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丽丽说,“夏总和蒋先生的资金都在家族离岸信托,就算夏总和蒋总有什么事,那些钱别人也拿不到。委托受益人都是夏总,所以外面才有谣言,说所有的事情都是夏总计划的。”
夏明也不懂这是什么,反正就是觉得,他姐能让蒋韶南把所有东西都留给她,真的很厉害。
事不宜迟,他们连夜开始拜访亲戚,很多家谈的都不顺利,毕竟让别人改变生活轨迹,不是钱就能解决的,孩子上学怎么办?
还正上学呢,让孩子休学去旅行吗?
家里有病人的怎么办?病人不能出国也需要家人照顾。
还有单位要评职称的,奋斗了一辈子,你现在要人家放弃仕途,人家不愿意的大有人在。
夏明和郭丽丽是焦头烂额。
反馈给夏婷的时候,这些问题就突然全都不成问题了。
夏婷轻描淡写地指示道,“孩子休学,回头回来全上国际学校,如果成绩不理想,回头送他们出国,毕业之后包工作,月薪保证超过国家行业标准工资。”
“至于老人,全都联系国外疗养院,家人一起去,旅行加治病。”
“单位评职称的,让把工资和隐形福利全都算一下,算到退休,看看有没有两百万收入,如果实在不愿意走,回头出事,一样给他们赔偿两百万。要是愿意辞职,回头也包工作给他们。”
那位执着仕途的亲戚,一听是这种情况,赶紧忍痛辞职了。
毕竟是否包工作不重要,害怕被殃及才是重点。
举族外迁这种事情,放在权贵家庭,也许人家还做的低调一点,放在夏婷蒋韶南这两家,就是图快,这种快,让周边反应过来的人,无不大吃一惊。
何佑嘉是从远晴那边收到消息的,远晴不用休学,但夏婷让她考虑是否想去国外上学。
她觉得国外也很不安全,所以找何佑嘉商量。
放学后约了何佑嘉去吃饭,在车上就把事情说了。
何佑嘉没想到夏婷敢这么搞,“那现在走了多少人?”
远晴说,“他们很多人没有护照,有护照的,已经办理申根签证,能走的都走了。”
“签证处没有拦他们?”何佑嘉脑子都懵了。
远晴笑起来,“你糊涂了,虽然都是办申根,不用在一个国家的大使馆签证,申根那么多国家的,很多国家很好签的。”
何佑嘉点头,他以前也经常去欧洲玩,就是太意外给蒙圈了,他说,“那夏婷这样,是想干什么?”
“不知道呀。”远晴搅着自己手里的冷饮,“谁能猜到夏婷的想法。等家里的亲戚都走完,大概才能看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反正肯定是要救蒋哥就是了。”
“她太冲动了。”何佑嘉心烦意乱地说,“她闹这么大动静,不是打草惊蛇,而且她怎么不等等,蒋韶南那么有本事的人,也许自己也有办法呢。”
远晴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知道夏婷不是一个喜欢依赖男人的人,她想救蒋哥,这个做法才是最符合她个性的。”
何佑嘉陪远晴吃了饭,连夜坐飞机回去找他爸,这么久,他再一次因为夏婷的事情而飞回家找爸爸。
他爸正在家客厅坐着看报纸。
“爸,你说夏婷这样会不会激怒幕后的黑手?”
老何放下报纸摘下眼镜,“你说,她把家里的亲戚全弄出国了?”
“对!别人家干这种事情,好多还分步骤,一步步来,没想到她就直接整这么大,那些亲戚集体辞职,虽然不是同单位,但是别人也不是傻子,很快就知道她是想有什么动作。”
“这个夏婷……”老何摇头,又叹气,“她就是这么个脾气。”
“爸,这么久,你真的一点风声没有,不知道是谁在整他们?”
老何说,“那有还是有一点,但是这种事情错综复杂,我给你打个比方,之前动蒋韶南公司股票的,其中一个机构,在那家机构的股东名单里,我粗略看了一下,富豪榜里,就至少有五家,在那个机构里有股份。”
“那肯定捣鬼的就有这些人。”
“不一定哦。”老何说,“同样,在大量吸纳和抛售夏婷公司的机构名单里,我看到好几家眼熟的公司,表面上,都是没什么特别,但是我知道,这几家公司都是别人代持的股份,真正背后,富豪榜上,可以有6.7家在里面。”
何佑嘉丧气地坐进沙发里,“我心里总有些特别不好的预感。”
“你别替古人担忧,她这个事情根本是别无选择,人家要整他们,坐以待毙回头也是死。你算算,从底下到上面的,当官的,有谁会保他们?靠几个地方政府吗?再看看富豪榜,有没有他们一个朋友。”
“怎么没有。爸你就是!”
老何呵呵苦笑,“老爸才几个钱,人家是一帮人,反正你记得小心点保持距离,夏婷和蒋韶南的事情你帮不上忙也别插手,夏婷奸着呢,她肯定早就防备着这一天,所以钱都在离岸信托,和咱们家可不一样。”
这个时候,不像20年后,随便一个富豪,资产都在离岸信托,所以夏婷这个完全国外大家族的奸猾做法,让更多的人怀疑,她就是一步步,趁着蒋韶南坠入爱河的时候,成功骗取了蒋韶南的资金。
这个说法是夏婷在网上看到的,看这个八卦的时候,她正在私人机场。
穿着套装,搭着一条米白色的丝巾坐在玻璃后。
看着飞机缓缓降落,机舱门打开,她迎了过去。
蒋韶南的妈妈从里面出来,夏婷迎上去登机梯,把人扶下来。后面跟着夏明。郭丽丽还在国内。
“阿姨,路上顺利吗?”
蒋韶南的妈妈紧紧拉着她的手,“你这么大的动作,人家会不会报复到韶南和他爸爸那边,我心里担心了一路。”
夏婷说,“不会的,他们现在已经发现钱都不是韶南的,他一定没事。”
“你确定?”蒋韶南的妈妈很憔悴,眼睛也肿着,最近不知道哭了多少次的样子。
夏婷柔声说,“资金方面我早就防备了这一天,这件事始终还是钱在作怪,所以只要他们没有拿到钱,就不会有事,韶南也是知道这个,才会和我有这种准备。”
“真是,都不知道敌人是谁,想谈判报仇都找不到人,真是,从来都没有听过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