祸了!季公子吃了你的饭菜后,头晕反胃,吐的可惨了,钟灵小姐很生气,要惩罚你!”
张檬心一惊:“怎么会?”
金月道:“事情已经发生了,钟灵小姐她们就在后院里,你赶快去看看。”
张檬忙放下佩刀,跟着金月去后院。
天已经很黑了,后院里点起了灯笼,昏黄的火光照亮了院子,夜风吹来,火光摇摇晃晃,仿佛要熄灭。
张檬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那晃动不止的火光而变得七上八下。
钟或面容严肃地站在一旁,她旁边是一个相貌秀美的中年女子。
一个容貌俊秀的男子坐在石桌边,秀眉微颦,手捂着嘴巴,干吐不止。
金月戳了戳张檬,低声对张檬道:“站在大人旁边的是钟灵小姐,坐在石桌边的是季公子。你快去认错先。”
张檬忙走过去,钟或见到她,便把她拉到自己身边。
“张檬,你怎么搞的,你给季公子吃了什么蘑菇?”
张檬低声回道:“就平时吃的那些啊,我给你做过的,你吃了都没事。”
钟灵自张檬出现后,眉头就没松开过,她语气不好地开口:“她肯定是不小心把毒蘑菇混进去了?阿或,这么粗心大意的人,你竟敢放心让她做饭?”
张檬愧疚地低头:“对不起,季公子没事吧?看过大夫了没有?”
季茗虚弱地抬起头,唇色苍白,洁白如玉的脸密布细汗。他朝张檬摇了摇手:“张捕快不必担心,季茗没有大碍。”
钟或对张檬道:“已经让人去找大夫了,估计待会大夫便能来到。”
大夫来帮季茗把诊之后,确认季茗是误吃了毒蘑菇,才会呕吐犯晕。幸亏毒蘑菇毒性不是很强,而季茗吃的不多,季茗才没什么大碍。
大夫给季茗开了药,张檬拿着药单准备去抓药,钟灵喝止了她。
“再让你抓药,季公子便要西去了。”她冷着脸,指着站在一边的金月,“你去抓药。”
金月拿过张檬手中的药单,便离开了。
张檬愧疚地看了季茗一眼,回头对钟或开口:“是属下害的季公子中了毒,属下愧疚难安,请大人责罚。”
钟或:“你也不是有意的……”
“阿或。”钟灵打断她的话,“如此粗心大意的人自然要责罚,今日她能把毒蘑菇混进饭菜里,明日她就能把整个府衙的人毒死。”
张檬:“……请大人处罚属下吧。”
最终,钟或扣了张檬半年工钱,并且罚她不得踏进厨房一步。
钟灵不满意,但钟或是府衙的管事人,她也不能再说什么。
资产为负这个事实,张檬早已经接受,所以罚她半年的工钱,她没什么不满的。她甚至因为钟或罚她不许踏入厨房这事而窃喜。毕竟她以后再不用起早贪黑去忙活厨房的事了。
第二日早上,张檬虽然没有做饭,但她还是早早起床,把府衙的花草修整了一下。
她想到,昨日她害的季茗受了这么多苦,心里愧疚,便亲自剪了几束开的正灿烂的鲜花,用花瓶装好。
经过季茗的院子,她正好看到季茗的房间的窗户从里打开。
季茗身着月白衣衫,如瀑的长发尚未梳起,如玉的肌肤衬着乌黑的秀发,仿佛水墨画里走出的人物。
“季公子。”
季茗看到张檬,朝她点了点头。
张檬捧着花瓶,走到季茗的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