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的表情好像被说服了,谁知开口说道,“这样富豪榜上迟早也有夏婷。”
老朱气结,“这是重点吗?我现在跟你说的重点是这事咋办。”
“什么怎么办,跟你又没关系?”老徐拿出手机,准备看后面的行程。
老朱急了,说道,“你,如果看到我的女人,在外头出现了这种事儿。你给我说吗?”
“哦这个呀,”老徐抬头望着车前方,还真的想了会儿,然后说,“以咱俩的关系,我肯定是不会给你说的。等你发现的时候换一个女人不就行了。——可是如果我给你说了,我看你这出了这么大的丑,我还怕你心里介怀,以后跟我不亲近了,我毕竟还要跟你做生意……哦”他说的自己忽然明白了。
他恍然大悟地望向老朱,“我现在明白你的意思了。”
老朱重重地,叹了口气,现在总算有人明白他的苦恼了。
“那这个事你绝对不能说呀!”老徐真心建议道,“你说了还分分钟得罪夏婷。咱俩最好置身事外。”
老朱想到蒋韶南的公司准备买在夏婷周围,看了那么多项目,都没有定,就是想等待夏婷的邀约,心里忽然无比难过,“那是我兄弟。”
“那你去点拨一下这姓吴的小子呀,先来后到,对吧。”老徐说,“再说本来也不能有他什么事。”
“我去跟给他说,那夏婷会不会恨我?觉得我多管闲事。”老朱犹豫。
“那不会的,”老徐立马给他宽心,“夏婷身边男人多!少了这俩也不算什么。这点我还是可以肯定的。”
老朱这下更心塞了,不过还是说,“那我就今天晚上给吴子莘打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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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一样不痛快的还有蔚铭,到了夏婷公司,好不容易把那个家伙打发走了,夏婷要开会,他一个外人不方便。
蔚铭占着老爸的优势,可以跟着旁听夏婷做事。
但他心里有心事,猫抓一样,只等夏婷中间会议休息的空档,给夏婷赶紧打预防针,“那个姓吴的对你不怀好意你为什么还要应酬他,和他吃饭,在那边吃了三次,回来还搭理他干什么?”
夏婷翻着手上下一项会议的文件。
他继续说,“你不想想,自己在外面住,他万一去你家找你怎么办?他那么喜欢搞惊喜和跟踪,你一定得防着他。”
“我自己在家住,是因为最近我有点心烦,不想周围有那么多人。”夏婷扔下手上的文件夹,拿起另一个,“你这样,我连你也烦了。”
他紧紧闭上嘴,一肚子话,憋得再不敢多说半个字,大家鱼贯进来,有人又给夏婷送过来咖啡,她抿了一口,放下说,“现在来说下面几个咱们公司要涉足的地产项目。”
她看向她的副总。
副总站起来,意气风发地说,“替夏总宣布这个好消息,从这个月开始,咱们正式涉足地产业咱们信托投资公司的业务也已经上了轨道,顺便说两句,咱们夏总以前的那个管理咨询公司那块,业务会细分,一般咱们的咨询团队可以接待,夏总已经完全撤出了这一块。”
夏婷看向蔚铭说,“所以说,你的学习期,到今天结束。我不再做管理咨询那边的事情,以后你也没有和我学习的必要了。”
蔚铭坐着呆住了,好像没有开场的电影,就告诉他谢幕了。
夏婷的副总说,“之前夏总去法国,是咱们管理咨询公司那块最后的几单业务,以后夏总主要精力会放到咱们信托投资这边。另外,劳伦斯先生那边的业务。”他顿了下,笑着说,“咱们新的地产业务,会成立新的公司和团队。总而言之,咱们公司进入了新的阶段。”
蔚铭坐着什么也听不进去,心里就像什么崩坍了般层层泛起绝望。夏婷是这么绝情,奔跑速度惊人的一个人,她毫不犹豫就可以甩下任何人,任何事,以一种他们全力奔跑,也追赶不上的速度,一日千里的甩开他们所有人,飞跃前进着。
这种努力追赶,好像也是夸父逐日般的绝望,令他痛苦的不能呼吸,站起来,都不知道跌跌撞撞怎么离开的夏婷的会议室。
他走到门口,都没有勇气回头看一眼。
因为他知道,夏婷,是不会看他的。
心里憋屈烦闷,痛苦拉扯着他,他觉得自己简直要不能呼吸了。
跑到朋友的酒吧,他以前总来。
包间里,一群年轻的男男女女。又和以往一样很多不认识的。
灯光昏暗,音乐声非常大,好多人摇的像癫痫病发作,一看就是嗑药了。
嗑药的时候,他们一般关着灯因为丑态尽露。
这里是套间。蔚铭走到里面,避免那些狂甩身体的女孩子碰上他。
到处都是烟酒的味道,他推开包间门。
里面几个人变脸正准备骂,一看到他,跳着站了起来。
“多久没来了?”
他的好友围上他,他们都不嗑药,在里面聊天,这里面一般不让人进。
有人拿了瓶啤酒递给蔚铭,他接了,喝了口,“没劲!换一种。”
旁边人拎过一瓶威士忌,冰块叮叮当当落到玻璃杯里,威士忌刚倒进去,蔚铭就抢过去,迫不及待地仰脖子灌下。
深吸一口气,胸口憋着疼。
“怎么回事儿啊,这么自虐?是不是那个女孩还没搞定?”好友圈上他肩膀,“按理来说你爸这位置你不应该呀,就算没你爸,你这样!这张脸!难得你看上一个女孩儿,是吧?”
旁边一个说,“我们都替你着急了。”
蔚铭闷着头,又灌了一杯酒。
这几个上次和他去老徐的会所,亲眼目睹了别人把夏婷从他身边带走,夏婷,本来是他要介绍给大家认识的。
路上吹了一路,到了那儿被别人在自己面前把人带走,让他跌得里子到面子全没了。